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他时时看到,她毒发都是因为他。
这冷热交加,噬骨蚀心的痛,都是因为他。
宇文怀垂着眼眸,扫了一眼自己的衣袖,面上无甚表情,朝那丫鬟道,“去叫御医。”
那丫鬟立马退了出去。
如此,寝室里只剩下他与温嫣然两人。
宇文怀眉间皱得更深。
半晌,他问。
“好好儿的,怎么毒发了?”
温嫣然咬了咬唇,似有些隐忍,不愿张口。
既然她不说,宇文怀也就不问了。
温嫣然揪着他衣袖的手紧了下。
他今日,为何对她如此冷淡?
见他当真不想知道的样子,温嫣然牙根咬了下,只能自己继续准备好的话茬。
“怀哥哥,嫣然今日不小心撞到了战姑娘,然后就毒发了,不知是不是巧合?”
她说着。
打量了一眼宇文怀的脸色,满眼里都是对宇文怀的关心与担忧。
身子不时地颤抖,经受不住毒发时的疼痛一般。
她苍白着脸色,声音怯怯弱弱。
“为了保险起见,怀哥哥暂时,还是别碰她的好。”
所谓的暂时,就是,大婚之日,他能听出来的吧。
她可是以身犯险,让他亲眼所见,碰了那个女人是会毒发的。
宇文怀那双染墨般漆黑的眸,有些危险地眯了起来。
要不要碰那个女人,他说了算。
还不用一个外人来置喙。
再说,他碰她,没毒发,反倒……很舒服。
她就是这么区别对待他,把他当作唯一能接近她的人?
【叮!好感度+5,目前进度+10/100】
远在偏殿的战九婴,对这莫名涨起来的好感度,已然见怪不怪。
视线扫了一眼餐桌。
抬手指了指一个空了的碟子,“烤乳鸽还有吗,再来一只。”
沁嫣阁内。
宇文怀脑子里又闪过那个让他很舒服的女人,眼巴巴的守在桥头,就为望他一眼的样子。
不知道她回去怎么伤心呢。
“怀哥哥,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宇文怀袖子被拽了下。
“嗯。”他不冷不淡地应了声。
宇文怀在温嫣然的寝室,一直呆到御医前来。
衣袖一直被她揪着。
他周身寒意凛然。
直到天黑,才出了沁嫣阁。
温嫣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病弱疼痛的模样瞬间消失不见。
“怀哥哥,你以前可是耐着性子,守我一夜的,有了那个女人,你连这点耐心都不给我了吗?”
宇文怀出了沁嫣阁,浑身都是一抹不太好闻的味道。
“影一,你先回去,命人备水。”
“是,王爷。”
影一领命,飞快地去了。
王爷每次来一趟沁嫣阁,就浑身不舒服,回去立马就要沐浴。
就连那身衣裳,都要烧掉。
等宇文怀沐浴完,着一身淡雅长衫出来时,夜幕已经深了。
朝寝室走了几步,他脚步一转,片刻后,来到偏殿。
守在寝室外的丫鬟见王爷深夜到来,愣了一下,连忙行礼,“王爷。”
宇文怀昂着头,刻意冷了几分道,“她人呢?”
“姑娘已经歇息了。”
“怎么歇的?”
“啊?”
那丫鬟一时有些没明白这问话是哪番意思,不知该如何回答。
宇文怀面色不悦,“啊什么?”
贴身照顾她的人,连她怎么歇下的都不知道?
影一瞥了一眼自家王爷,试图揣摩了下主子的心思。
然后,压低了声音朝那丫鬟道。
“开心的歇,还是难过的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