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继续装!被拉着的木蓝,面具下的眼角直抽搐。
那人眼珠子一溜,扯回手感受了一下那个硬币,笑得真诚了不少。
“哎,小兄弟,你还真……”说到一半这人眼睛瞟了瞟木蓝,“你这早说吗?那位买的是字帖,我也不记得是从不知哪个破落户手里收的了。”
“字帖?什么字帖?小哥,能形容一下里面的字什么样吗?”
“这个,记得不清楚了,感觉那一个个字都像花儿似的,挺好看的。”
像花儿的字?对于字,木蓝现在的等级仅限于认识,写出花儿来的,抱歉,互不相识。
“小哥哥,你知道这个吗?”虽然看不到木夜的表情,但是木蓝直接的认为木夜应该是知道一二的。
“大概是,也许,我猜应该是簪花小楷,据说那很难学的,是女子最高等级的目标,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富家商贾,只要是女子就没有不想练好簪花小楷的人。”
“不过……咱们回去再说。”
“这位小哥见多识广,我这儿还有些好东西,你要不要瞧瞧!”那摊主一脸的谄媚,极力推销。
“如果有其他的我们倒是可以看看,现在你这摊子上。”下面的话木蓝没说,真心没看上的。
那摊主一打愣,然后又开始眼珠子乱转。
“您还别说,我这里还真有些其他的,不过大部分都是损毁的,你们要不要瞧瞧。”那摊主从后面的篮子里拿出一个兽皮袋,木蓝的眼睛叮铃一声亮了。
那个袋子里的东西好不好木蓝没办法判断,可是这个兽皮袋,那就了不得了,乍一看是黑灰两色,不注意的人也就以为这是脏了的缘故。
可是木蓝知道,这东西是脏了,可是结果不是显现黑灰色,而是原本就很浅的青色脏的也变成了灰色。
“你这袋子……”
“这个,哎,说了可能没人信,可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
“就一灰扑扑的兽皮袋还传家宝,你就死命吹吧!估计能把这袋子吹破。”
“嗨,我就知道,没关系,我知道它是宝贝就成,你们瞧瞧这些东西,不少都是我在这个墓里捡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很多贝壳会出现。”
那人一提溜,翻个个儿的倒出一堆杂物。
木夜眼光一扫,这是逗人玩儿的吧?最多的就是些贝壳,虽然有些长的同好看,可那还是贝壳啊!还有,居然还有一个竹子水壶,这都是,可以扔垃圾堆的东西吧?
木夜二话不说拉起木蓝就想离开,这人是故意的吧!
乍一看,木夜生气不是没有原因,可是木蓝不同啊,木蓝现在还盯着那堆东西呢!尽管看上去不好,可那是看上去,不知道世界上有明珠蒙尘这样的说法吗?这个词用在这里是再好不过了。
不想走的木蓝,就是再加一个木夜那也是拉不走的,拉人的反倒被反作用力弄得脚步不稳。
“这些咱们拿回去当装饰也不错!这些看起来挺干净的。”
“那是,这些东西洗了我多少功夫你知道吗?不过你还别说,有些真漂亮,里面还刻成了小船,不过那些更好看的都被我妹妹拿去装饰了,这些虽然一般了点,但这些确确实实是墓里的东西,不作假。”
这人说的话木蓝大部分没听进去,她只在乎“洗了”二字。
暴殄天物啊,这人,怎么办,暴力已经压不住了?狂躁症停不下来了,这人什么gp运气啊!
此时木夜已经反应过来了,木蓝死死抓住他的手,明显这堆破烂还有些价值。
不要问木夜为什么这么讲,主要就是现在全家对木蓝的好运气已经坚信不疑了。
“怎么卖?我告诉你,你也别打算乱开价,可有可无的东西。”
“这个肯定,不过为了洗干净这些也废了我不少力气,这每个十铜币不算贵吧!”
