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太监在院门外,急得犹如火煎。最后,还是跟随而来的礼部官员给出了一个好主意。
“皇帝陛下有旨,烦请露贵妃跟二皇子开门迎旨!”
就这样,卫露跟赵忘川在院子里,整整听了这整齐划一的喊声一个时辰。
最后,卫露还是让赵忘川开了门。毕竟,她还是有点好奇,想知道那男人还打算怎么对付他们母子俩的。
大门打开的那一刻,赵忘川差点没吓得立刻又把门关上。
门外、太监、宫女、宫嬷、礼部官员等等,都排排站着,正在喊着“口号”。
那帮人见大门打开,都齐齐的看向了走在前面的赵忘川。
赵忘川跟皇帝长得有五六分相似。只不过,皇帝是个白脸膛,赵忘川却是深麦色的皮肤。
“参见二皇子殿下。”又是整齐划一的请安。
赵忘川看着面前跪了一地的人,头疼的喊了一声起。
他本不欲认下二皇子的名头。但他的身份又是个不争的事实。
那一地的人,在被允许进院后,竟都先奔着马车而去。
随即,身着统一服装的宫娥们,就都捧着大红布盖着的长方托盘,浩浩荡荡的进了院子。
紧随宫娥身后的,是抬着各种布料箱子的宫嬷们。
中间,是拿着文书的礼部官员。
他们身后,是抬着珊瑚树等大型贵重摆件的小太监们。
进院后,传旨太监跟礼部官员便宣了旨。
赵忘川跟卫露无奈跪听,却不敢接旨。因为圣旨上的内容太过于匪夷所思。
皇帝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废了皇后。最惊悚的是,皇帝还封了卫露为皇后,封赵忘川为太子。
在这样的时候,在汪氏一族被逼成这个样子的时候。
果然,皇帝的心永远都是朝着汪皇后的。
在这样紧张的局势之下,皇帝竟然选择将卫露母子推到风头浪尖上,怎么不叫人心寒。
她们母子,被推到人前,站在那样的位置上,承受着各种反对派的攻讦。这样汪皇后跟大皇子就成了值得同情之人。
若是这时,卫氏族人一个忍不住,跳出来弹劾指摘汪氏一族的任何不是,都将演变成为趁机报复。
那样,好不容易炒起来的汪氏一族的所有事情,都会被民众淡化,反而转过头来指责卫露母子,跟卫氏族人落井下石,没有容人之度了。
到时,汪氏一族目前的死局,终将迎刃而解。
“忘儿,我们回京城回错了。我们就不该出现的。我们若选择私底下报仇该有多好。那样,我们今日就不会再一次被伤害了。”卫露担忧的看着唇抿得死紧,面色阴晴不定的赵忘川。
“娘,没事,反正咱以后又不会常住这里。相信你儿子,我会保你安全出海的。到时候,咱们在海外建立自己的王国,咱不在乎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赵忘川眼见卫露就要流泪,赶紧安慰她。
“好,娘相信我们忘儿。事情一定要尽快结束,我再也待不下去了。”卫露哀求到。
“娘別担心,最多十日,我们就能离开了。你且忍耐一下。”赵忘川继续保证。
“好,娘听忘儿的。”卫露坚定的点头。
拿着圣旨的太监,跟拿着文书的礼部官员,看着面前的母子俩,一时摸不清头脑。
安慰好卫露,赵忘川就率先接了圣旨。卫露随后也接了。母子俩站在院子中间,接受众人的朝拜。
等朝拜完毕,交接了皇帝的赠赏之后,卫露便跟传旨太监说到:“各位大人请回吧。那些个宫女嬷嬷,也全都带回宫去吧。请回去告知皇帝陛下,就说请他十日后再来接我们进宫。”
众人一听卫露这么说,都懵了。哪有皇后跟太子住在宫外的道理。更何况,住的还不是皇家別院。
“你们回去且这么回吧,皇上不会怪罪你们的。”不给那些人反驳的机会,赵忘川赶紧插了话。
“林叔,林婶,替我们送一送各位大人了。忘儿,娘累了,快扶娘进去。”卫露即时摆出皇后的架子,不容置疑的说到。
礼部官员跟传旨太监还欲再劝,但卫露母子早已经走远。他们一大群人,被悉数拦在了院中。
“奇怪了,明明之前皇后娘娘跟太子殿下还在我们面前的,怎么才走了两步,就已经离我们有百米远了呢?”
才出院子大门,有宫女就忍不住嘀咕到。
“没错,我瞧着这里怎么那么诡异呢?会不会,这皇后娘娘跟太子殿下其实是那个‘飘飘’啊。毕竟,当年那场发火如此之大,想要逃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一个宫嬷也说到。飘飘指的是鬼魂。
“你们闭嘴。不想活命了就继续说。皇后娘娘跟太子殿下,是你们能私下里讨论的对象吗?”这时,传旨太监的声音在他们前面冷冷的响起。
说话间,那一行人就已经出了卫露母子的庄院。随着大门嘣的一声被关上,他们就又被关在了门外。
“赶紧都上车走吧,快些回去复命。皇上正等着消息呢。”礼部官员说了一嘴。
这话倒是提醒了大家。他们还要回去面对皇帝的怒火与问责呢。
只是,仍有人忍不住回头看了庄院一眼。这一看,吓得她惊呼了一声。
“景嬷嬷,你怎么啦?”一个宫女好心的问到。
被唤做景嬷嬷的人,指着庄院的方向,颤着唇久久说不出话来。她周边的人都好奇的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
顿时,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传遍了整个车队。有那胆小的,都已经在哭泣了。
“我的个神哪,这到底是啥个回事儿嘛?”传旨太监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强迫自己相信一定是他们都眼花了。
“快走!太可怕了咧。明明我们才出的大门,为什么庄院就离我们有一里那么远去了。快回去跟陛下回禀。太不可思议了!”带头的礼部官员赶紧命令到。
待那些个人慌乱离去之后,林叔才从一棵枫树背后走了出来。他面无表情的往一棵高大的杉树那走去。
待林叔的身影消失在树后,那个打猪草的妇人,又适时的出现在了附近。
她掂了掂身后的背框,枯黄的猪草便被颠到了外面一些。妇人却如没看到一般,继续往远处的农居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