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怀一袭青珀色织锦华服,身姿翩然,负手而立,端看犹如一块无瑕冷玉。
再一看。
那冷玉般俊美的面容上,勾着浅浅笑意。
他的王妃,等不及要他呢。
战九婴一出来,宇文怀笑容猛地收起,生怕被她抓个正着似的。
那双染墨般漆黑的眸,说不尽的流光溢彩,待她走近,通通掩住。
硬是冷冷淡淡道,“走吧。”
战九婴眨了眨眼,瞅了下他淡漠的表情。
抬手握住他温凉的掌心,娇俏浅笑,“走,相公。”
宇文怀脑中轰然一声,礼花绽放一般,理智全线溃败。
这个妖精,妖精!
等不及得勾引他是不是?
叫什么相公!
被她握住的掌心,瞬息间滚烫起来,冰冷的脸颊如同火烧云过,红到了耳根。
他眸光一垂,扫了一眼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大庭广众,拉拉扯扯!
骨节分明的长指一旋,十指用力一扣。
叫你不老实,扣住你看你还敢不敢瞎扯扯。
战九婴瞥了眼他扣得死紧的手,唇角勾了起来。
毕竟劳累四日,他看着还精神不错的样子,但眼下浅浅的乌青,着实是累着了。
战九婴拉住他,“坐轿辇吧,走着太远了。”
宇文怀羞得快要埋到地里去。
这么着急干什么?
牵手还不够,还想偷偷摸摸在轿子里?
他咬着牙,瞪她一眼,这种没规矩的行径,真的是……
拿她没办法!
他抬手,叫人抬了轿子来。
战九婴疑惑地扫了一眼,“轿辇,不是轿子。”
这种四周都遮得严严实实的轿子,宫里不能用的吧?
宇文怀简直被她气死。
“你还想用不遮的?不怕别人把你看光??”
战九婴莫名其妙,什么跟什么啊?
“上去!”宇文怀气道。
战九婴撇了撇嘴,好吧,他是王爷他说了算,反正宫里也没人敢挑他的规矩。
两人上了轿子,小小的空间密不透风。
宇文怀忽得燥热起来。
手也牵了,轿子也坐上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这个做相公的,总不能让她再开口吧。
主动帮她宽衣解带,满足她这点儿小小的心愿,也是应该的。
他红着脸,横她一眼,“过来。”
“嗯?”
战九婴朝他身旁凑了凑。
宇文怀抬手,解她衣裳上的盘扣。
战九婴愣了一下,“干什么,这可是在宫里。”
宇文怀叹了口气,她还知道在宫里啊。
要的时候那么明目张胆,做的时候也知道怂啊?
哦,怕不是怂,是欲情故纵吧?
真是的,总是跟他耍这些小花招,谁还不知道她似的。
宇文怀将人抱到腿上。
上面衣裳不解了,裙子倒是方便些。
手探了探,他喉间滚动,声音莫名一哑。
“知道在宫里,等会儿就小声点儿,外面听见了,本王可不跟你一起丢脸。”
战九婴腿间颤了下,一把按住他的手。
“你疯了?这么会儿功夫都忍不了?”
这马上就要到宫门口,要下轿子上马车。
衣衫不整的怎么下车?
宇文怀气得,一口咬在她小嘴上,明明是她自己等不急,还赖他?
战九婴见他真要来,连忙往后退。
“祖宗,等上马车也行啊,在轿子里你不怕丢人我还怕呢。”
瞧瞧,瞧瞧,有贼心没贼胆,还不肯放弃。
都想好要在马车里了。
行吧。
反正这么一会儿,他还是忍得住的。
不一会儿,轿子将二人送到了宫门外。
宇文怀将人抱上马车。
一边褪她衣裳,一边红着脸轻斥,“现在不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