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后宫哗然,特别是比风舒安还早侍寝的,只有一些不痛不痒的赏赐,而风舒安一侍寝便连跳三级,众人怎么甘心。但她们自然是不敢找皇帝理论的,一时间风舒安便成为了后宫众人的眼中钉。
按道理,初次侍寝的妃嫔次日是要到永寿宫以及椒房殿请安的。如今中宫空缺,后宫由皇贵妃打理,向太后请安完便是要去苑茉宫向皇贵妃请安的。待风舒安到了苑茉宫时,便发现众人都已经到了。最早出声的不是上官芊墨,反而是新晋四妃之一的淑妃苏抚染。
“哎哟,白贵姬好大的架子哦,竟要皇贵妃娘娘等你多时。”淑妃不甘地瞪着风舒安,那眼中**裸的妒忌更是毫不掩饰,语气中全是浓浓的不满。
上官芊墨却是不咸不淡地说道:“白贵姬昨夜伺候皇上辛苦,晚些也是应该的。”表面上是为风舒安解围,实际上却是坐实了她迟到的罪名。按规定的时间来说风舒安是没有晚到,但如今众人都到了,唯独她一个最晚,这摆明就是上官芊墨要拿她来下下马威了。
“本宫当年伺候皇上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晚哟。这几年本宫过来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可是没有见过哪位新人来得比白贵姬要晚的。”这次出声的人风舒安并不认识,只见那人一身淡黄宫装坐在上官芊墨左手下的首位,想必是三个月前进宫的某位娘娘了。
陈修仪早就看风舒安不顺眼了,出身如此低微,却得封高位,必定是施了什么媚术迷惑皇上:“贤妃娘娘说得是,伺候皇上本就是臣妾们的本分,要是以这个为借口坏了规矩,以后的新人都有样学样,那可怎么行。”
上官芊墨见状,略微思考了一下,便开口道:“白贵姬,你可知错?”
“妾知错了。”风舒安深知自己早已成为了众矢之的,如今若是不应下这罪名,怕是日后麻烦事会源源不断。
上官芊墨见风舒安服软,心中冷笑,还当她有多大能耐,如今还不是任自己拿捏。母后说得没错,不就是一个运气好了点的贱婢罢了。
“罢了罢了,念你初犯,便到外面跪三个时辰好好反思反思吧。”
“谢皇贵妃娘娘恩典。”风舒安乖乖地退下到屋外罚跪了。
众人心中无不畅快的,怕是这后宫之中,唯一为她担忧的人便只有文青梅了。但文青梅势单力薄,什么都做不了,唯有在梅栏宫里心急地等着风舒安回来。
快到晌午的时候,一众请安的妃嫔皆从茉苑宫内出来了。
苏抚染则是傲慢地走到风舒安身前:“哎,这日头真是热,站这一会呀,都受不了了。英儿你说是吧?”
名唤英儿的丫头会意:“是啊!娘娘,还是快回宫吧,您身子娇贵,热气上身了就不好了。”
“恩恩,也对,本宫这身娇肉贵的可经不得这样晒着。咦?白贵姬你还在跪着啊?哦哦,对了,瞧我这记性。贵姬这是在罚跪呢。贵姬出身低微,想来也是做惯粗活,晒惯了的。本宫的身子可比不得贵姬的耐晒呢。英儿,走吧!别妨碍白贵姬罚跪了。”
苏抚染笑着带着丫鬟走了。后面出来的妃嫔无一不有意无意地过来说几句讽刺的话,再离去的。
待人都走完了,风舒安只感觉一阵晕眩,白霜猛地扶着她,担忧地问:“小主你可还好?”
风舒安虚弱地冲她笑了笑:“没事,我挺得住。要是今天我倒下了,往后那些人便更不消停了。”
风舒安中毒以后身子一直都不好,是苏莹一直细细调养着才看起来与常人没有什么区别,这次在烈日下一跪便是三个时辰,待跪完刚回到梅栏宫,她便直直昏了过去,吓得文青梅连忙去请太医。
沈酹月听太监禀告说白贵姬晕倒了,连忙放下手中的奏折赶了过去。
沈酹月赶到梅栏宫时,太医刚好赶到,正要向皇上行礼,却被制止了。
“先去为白贵姬诊脉。”
太医诊完脉,却是一脸的惊慌地跪下。
“贵姬怎样了?可是身子有什么问题?”
“贵姬......她......她......”太医支支吾吾了半天却是没讲过所以然出来。
“她怎么了?说!”沈酹月本来就心急,见状更是气愤得差点连床边放首饰的柜子也要拍烂。
太医一惊,连忙道:“白贵姬已有一月身孕。只是贵姬身子本来就弱,经今日一晒,这胎怕是难以保住。”说罢,整个人便伏在地面上,颤巍巍地不敢再出半句声。开玩笑,这白贵姬昨晚才承宠,如今竟有了一月的身孕,此等皇家丑事他竟然知道了,为保存皇家声誉,皇上必定第一个拿他开刀。额头的不停地冒着冷汗,太医正想着自己必定是逃不了一死的,必要保存家人才是。
整个偏殿的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喘,生怕帝皇一怒便没了脑袋。
谁知皇帝沉默了一会,便出了声。
“那贵姬如今可有大碍?”
“回皇上的话,臣如今开张药方,只要贵姬按时服用,是暂时没有大碍的。”见皇上没有动怒,太医悬着的心便稍稍放下。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贵姬有孕一事切不可让外人知晓。其他人也退下吧!”
待众人都退下,沈酹月轻轻地拿起白琳琅的手,静静地望着她沉睡的脸庞,目光柔和而复杂。
然而第二日,白贵姬有孕的消息还是被传到了有心人的耳边。
陈修仪与何修容同住在淑仁宫偏殿,主殿为林贵嫔所住。然而林韵性子素来张扬不羁,从来不屑与后宫嫔妃结交。而陈修仪和何修容平时闲着无聊便串着门闲聊,颇为有交情。这不,陈修仪听说白贵姬有身孕的第一时间便是过去与何修容商量对策。
“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白琳琅果真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何修容还是不敢相信,白琳琅这么有胆子给皇上绿帽子戴?
“自然当真。这可是我父亲安插在宫里的眼线收到的消息,还有假的不成?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应该如何利用这件事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