“娘!”原诺芯惊恐地看着诸葛氏,仿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打自己的人会是疼她宠她的亲娘,这是她出生以为诸葛氏第一次打她。
诸葛氏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显然是她也没想到自己会亲手打了她一直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诸葛凉颜愣愣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看着一脸欲哭无泪的女儿,惊慌失措:“芯儿!娘不是故意的,娘只是......只是......”
诸葛凉颜最终也没能为自己的举动找到一个完美的借口,母女二人就这样尴尬地对视了两秒钟,一个目光中带着委屈与怨恨,一个眼眸里全是自责和心疼。夜深,一阵冷风吹来,吹得原诺芯方才被打的脸上似乎在火辣辣地疼,而冷风吹进浴池屋内,却带出了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诸葛凉颜眼中的迷糊逐渐变得清晰,她突然用力地捏着原诺芯的肩膀:“芯儿!你方才沐浴之时有没有闻到一阵清香,就是方才风吹过了时带来的那种香气?”
原诺芯还没从娘亲打她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被诸葛凉颜这么一捏,直喊疼,吓得诸葛凉颜连忙放开了她,还一脸内疚与疼惜地看着她。原诺芯看着这幅模样的诸葛氏,心中一软,扁了扁嘴,将方才沐浴时的情景仔细地回忆了下。
“娘,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有,方才我沐浴的时候,的确闻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清香,只是那香气一飘而过,我便没有在意。如此想来,好像确实实在闻到那股香味后便觉得疲惫异常,沐浴完便匆匆回了房内休息,以至于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忘了拿。”原诺芯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怕是此时还会连累到爹娘,顿时心中一慌,“娘!怎么办,东西不见了,我们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啊?”
“芯儿别担心,一切有娘在。照你这么说,这香气肯定有问题!我说方才我怎么就下的手打你,女儿,打在你身,可痛在娘心啊!若不是这香气迷乱了我的心神,我怎么舍得打你!”诸葛凉颜极力为自己辩解,生怕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因此与自己有了嫌隙。
“娘,没事,女儿都明白。娘从小到大都这么疼我,怎么舍得打我。”原诺芯往诸葛凉颜的怀中撒娇似的蹭了蹭。
诸葛凉颜心中涌起一阵内疚与无奈,就在此时,一阵夜风吹过,浴池屋内屏风上的里衣被轻轻吹起,响起了轻微的东西掉落的声音,母女二人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往屏风的方向看去。诸葛凉颜连忙跑了过去,那跌落在地上之物可不就是那封信件!
“芯儿!信还在!还在!”诸葛凉颜激动地低声喊着,眼中闪出了泪花,“肯定是我们赶来得及时,将那贼人给吓跑了,他还来不及将信拿走。谢天谢地!”
原诺芯见状也是后怕地深深吸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娘,要不这东西还是交给你们放吧!放在我在,我怕又出什么岔子。”
诸葛凉颜听罢,仔细地想了想,女儿涉世未深,东西若是继续放在她手中,难免黎非奉不会再出什么阴损的招式,儿子又太过冲动,思虑总是不够周全。想来想去,诸葛氏还是觉得东西自己保管的好。可是想了想,黎非奉诡计多端,就算是自己也难保不会在他手中吃亏。
“只要这东西在我们手中一日,黎非奉便有机可乘。”再加上若是被太后的人知道了他们手中掌握着对付她的证据,无论老爷多么坚定地站在太后一边,也难以保住太后不会私底下派人灭她们的口。想到这里,诸葛氏只觉得眼皮狠狠地跳了下,内心作了一番挣扎,最终还是做了最保守的决定,“既然没有十足的胜算,还不如直接毁了它,虽然我们赢不了,但是至少能保证不会输。”
“可是二哥不是说这物证是皇上给大哥的吗?”原诺芯担忧地问,她们若是毁了,皇上怪罪下来如何是好?
诸葛氏残忍一笑:“你也说了,是皇上给你大哥的,可不关你二哥什么事。”
“嘶!”
诸葛凉颜将手中的信纸撕开,又对折撕了几下,然后将碎纸放在灯火上烧得一干二净。原诺芯愣愣地看着诸葛氏干脆利落地便将这重要的物件毁了,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芯儿,你记住了,你大哥从来没有将任何东西给过你二哥,明白了吗?”
听着诸葛凉颜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的话语,原诺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母女二人没有注意到她们身后的高墙上,一双漆黑的眼睛将她们的举动尽收眼底。
时间一晃而过,一眨眼,离赌约最终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一日了,让风舒安感到郁闷的是,这几日黎非奉****都偷偷匿藏在她的宫中,仿佛全然忘却了与原诺靖打赌一事,还天天拉着她下棋。风舒安不胜其烦,想让墨叔将他扔出去,奈何这厮的轻功太好,便是墨叔这样的高手也近不了他的身。
这不,这日风舒安正在“专心致志”地绣着嫁衣,黎非奉这个不识趣地又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她的身前,一把将她手中的嫁衣抢走放到一边。
“装什么装嘛!就你这手艺,就算绣起来了你皇兄也不会让你穿。快来陪爷下棋,这几日可闷得慌!”
风舒安双手环抱在胸前,实在是拿他没办法:“黎大侠,明日便是赌约截止日期了,现在全京城的人都在下注赌你和原诺靖谁会赢,全城关注着这件事,你能不能上点心!”
“真的?那买爷赢的人多还是买原诺靖赢的人多?”黎非奉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风舒安白了他一眼:“原本是买你赢的人多,奈何这六日人家都不见黎大侠有什么作为,纷纷转向了原家公子咯!”
“切!”黎非奉嗤之以鼻,几步走到了贵妃塌懒洋洋地斜躺下,无视风舒安那想要杀人的目光——她最讨厌别人睡她的贵妃塌了,但黎非奉偏偏每次来都要躺那。
黎非奉嘻皮笑脸地问道:“别这么小气嘛,又不是第一次睡了。那你呢,你觉得谁会赢?我还是原家那小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