“十铜币!大哥,你去外面问问价,外面那些精致贝壳也不过才八铜币一个,要不是我妹妹看上了,我问都不问一句。”
那摊贩见木夜这么说,搓搓手,想想这人之前递过来的一枚银币,再想想这些已经放在袋子里很久了,有确实没什么‘价值’,狠了狠心:“这毕竟是我在墓里找到的东西,你看,也不能比外面的便宜不是,一口价,八铜币。”
呦,这顺杆子往上爬呢?木夜冷哼一声,还想在说什么。
终于清醒过来的木蓝用力一捏木夜,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就买呗!不过我买这些贝壳,你把旁边那个竹筒送我们呗!”木蓝眼睛已经离不开那堆东西了。
“老板,你这个兽皮袋哪里来的啊?”木蓝对这最最宝贝的兽皮袋念念不忘。
“哈哈,这个是我们家祖传的,绝对不卖。说实话,这东西容量有限,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他有什么用,不过这是传了不知多少辈的东西了,不会卖的。”
“不过小姑娘,你为什么看上我这袋子了?它……”
“我就是觉得它感觉很好。我买东西向来靠感觉走。”即是在对摊贩解释也是在对木夜解释。
摊主看见微微点头的木夜,眼中的疑惑消去不少。
“小哥哥,帮忙数一下。”
木夜午无法,蹲下来帮忙。
这一堆东西看起来很小堆,可是这贝壳才多大。
“总共六十二个,给抹个零头,算四百三十铜币。”木夜脚下不稳,抹了零头?这可真是零头啊!
木蓝倒是不计较,利索的给钱,给完钱才发现,没东西装啊!这个摊贩这里,除了兽皮袋也就只剩个有木蓝那么大的竹筐了。
好吧!虽然刚刚有瞧见的的那个不是很合心意,不过现还是去买回来吧!多少还是有点用的。
“哥哥你等我一下,看住东西我马上回来。”话音刚落人就已经窜出去了。
木夜阻拦不及,眼睁睁的看着木蓝抛下自己云游摊位去了。
说是云游也不对,木蓝是有目标的直冲过去的。
也就一会会儿,木蓝拿回来一个黑不溜秋的细眼网袋。
“你都这买的什么啊?”还完面具往上走的时候,木夜忍不住抱怨了一下,这个抱怨是架在知道那个网袋价格的基础上。
“有什么关系,这个很牢靠嘛!”木蓝想了想,还是别解释了,一解释肯定又要被问怎么知道的等等云云。
“小哥哥,回去的时候记得帮我打掩护啊!”要是被沈氏知道有这么花钱了,好吧,就算买的东西再值钱,那也免不了一顿唠叨。
“你花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结果!还有你买的这什么东西啊!刚刚看是贝壳,这出来一看又不太像贝壳了。”
“哥哥你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嘛。世有一物,形似贝,其白如米,其硬如瓷,刮之成粉,其色微玄,水泡之,隔水蒸,蒸熟晾晒碾成粉,和(huo第四声)药药物价,和毒毒天下。”
“你这看的哪儿的啊?”木夜表示他没听过。
“学校书房,药物大全奇物篇第五:罗云母。”
“罗云母?”
“算了小哥哥,你只要知道这东西如果加在药里,药性会得到最大提升就好。”木蓝放弃解释了,“总之这要是拿到拍卖场,不说大话,那肯定是会使得各药店各医家挣得头破血流的。”
“恩,今天大丰收!小哥哥,回去咱们有事儿干了。”
“做什么?”
“磨粉,蒸熟,再晒成粉。”怎么样,简洁易懂吧!
“麻烦你,这个大力士,自己干好吗?我很忙的。”
“忙什么?老大要补课那要忙是没办法,你有什么可忙的!”木蓝不开心了,牙齿蠢蠢欲动。
“我接下来有骑射考试,不到一个月了,我要练习好吗?”竖起这件事木夜压力山大。
“四年级的骑射考试不是在六月吗?这才几月,你不会算账了啊?”
“不是全年级一齐测的那个,是我们这批被抽出来的人测试,好像要淘汰一大半人。”木夜长叹一口气。
客观不可忽略因素吗?这个木蓝就没办法了,看来只能靠自己慢慢来了。
“那陪我再去买个小磨吧!”这个家里也没有,其他器材也要买,钱包的未来已经很清晰了。
此时木渊也已经出来了,三人结伴开始采购,比起木夜的不相信,木渊那就完全是满头雾水了,这是买来做啥的?
