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一万积分？！”陆寒连忙低头看表，“我算不算有助攻？”

零。

无情的数字打破了他的幻想。

“好吧……”陆寒满脸纠结地抬起头，“杀使徒还是蛮危险的，既然主线任务没有强调杀，那就得过且过吧。”

“如果使徒都这么笨的话那也不难杀嘛。”冬璃吐了吐舌头。陆寒不禁苦笑：“你以为都像卡西利亚斯那样好说话啊……”

冬璃的那一剑……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引开敌人注意，然后趁机飞身一剑取其狗命，这怎么看都怎么狗血。但其实卡西利亚斯也并非完全被引开了注意力，专注于介绍自己的武器；他可也是在暗暗提防着的……然而还是没防住。

“花舞千魂杀”与“莲花剑舞”两个游戏技能配上自身强大实力的完美融合，让冬璃发出了这秒杀第四使徒的一击。如果卡西利亚斯没有做什么无谓的介绍，而是全神贯注对敌的话，那冬璃这一击充其量也就与他打个五五开。但他作死了……哪怕再怎么暗中提防，卡西利亚斯终究是移开了注意力，这一下就足以葬送他第四使徒的一世威名；还有性命。

……

布鲁克林南部的伯乐溪谷，正如其名，群山掩映中一条溪水蜿蜒流淌，不知去向何处。这里和中央公园一样，都拥有荒凉魔界中难得一见的绿色。虽然少有生物在乎，但也没有谁敢打这里土地所有权的主意，因为这里居住的是魔界第二巨头，第二使徒“哭泣之眼”赫尔德。

按照官方资料记载，赫尔德从泰拉星球毁灭一直活到现在，并第一个发现且运用“魔法”。听起来像个老巫婆？不，实际上赫尔德皮肤白嫩身材火辣且穿着暴露，容貌更是一等一的美。可惜随着版本更新，在玩家的心中她或许从女神变为了一个心狠手辣、自私自利的生物，天字号第一反派，一切灾祸的幕后黑手。

然而现在，赫尔德仍是受众使徒尊重的人物。

清澈溪水叮咚，溪旁两道身影漫步。

一道身影曼妙窈窕，摇曳生姿，一道身影高大怪异，龙行虎步。正是……赫尔德与普雷。

“最近有进步吗？”

“进步不大。”

“噢……别气馁，你本来就是魔界数一数二的强者，想更进一步真的很难。”

“呵……不敢当。”

山清水秀，鸟语花香……魔界是没有什么“小鸟”的，但并不妨碍此刻的和谐美景。二人就这么沿着溪水散步，仿佛在谈论家长里短。可惜的是，平静终究要被打破。

“巴卡尔要叛乱。”赫尔德冷不丁道了一句。

“什么——”普雷一愣。

普雷的内心是惊讶与奇怪并存的。同为使徒，魔界两只手数的过来的强者，它与巴卡尔之间也有过较量。在它看来，巴卡尔身为龙族之王，虽然高傲又冷漠，但也不会做出反抗魔界的事情。何况，他哪来的自信与胆量敢与众使徒为敌？不说合击，哪怕只有卡恩出手，一只手就可以镇压整个龙族。

“没什么好奇怪的。”赫尔德神情淡然，道：“你知道生命之水吗？”

“有所耳闻……可以让获得者拥有永久生命的传说中的圣物。”普雷思考着，面色一变：“难道说……”

“是的。卢克发现了生命之水的存在，就在布鲁克林地下，深达数千万米。巴卡尔听闻后，便开始聚集龙族，企图夺取生命之水，获得无限的生命。”

普雷冷冷道：“他要夺取生命之水，就要与魔界所有强者为敌，我不相信他有这个胆子。”

“普雷。”二者早已停下脚步，赫尔德面向普雷，伸手抚摸它的心脏部位的绒毛。“这里，是会变的。你是第三使徒，魔界的第三强者，如果你都不信我说的话，那魔界的未来实在令我担忧。难道……你也变了吗？”

“我……”普雷正要辩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赫尔德粲然一笑，道：“你没有变，还是那么信任我的那个普雷。不然……刚才我伸手时，你就该避开了。”

沉默了会，普雷长出口气，道：“我知道了。”

……

冬璃休整完毕，为了不耽搁时间，陆寒强忍渴望，随便挖个坑就把卡西利亚斯给埋了。布鲁克林已经遥遥在望，陆寒倒也不急，随手掏出个望远镜边走边看。走了会，陆寒忽然道：“我说……一直很奇怪啊，bgm君是战死了吗？”

来了这么久，陆寒也没有听见bgm的声音……这跟上个游戏与上上个游戏可是大不一样的，无怪陆寒有此一问。听见陆寒问起，冬璃随口答道：“大概是不需要吧，这游戏也没什么恐怖的，老东西们懒得弄了。”

“好吧……”陆寒从望远镜里眺望天眺望地，冬璃无聊地问道：“你看什么呢？”

“啊，等下，”陆寒忽然停下，放下望远镜，道：“你看着我。”

随着冬璃奇怪地转过头，陆寒开始跳起了舞。只见他这一秒往右滑出三步，下一秒又往左跳开两步，忽的又一个旋转，动作快的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冬璃差点笑出来，说道：“跳舞别在这时候跳啊，等回去我陪你跳怎样。”

陆寒拉长了嗓音回道：“真——的？”

冬璃恶意满满地道：“陪你跳**专用舞蹈。”

还未及陆寒答话，一发子弹从他正在挥舞的左手小臂上掠过，带起的锋锐劲风将陆寒左手上的衣服划了道口子，手臂也不由自主地向后撇去。

“切，真能躲。”

五公里外，满天起身把狙击枪往身后一负，抬脚走入身旁的魔法阵，整个人化为点点光影消逝。十二秒后，一道身影挟着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呼啸而来，到满天的狙击点时猛地停下，嗵的一声，大地震颤了一瞬，力道灌注间地上两个脚形黑洞深不见底。

过了十分钟，陆寒终于跑过来，环顾了圈，看着冬璃十分难看的脸色笑道：“跑了？”

冬璃瞪着他，半晌无语。

“这么看我干嘛？我又不是你老情人。”陆寒笑。

“你看见了吧？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冬璃抓狂，像头发怒的母狮子。陆寒耸耸肩，道：“来不及。”

“来不及你还跳舞？再有下次子弹打不死你我就补上一刀！懂吗！”

“好好好懂了懂了。”陆寒作无辜状。冬璃无可奈何，找了块石头坐下，说道：“再休息会，刚才累的不轻。你给我注意点听见没！对说你呢！再跳舞我就给你刺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