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未知的皇宫和那些阴谋,顿时觉得心里毛毛的,不由得竖起了眉毛叫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而抬着轿子的人却是不曾停歇的往前赶着,邵洵美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就在轿子拐了个弯的时候,她人从轿子里勉强站了起来,要跳下去。
而这时候,轿子却忽然进了一个破败的宫门里,随后那几个人很快的把轿子一落,随即把那宫门一关,一行人就这么退了!
邵洵美简直要被蒙了:他们把她抬到这里干什么?
邵洵美一边下了轿子,一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宫墙残壁,斑驳陆离,脚下的青石板上映着一层层厚厚的青苔痕迹,坐北朝南的一溜屋子更是破败荒凉,那窗户和门上还有蜘蛛网吊来吊去的,很显然,这个地方是个无人居住的地方,而那天井里还有一口井,井沿断去了一块,尽管是在夏日里,一阵凉风吹来,邵洵美还是觉得背后发凉,尤其是正对着她的门和窗户还微微晃荡起来,发出刺耳的声音。
这地方看着阴森得很,无论是哪里,邵洵美想要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所以她去开那个不知道多少年了,看着不甚结实的宫门。但是她错了,她用尽了力气都不曾打开!显然门是从外面被锁上了。
邵洵美心里懊恼不已:这是谁在背后阴她?娘的,她和宫中的人哪里有牵扯?怪不得那电视剧里宫中阴谋诡计层出不穷,简直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典型。
而她,现在正正感受到了被整的滋味!
她拍着宫门大声道:“有人么?有人么?”
可惜的是,也是出乎她所意料的是,门外一个人都没有,任她拍门,把手拍红了都没人来注意!
就在此时,邵洵美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宫女清晰的声音,而且还是两个,一问一答的,从宫门口的路上经过,一个宫女道:“哎呀,我们怎么从这条路上经过呢!”
另一个回道:“是啊!这座宫可是最不祥的,传闻几代前一位宠妃死在里面,后来住在里面的嫔妃都自尽了,听说是闹鬼,鬼魂索命啊!”
第一个接着道:“对啊,大部分都是跳井自尽呢!那里面还不知道埋了多少尸骨呢。你不觉得从这里走,都阴了几分么,真是晦气,赶紧走吧!”
邵洵美还是敲着门:“有人么!快开门啊!”
可惜的是,那两个宫女却像是没有听到邵洵美的声音似的,赶紧的跑了!而邵洵美可以确定的是,这两人说这话就说给她听的,目的自然是让她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吓唬她一番。
世界上哪里有鬼?而她自然也慢慢冷静下来,背后策划之人要是真的吓唬她一番,那么以后自然也会派人来放她出去的。毕竟她的身份是定王妃,谁敢这么悄无声息的害了她?而且还是在她给陛下诊脉之后?
想到这里,她也就彻底冷静下来,尽管此地被人说的那般恐惧阴森,但是她做为一个医生,却是不害怕的!此时太阳正当中央,日头正毒烈,她看了一下四周,看到一棵梧桐树长得正是枝叶繁茂之时,所以走了过去,挑了个干净些的地方,把帕子拿出来坐了下来!
她刚坐下没多久呢,就听到宫门外脚步匆匆,随即,她听到了锁被打开的咔嚓的声音。邵洵美就见一个太监领着两个小太监走了进来,那领头的太监立刻给邵洵美施了一个礼,满脸的歉意:“王妃,是奴婢的疏忽让王妃受了如此大的惊吓!”
邵洵美看到此人,眉毛一挑:竟然是那皇帝陛下的贴身第一太监苏广利!看来是陛下亲自让他找的人啊!
邵洵美摇头:“没事!走吧!我还以为要在这到晚上呢!我还正在发愁真要那样的话吃饭喝水怎么办呢!”
苏广利脸上更是内疚了:“都是奴婢的疏忽大意!这件事陛下一定会给王妃一个说法的!”但是他的心里也是诧异:这王妃在这种鬼地方竟然不害怕?还想着吃饭喝水?也不知道是心太宽还是什么也不知道呢?
很快,他就打消了第二种想法,因为听到邵洵美脸上带着笑容说:“哦,我那会儿听到两个宫女特意从门前告诉我这地方是个闹鬼的,死了不少人,尤其是井里听说还埋了不少尸骨呢。你就赶紧处理一下吧,要不然以后有人不小心来这地方还不吓一跳啊!”
苏广利脸色都变了,弓着身子看向邵洵美,语气都有些结巴:“王妃,您,您不怕么?”
邵洵美施施然进了轿子,风轻云淡传来一句:“有什么害怕的?只不过是死了几个人的屋子而已!”那声音里满带着你如此大惊小怪的意思。
外面的几个太监赶紧的进来把轿子抬了起来往外走去,而苏广利更是亲自跟着轿子送到了邵洵美坐马车来的地方。
邵洵美下了轿子,由苏广利扶着胳膊亲自送上了马车,而邵洵美在坐上车放下帘子之前对苏广利再次淡然微笑:“对了,这件事还请陛下告诉我背后之人是谁,让我也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谁,免得下一次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简单的几句话,却是绵里藏针极有针对:这皇宫是李容煦地方,她无缘无故的遭到此种委屈,被称为天降横祸也不为过了,让他给个交待不为过吧!
苏广利迈着匆匆的步子回了紫宸殿的起居殿,看到皇帝陛下正在那龙案背后处理政事,听到苏广利的脚步,头也不抬的漫着声音:“王妃回去了?”
苏广利弯着身子恭敬回答:“是,陛下,王妃回去了,是奴婢亲自护送上的马车!”
李容煦的眼睛一直看着奏折,手上御笔不停地写着字,而他还一心两用的问道:“那王妃说了什么?是不是在那鬼地方吓坏了?你亲自去替朕送些礼物给王妃压惊,而如何说,不用朕嘱咐吧!”
苏广利一直弓着腰。拂尘在胳膊上挂着:“是,奴婢晓得,不过王妃并没有害怕,反而是担忧她是不是在里面过夜,饮食要怎么办呢!而她要陛下给她个说法呢!”说着,就把邵洵美最后的一番话给李容煦重复了一遍。
李容煦放下了手中的御笔,兴致颇高的听着,最后下了结论,那两道浓眉在那张白皙的脸上越发的清晰忿张:“看来,朕这位皇嫂竟然知道自己在里面呆的时间不久呢!而她那种人很显然对于鬼神之说是不惧的,而她最后那番话看来心里还是腹诽朕的不是啊!呵呵,这能怪谁呢?只能怪她太好心,多管闲事喽!所以朕要送她俩字: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