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走到秋末入冬之时,我的身体每年都会在这个时节不舒服,后背像背负了一个千金重担一样,头风也来犯,睡眠质量自然也会受到影响。
遂想起,这样的病根还是在生孩子坐月子落下的。
那时候两个人刚到这里,没有人照顾帮忙,也不懂得月子里的注意事项,也因为学医之后,对老祖宗的一些教导以为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就没有太在意。
记得剖腹产第五天时候,我已基本可以自理,那时还未出院,于是自己去上厕所,住的是大号病房,6个人一间,厕所在走廊的对面。适逢寒冬腊月,天气湿冷,虽说南方的冬天没有零下这样的温度,但冬季也是十分难熬的季节。厕所设在走廊另一边不说,还要穿过一个小通道,才看到厕所的门,就是这个小通道刮着这个城市很少有的寒风。那也叫穿堂风吧?
因为在住院,以为病区是密闭空间,根本不可能有风吹来,也就没有穿得很严实,更加不可能想到戴帽子去上厕所。
当一股强劲的风迎面吹来时,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心说:这下糟了!被这样的寒风吹到,恐怕不太好吧?
虽然当时有些担忧,但两个完全没有育儿经验的人要抚育一个孩子的手忙脚乱让我彻底顾不上自己的身体。
坐月子期间又赶上南方的回南天,整个房间都是寒湿的空气,那时候条件十分艰苦,只有一间20平米不到的宿舍,煮饭、睡觉都在这里,公共厕所在走廊的尽头。
爱人一边上研究生课程,一边买菜煮饭伺候我坐月子,他成天忙得像个陀螺。难为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愣是伺候了我整个月子。
我实在呆不住,也常常自己动手料理生活。
这样,月子里的病算是落下了。
因为是剖腹产,肠粘连是多少都会有的,那时候根本没有闲时来考虑自己,所有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也因为实在虚弱,打理好孩子的吃喝拉撒睡,我已经精疲力尽了,只想睡上一会儿,以恢复不多的精力。
年轻时候这个季节来临时,只是稍稍的不舒服,爱人帮针灸一下,配一点中药吃几天,基本没有什么问题了。这几年,他走后,遭遇这样的打击和月子里落下的病根,身体在这个季节就会变本加厉地折腾我。
一向十分良好的睡眠也被影响。
昨晚自己拔了几个火罐,感觉很是疲累,不到十点钟就睡了。一夜也还可以,只是觉得翻来覆去的睡得不踏实,凌晨不到四点钟,做梦居然哭醒了。
梦到妈妈没有疼爱到我,我十分委屈,便大声哭泣,把自己哭醒。
我的潜意识里还是个特别伤痛的人,现实生活中,不可能那么竭嘶底里的痛哭,只有在梦里,在妈妈面前,才可以放下顾虑,真实地表露忧伤。
此生,或许已经不会再快乐了。
忧伤与我同行,我们就相安无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