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认为你威胁了本王以后还能顺利地从这里走出去。”身后传来轩辕凛澈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风舒安脚步顿了顿,却是没有回头:“就凭我是第一个,敢威胁你的人。”
话音落,两人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肖洋看着如此嚣张的风舒安,愣愣地不知所措,他此刻实在无法形容他内心的震惊,想过很多种可能,却是怎么也没想到,令王爷心心念念的安小姐,竟然会是一直与王爷敌对的羽湘公主,这下可怎么办,他们可是敌人。
“王爷......”
“让他们走。”轩辕凛澈丢下了这句话,便转身往书房走去。肖洋无奈地挠了挠脑袋,吩咐了下人给羽湘公主主仆开门后,才急急跟上轩辕凛澈的步伐。
刚走出摄政王府,水茉儿悬着的心才稳稳落下,天知道她方才在摄政王府有多紧张,她刚想开口,风舒安便一个站不稳往她身边倒,还好水茉儿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公主你怎么了?”水茉儿看到风舒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往外冒,她扶着主子的手还感受到主子在不自主地战栗着,她算是明白了,公主方才所表现的平静,也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风舒安在水茉儿的搀扶下歇了会,才缓缓道:“我没事,走吧!”
“公主,方才可真是吓死我了。”水茉儿一边扶着风舒安走,一边开口后怕地说道,“多怕摄政王一个恼羞成怒便将我们秘密杀死埋了,要真那样我们可真是冤死了。”
风舒安用指尖戳了戳水茉儿的额头:“跟我了这么久,怎么胆子还那么小,你家主子何曾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等着不,不出三日,宇文静琪定当会将从我这偷去的嫁妆乖乖地送上门来。”
“那灵珊公主要来府上做客是真的吗?”水茉儿扑闪扑闪地眨着眼睛,一脸疑惑地询问,她可没听说今早公主出门之前有派谁去请灵珊公主啊!
风舒安原本微笑着的神色消了消,无奈地低声叹息:“假的。摄政王的确是一位让人敬畏的对手,其实若是他不念着我们以琴相交的那份情,今日当真有可能会对我们下手。我搬出灵珊,也不过是无奈之举罢了,经历过大婚之日的事情,我怕再有类似的事情,会真的让我失去你。”
突然其来伤感的话语让原本泪点就低的水茉儿“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公主对茉儿真好!”
风舒安无奈地笑着嗔了水茉儿一眼,感情这厮又在卖乖了:“行了行了,别装了。”
水茉儿破涕为笑:“可是为什么要搬出灵珊公主啊,据我所知,那灵珊公主对公主您可是有很大怨言的。我们刚来京都之时,灵珊公主还帮着原氏想要与公主对抗呢!最重要的是灵珊公主与摄政王也没什么关系啊!”
风舒安的目光飘向了远方,叹道:“她对我有敌意,不过是因为皇上罢了,现在我已经嫁为人妇,想必她心中的介怀也会放下。至于摄政王与灵珊的关系......”
风舒安顿了下,此时刚好走到拐弯处,水茉儿扶着风舒安上了早就等候着她们的轿子。进了轿子,风舒安才低声在水茉儿耳边继续说道:“轩辕凛澈并非轩辕牧的亲生儿子,他是他母亲戚眉姝与种穆将军的儿子。”
“什......”水茉儿惊呼,才说了一个字,嘴巴便被风舒安的手捂得死死的。
“嘘!”风舒安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略带责备地开口,“你这么大反应,被别人听去了怎么办。”
水茉儿讪讪地笑了笑,随后看了周围一眼,确认轿子在平缓地动着,才巴眨着眼睛开口道:“那......那灵珊公主是摄政王同父异母的妹妹?”
风舒安点了点头:“轩辕凛澈既然会帮蓉太后做事,无非是以为自己是轩辕家的人。他怕是一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前一直隐忍不发,不过是还不知道戚眉姝死亡的具体原因罢了。若是我没有猜错,他自从知道蓉太后是杀害自己母亲的亲生凶手以后,他的目的便变了。”
“目的变了?公主的意思是,摄政王现在并非真正站在蓉太后的一边的?”水茉儿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瓜子真的是转不过弯来,以前在她的世界里只有杀人训练办事,自从跟住主子涉足朝堂之后,她便觉得自己的智商是负的。
“不止是并非真正站在蓉太后一边那么简单,他现在的想法,是替蓉太后将大权全部夺过来,然后在亲自在她面前将一切毁灭。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报复方式,莫过于捧杀,得到了再让你失去,比从来就没有过更难受。”风舒安眼眉垂了垂,似乎是有些怜惜,有些内疚,“其实轩辕凛澈心中也苦,只是这世界上有谁人不苦呢,哪有那么多如意的事情。至于灵珊,我也不清楚她在轩辕凛澈心中的位置,但至少她是如今轩辕凛澈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亲人了,原本我只是想赌一把,方才看他的反应,看来对灵珊还是挺在乎的。”
水茉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摄政王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世的?若是他自己查的,那他不会这么久都不知道是蓉太后派人杀的轩辕夫人啊!”
耳边响起深深地叹气声,风舒安涌起似笑非笑的脸容:“别人告诉他的。”
“谁会有这个能力啊?”水茉儿奇怪地问道,脑袋转了转,怎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除了他还能有谁。”
风舒安的声音低得水茉儿没留神听便错过了:“公主你方才说什么?”
“没,我是说,是黎非奉告诉他的。”
“哦!我就说嘛,也是,黎非奉经常出出入入人家屋子,知道的秘密多些也不出奇,可是他竟然会告诉摄政王,这就有点......奇怪了。”
“他本来就是个怪人。”怕是当初他说给轩辕凛澈听的时候,内心也是挺挣扎得吧。风舒安疲惫地眨了眨眼,似乎想将这些烦忧之事抛到一边,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了抬头往外喊道:“去驿馆。”
绿冕与明阳王明日便要回南庸了,风舒安明知道如今两国关系紧张,为了避嫌,她不应该与绿冕有太多的私下接触,况且她曾经还是南庸的人。只是今日心情实在是烦乱,不知怎的,突然间,便很想与绿冕说说话,仅此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