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暖给一众奴才训话完,说白了就是给四个丫鬟立威之后,后头的事情她也就当个甩手掌柜了。她本也不是个爱操心的人,否则上辈子也不会沦落到那个境地。
关于太监的事儿,宋如暖还没想好,打算等沈鸿远回来再和他商量商量。
毕竟这是王府,说白了还是天家的地方,除了周全带过来的俩徒弟以外,家里暂时也没别的小厮了,基本上就是以德安为首的太监,但是如果是这样,家里的伺候跑腿的太监似乎又不太够用……
一时间还真让宋如暖犯了难,不过这群小太监不用立威,毕竟德安的品级在那儿摆着,又是王爷心腹,谁不服都不行。
把所有人都打发走了,宋如暖才对夏堇和习秋说道,“你们看着安排吧,哪里需要多少人,你们合计合计以后给个数给我。”
“是。”习秋和夏堇低声应了。宋如暖接着再对春杏和暖冬吩咐道,“你们俩也搭把手,别光顾着你们自己面前的一亩三分地,我带着你们四个过来可是有用处的,别让我失望。”
春杏和暖冬听宋如暖这么一说,当下也明白过来,毕竟这四个人中总得有一个领头的,但是若是四个人齐心合力,那不是和一个人也没什么俩样?
主子都这么说了,她们四个也不能自己内讧啊,那这个王府还怎么管?那些个宫里头来的奴才都在等着看她们四个的笑话呢!
“是,奴婢当不负主子的期望。”四人齐刷刷的说道。
“嗯,你们下去商量着吧,我去书房。”说完,宋如暖就起身了。
夏堇连忙跟上,“主子不需要伺候吗?”
“不用了,就在边上能有什么,”宋如暖摆摆手,“你们先商量着吧。”不过,宋如暖说的也是实话,书房其实就在正厅边上几步远的距离,夏堇和其他三个人一边商量,一边随时注意着书房那边的动静。
宋如暖溜溜达达的进了沈鸿远的书房,反正这书房现在来说,也算她的了。
虽然,对于她来说,现在的沈鸿远似乎全身上下都秘密,但是她却无意去打探什么,都是重生回来的,宋如暖知道,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了,未必对自己就是什么好事。
反正若是碰着了,该说的自然说,若是碰不着,那就说明不妨碍俩人过日子。
既然不妨碍俩人过日子,那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既然不重要,那还有啥好说的?
不得不说,这俩人在这方面真是出奇的像,难怪最终会成为一家人。
宋如暖在书房里寻摸了一圈。
书房里也放着一台上好的筝,也不知道他都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些个好琴。宋如暖一边啧啧,一边坐了下来,抬手试了试音。
果然是好琴!宋如暖深吸一口气,只怕这筝宫里头都是独一份的,他这儿却有。
不由自主的,宋如暖弹了起来。
外头还在商量事情的四个人,听见琴声,也不知道为什么都齐齐松了一口气,好像只要听见了这琴音就能确定了她们的主子是安全似的。
宋如暖叮叮咚咚的谈了会儿琴,又去桌边坐着写了会儿字。
说白了,其实就是打发打发时间,王府现在什么都缺,什么都不齐,但就是因为什么都缺,反而却没那么多事情要做。
要干什么没什么,那还做什么?
还不如等一切准备周全了再开工比较妥当。
宋如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笔,摸着下巴欣赏了半天自己写的几个字,最终还是叹了一声,依然是还算开合大气,但是却显得刚劲不足,显然她还是做事犹豫居多啊。
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笔,却在无意中碰到手边的笔洗,只听见一阵响动,宋如暖嗖然回过身去,身后的墙面居然被打开了!
这笔洗居然是个密室的机关!
震惊之后,宋如暖也很快冷静下来,也是谁家没有几个密室?沈鸿远之前虽然没有告诉她,但是却也没有刻意的去隐瞒啊。
若是有什么她不能够知道的,那沈鸿远只怕一早就会禁止她进入这书房了。
最终,压不过好奇心的驱使,宋如暖走进了密室里头去。这密室不大,正对着宋如暖的墙面上摆放了一排柜子,右手边则是三张桌案,上头累着放了几个盒子。桌案的下头是成箱成箱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而左手边则是通向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密道,在密道前探头看了两眼便转回来了,不过,宋如暖猜测这密道大概是通到甄一阁的。
转身走到博古架上,上头搁着的是大大小小的盒子,似乎就没有直接拜访在外头的东西,连古董花瓶都没有一个。
宋如暖一个个看过去,一个白色的盒子倒是吸引了她的注意。这种颜色的盒子真的是很少见,宋如暖将它给拿下来,触手冰凉,甚至还带着些许的滑腻感,宋如暖抱着盒子,往密室的门口走了两步。
借着书房微弱的光,这盒子面上似乎还带着某种光泽,甚至能够隐隐的看到她的影子印在上头。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宋如暖好奇,盒子没上锁,宋如暖直接打开来。
只听见一阵悠扬的,从未听过的曲调从盒子里传了出来,带着金属特有的清脆声。
不过,宋如暖却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差点儿就把手里头的盒子给扔出去。
这,这东西居然会发出声音?!宋如暖被吓的心砰砰直跳,而后壮着胆子在盒子上上下下查看了个遍,最后确定大概这个盒子是某种装置,可以发声的。
不过她以前没见过这种,倒是以前在皇太后那儿见过一个水法鈡,据说是番邦的贡品。
发出来的声音似乎就和这个差不多,只不过那个大概是这个盒子的数十倍大,没想到这么个小东西也能够发出声音来。宋如暖想通了,便从害怕变成了兴趣盎然。
在盒子上下迅速的寻摸了一遍,她发现这个盒子里头居然还能拆下来,便将内层给拆了下来。
里头空无一物,只有一张被叠的整整齐齐的似乎是纸一样的东西,但是又比她平日见到的纸要白的多,打开来,上头是宋如暖熟悉的笔记,“五岁,她的第一个礼物,**年**月**日。”
那年月日,是宋如暖从未见过的纪年方法。
而那个“她”,又是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