虽然和曾豪的关系算不上好,可是这个是私人恩怨,和他家的杂货铺扯不上关系,况且论起物件的齐全,曾家杂货铺那是再全不过了。
“你们看,那前面那三个人是不是很眼熟?”曾家杂货铺遇见熟人的几率还挺大的,眼前这三位不就是以前在集市上遇见的那三姐妹吗?
“哦!李氏三美啊!”除了木蓝,木渊木夜并不吃惊,而且还上前打了个招呼。
“你们认识?”
“她们三姐妹在我们学校很出名的,现在七年级的李明美,五年级的李英美还有和我们同级的李兰美。”
“我们刚瞧见她们的时候也挺吃惊的,不过难得人家还记得我们,还问咱们家的那两只乌龟怎么样了呢!”
以上是木渊的补充,在木渊说话的同时木夜在一边挤眉弄眼,木蓝趁木渊不注意扔了个嘴形:什么情况?
木夜也用嘴形回答:二,李英美。
哦哦,老大的情窍开了!原来如此,难怪介绍起来头头是道,看来功课没少做。
“你们在笑什么?奇奇怪怪的?”木渊一转头就看到两个笑得像仓鼠的人。
“没什么没什么?能有什么呢?只不过我和小哥哥的一个小小的乐趣,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木渊也不多问,他对这些事都不是很在意。
“对了,老大,刚刚董无迹在和你说什么呢?你眉头皱的跟个老爷爷一样。”木蓝眼尖,发现木渊出校门的时候好像和人有争执。
“没什么,意见相背而已。”木渊轻描淡写的揭过这一话题。
难得看见木渊逃避问题,木蓝木夜相视两茫茫,不过老大不愿意说那也就没办法了,老大的嘴比河蚌还紧。
接下来三人不在多言语,是时间去和木义汇合了,该买的都买了,接下来就是体力活儿了。
可巧的是,等待休假的时候碰上了梅雨天气,木夜的练习计划不得不搁浅,而木蓝对于这个免费的劳动力很满意。
“还真是有点黑色啊!你之前说的那本书我也有去看过,不过它的效果有书上说的那么神奇吗?”木夜开始絮絮叨叨的,虽然手上动作不慢,可是想把这个像是贝壳的罗云母碾成粉,看来不是那么简单。
那一堆罗云母要是换成米,木夜分分钟搞定,要不是木蓝买石磨的时候选的就是最耐用的,木夜毫不怀疑在磨完这堆之前,石磨就会罢工。
“这要弄到猴年马月去啊?”看着还不到一碗的粉末,再看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木夜接受不能。
沈氏作为旁观者并不多言语,现在这个家对木蓝的运气十分信赖,沈氏更是其中翘楚,可问题是最近沈氏老是失神,也不知是为什么。
“要不咱们试试看吧!”木夜磨着磨,突然提议。
“试什么?”没头没尾的来这么一句,谁会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我是说,咱们试试这个粉末的功效吧!反正这东西有没有什么所谓的过期,先放着吧,把这些已经磨好的粉弄出来。”
木蓝看看艰巨的任务,再看看木夜红红的手掌,点点头,那就放着吧!不让家里人看看效果估计多少有点没底。
既然决定了那就利索的收拾好还没磨的罗云母,这一克粉末用的好,百金不在话下。
“哎哎小心点,要是洒了你要记得捡起来!”看着陡然腿一歪的木夜,木蓝关注点在他手上的碗里。
是夜。
沈氏迟迟不能入睡:“我总觉得心神不宁,蓝蓝这突然展现出来的天赋,我总担心被有心人看过去怎么办?蓝蓝的个子也开始抽条了。”
“你想太多了,这都多久了,谁都不知道那件事,而且痕蓝也不可能会说。”
“我知道啊,可是我这心就是平静不下来,老是蹦哒的欢,以前在乡下还不曾发觉,到了这镇上,反像压不住了。”
“别想太多,你这就是杞人忧天,再怎么样,那就是咱们女儿运气好。别寻思了,睡吧睡吧!”木义话音一落呼噜就打起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