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一人出现在林外,虽一身黑衣,国脸,约莫四十几,却也看得普通。
“看来,今天又有一点收获了。”
话音刚落,黑衣人就和周围相融,消失不见了。
正当士兵们满怀无限憧憬着未来几天的潇洒生活时,死亡的气息以笼罩着他们。
扫尾的两人笑呵呵的向前走着,两道红芒在他们脖子间依次闪过,鲜血从中喷出,两张茫然的脸就这样凝固,直直的倒在地上。
前面几人愣愣地看着这倒下的两人,却也不知所措。“戒备,快快。”几人围成一圈,警惕地向四周看着。
“哈哈,试一下我这招吧,裂杀。”四处传来声音,却无人影。
几十道光芒向他们射去,这光芒好似比那刀剑还锋利,几个士兵的刀抵挡不住,纷纷倒在地上,唯有那带队的人还站着,不过也伤痕累累。
“你还不错啊,哈哈。”
黑衣人凭空出现在那人身前,徐徐向他走来。
只见那人将刀插入地,两手握着刀把,支撑着自己站着。神色畏惧地看着黑衣人:“阁下是什么人,我乃武国弘毅将军麾下,想必没有什么恩怨,还请阁下放我一条生路。”
“呵呵,无趣。”
黑衣人随手挥出一掌,一股劲道打在那人身上,随后那人不再有一点生息。
黑衣人走到秋儿身边探了探她的气息,摇头叹息说道:“唉,可惜我们不收女孩,不然倒是一个好苗子。”说完,又走到王皓轩旁,查探他的气息,突然眼中精光一闪。
“又有一个人选了,好在还有一口气,希望没浪费这枚金丹啊。”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一枚丹丸,塞到王皓轩嘴里。然后抱着他向远方跑去。
......
费了好大的劲才睁开双眼,朦朦胧胧的一片,胸前的剧痛让床上的人人使劲的咬着牙,眼里闪烁着些许泪光,呻吟了几声,嘶哑的喉咙让床上少年说不出话。可能是门外的人听到了少年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一道声音,同时走进来一个身着黑衣、国脸中年人。“小家伙醒来了,感觉怎么样。”
嘶哑的喉咙传出赫赫的声音。“我竟忘了你才刚醒来,喝点粥润润。”黑衣人将一旁的粥喂给王皓轩。
“这是叔叔的家,我救你来,是要你给我做一件事。”
王皓轩用闪着泪光的眼睛看着黑衣人。“从三天后开始,你要活着,想尽一切办法活着,几年就行。”黑衣人笑着说,但眼里尽是冷漠。
然后,黑衣人从怀里拿出一个猴面具,一把六寸大小的匕首。“这以后就是你的了,作为我救你的代价,你必须活着。”
说完,黑衣人自顾自地走了出去,同时另一个黑衣人进来了,个子不高,头上戴着花纹样式的的面具。到了王皓轩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脉,又摸了摸王皓轩的伤口,疼得王皓轩哇哇大叫,眼泪直冒。
“还好,明天就好得差不多了。”花面具人拿出一本书放在桌上,开始向王皓轩介绍着这个地方。
血狱,是一个杀手组织,而王皓轩在的这里,叫血村,就是血狱的人培养杀手的地方,这里每天都在杀戮,除了早晨特定的某个时辰内,在这些房屋范围内是不能杀人的(当然也只有在这个时辰里才能进入这里),因为在这个时辰里规定了只能学习,这里是让新人学习各种知识的地方,其实也是洗脑的地方。而新人有三个月的磨合期,这段时间是血狱成员教新人学习如何隐藏自己保护自己的。
血村,说是村子,但是非常大,没人逃得了。而且随时都会有新人被送进来,每个月都会被逼吃下一种药,已达到控制的目的。这里不提供吃的,所以吃生野兽、啃树皮是常有的事,但不能吃人,血狱要让他们保持着基本的底线。
这里除了血狱成员,其他人都有一个基本任务,一个月至少杀一人,不然有惩罚,当然,结果只能是被杀。这里没有名字,只有代号。这里的人,要成为血狱成员的标准(只有成为血狱成员才能活这出血村)就是杀满一百人,也就是得集齐一百只右耳。
当然,成为血狱成员后,会被秘密送出血村。在经过一年时间与外界相适应后,才能接受任务。这就是血狱的法则。
外面不远处的一间屋子里,那个国字脸黑衣人正和一个戴狐狸面具、身穿白袍锦衣的人喝着茶呢。
“你就这么看好他,不惜用上一枚金丹。”狐狸面具人抿了一口茶说道。
“我也是赌一把,毕竟他是否能成长起来没人能知道,而且一枚金丹对我来说也不是很重要。”国字脸黑衣人在那一直看着茶杯,像是那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
“说起来,你也不过四十几,这么着急培养接班人,会不会太早了,算了算,这个也是第十七个了。”
“那些上宗的人可不会这么想,四十也算老了。”黑衣人放下茶杯,满怀向往地看向远处。
狐狸面具人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走到窗边,背着双手嘴唇动了几下,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
王皓轩了解这些后,身体不停在颤抖,没想到醒来会到这样一个地狱般的地方,回想起之前的事,母亲、姐姐死在自己面前,父亲也不知道怎样了。这对于一个八岁多的孩子来说是无法想象的灾难。伤心欲绝,他就这样昏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与父亲、母亲还有姐姐一起玩耍着,感觉非常快乐,然而,就在他享受这快乐的时候,周围突然变的静悄悄地,父亲的声音没了,母亲的声音没了,姐姐的声音也没了,看着他们慢慢的消失,王皓轩哭了,不停地向他们消失的方向跑去,不断地呼唤着着他们。可这一切就这样消失了,他不停地喊着哭着,怎么也看不到他们,就在这时,他感到胸口犹如被撕裂一般的疼。
他骤然间坐了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嘴里依然呢喃着父亲、母亲、姐姐,眼泪悄然流下,双手捂着胸,却突然觉得周围静得吓人,于是就蜷缩在被子,不停地发抖。不禁想起了梦,好像父亲最后说了什么,好像是活下去,对,就是活下去,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少年脸上最后只剩下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