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来迟了!”突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作为实行委员长的相模南像含着糖果的纯真少女一样笑着走了进来,然后瞥见了站在比企谷前面的叶山,顿时更加兴奋了,“叶山君原来你也在这里啊!”
“辛苦了,相模同学在班里帮忙吗?”叶山回以微笑。
“嗯,对对。”
“相模同学。”正时,雪之下拿着表格递了过来,“请在这里盖章,不全的地方我已经修改过了。”说着,她将印章也递了过来。
“是吗?谢谢!”接过印章,相模将表格铺在桌子上盖好后,又递还给了雪之下,一边说道:“不如说,我把印章给你,你自己盖吧?”
“嗯?”听到这话的雪之下有些诧异。
“你想啊,就是所谓的委任啦!”说着,相模将印章郑重地放到雪之下手心,“呐!”
“那今后由我审批。”只是这样说了一句,雪之下就转身回了座位。
“叮叮叮咚~”恰巧,下课的铃声响了起来,也预示着一天的结束。
“做开心的事情一天过得真快啊!”相模感慨着,然后就挥手离开了,“那各位辛苦了!”
三元目睹着一切,却根本没有任何想要说话的心思,这个所谓的文化祭前的实行委员会让他丝毫无感。起身将桌上等待检阅的所有事项文件跟笔记本收进背包,三元便叹口气往教室外走去。
“上坂君!”当三元走到门口时,雪之下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让他愣了一下。然而三元并没有想要转身回话的意思,直接迈步出了教室。
见此,雪之下微微垂下头颅,让人看不清表情。目睹这一切的比企谷只是凝了凝眼睛,就也出了教室。
出了学校,被黄昏染成金黄的半边天上掠过了一行燕子,排成标准的“v”字形,风有些喧嚣,将路旁的树叶吵得烦躁不堪,于是发出了沙沙沙的抗议声。
“话说,有决定要养一只猫的吧……”喃喃着,三元朝着附近的一家宠物店走去,他记得就离这儿不远。
凭着印象,三元很快就找到了,因为对学校周围比较熟悉的关系,所以并没有迷路。
宠物店的玻璃门往内开着,一个个木笼或者铁笼被摆放在店里,里面关着各种杂色的动物,还有盛满水的鱼缸里游曳的鱼,入眼处都很干净。
“欢迎光临,请问您需要什么吗?”
“猫!”
“猫啊,那客人您有预期的品种或者要求吗,没有的话我也可以为您介绍。”
……
一番交流后,三元提着一只黑白相间的普通家猫走了出来,一是囊中羞涩,二是一见钟情。
猫的颜色说是黑白相间,但却几乎呈现左黑右白的分割情形,即便相互参杂,但也不多。更让人在意的是它的眼睛,透着一种寡淡,或者说是冷傲。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少了一只耳朵,当然,这也是价格低廉的原因了。
提着小铁笼,三元折过方向接纸草去了。
……
“三元买了一只猫?”
“嗯,突然想养一只。”
“可是涵卬姐姐对猫过敏呢!”
“已经熟悉到可以称呼名字跟了解对方私事的地步了吗?
“你关注的重点真奇怪,况且她可是我的师父啊。”
“只是不知不觉间感觉纸草已经长大了,就像我要失去妹妹一样。”
“谁是你妹妹啊?”
“真让人伤心呢!话说,猫我会养在自己房间的。”
交谈着,两人回了家,而因为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完成的三元并没有在纸草家久留,很快就回到了自己房间。
打开灯,三元放下背包,然后打开了手里的铁笼,顿时,里面的猫像闻到了鱼腥味一样,一下就蹦了出来,然后几个跳窜消失而去。
“呼,果然是这样……”看着不见了影子的猫,三元哭笑不得,只好收起铁笼走到冰箱前,随便准备了一点肉干洒在客厅中央,就回了卧室。
“暂且就叫你单耳吧……”转身看了一眼客厅,三元才将门关好,开始了繁忙的工作。
一夜就这样结束了。
翌日,来到学校,挂着黑眼圈的三元打着哈欠,颓然走进了会议室。但当他放好背包的时候,却发现前面雪之下的座位上居然没人,只有堆积如山的一沓文件。这让三元不禁凝了凝眼,照理说,雪之下应该早到的。
“雪之下同学,今天是怎么了啊?”这时,城廽巡从旁边走了过来,同样看着雪之下的空座疑惑道。
“谁知道呢。”三元正想着,门突然被推了开来,穿着风衣的平冢老师抱臂走了进来,只听她这样说了一句:
“雪之下身体不舒服,请假了。”
三元目光一转,看向那些几欲倒塌的有待处理的文件,眼睛渐渐眯起,心里翻起了浪花,“也就是说,她最后并没有求助于别人,而是自己承担了一切吗?延续着努力的意义并没有消散?”
“怎么了,上坂?”不知什么时候平冢静已经走到了近前,看着三元的黑眼圈问道。
“噢,没事,如果指的是黑眼圈的话,因为昨晚熬夜打游戏的关系,所以,很抱歉。”
“真是不让人省心啊,也该注意一下了吧。”
“抱歉,便当我也给忘了。”说着,三元的眼神飘忽,有些心不在焉。
“真是……”轻轻扶额,平冢静深深地看了一眼三元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别太委屈自己了。”话毕,她转身迈步走了出去。
“平之下……”握着包的绳的手紧紧攥了一下,三元转身靠在桌沿,然后拿出手机打通了由比滨的电话。
“那个,小元是有什么事吗?这是小元第一次打电话给我吧!”
“嗯——你知道今天雪之下请假的事吗?”
“啊?”
“平之下她——好像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