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萧灵儿那五彩斑斓的脸色,真是妙极了。
导致起月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少年好感是蹭蹭上涨。
萧灵儿没想到少年会这般下她面子,不过她也不敢发作,眼前这个少年非富即贵,不是一般人,她惹不起。
少年身上的那套西装,是限量的,顾云峰就有一套,收藏着不舍得穿,听顾家老人说,那套西装要八9万美元。
萧灵儿恨恨瞪了一眼起月,让起月有些莫名其妙。
这是咋了,瞪她干啥,她不过就是笑出声了而已。
而且她咋觉得萧灵儿人设崩塌了?
不应该是善解人意且又犹如风中坚强独立的芦苇吗?
这咋看起来,不是那么回事?
萧灵儿眼角还挂着泪珠,她神色有些受伤,上齿咬着下唇,一副我看透你了的模样瞅着少年。
“看你人长得挺不错的,怎么会这般肤浅,这个女生不过是长得比我好看罢了,果然男人都是看脸的,哪怕她品德不好偷窃成性,这些都可以忽略掉。”
说着,萧灵儿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吧嗒吧嗒地全砸在地上,地上都快成一片汪洋了。
萧灵儿不喜欢起月,没来由的,远远看到她的第一眼就不喜欢。
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里没来由的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所以下意识的就对她抱有敌意。
起月冷下脸,她缓缓勾起嘴角,看着眼前比她矮半个头的萧灵儿,恶劣地开口,“你说我偷你家猫,有什么证据呢?还有你一口一个我品德有问题,请问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不为人道所容的事?”
“你没有偷猫,那团团怎么会在你手里?”萧灵儿指着起月怀里的毛团子,质问道,“难道说团团是自己走丢的不成?”
说这话的时候,萧灵儿眼神闪了闪,不过下一秒她就镇定下来。
她仰着头,一副不服输的架势,瞪着起月。
“是不是自己走丢的我是不知道呢。”起月耸耸肩,“不过,顾家的猫什么时候换了个主人,我怎么不知道?”
萧灵儿一愣,她没想到起月会知道顾家。
“既然你知道顾家,你还不赶快把猫还给我,你这个偷猫贼!”
不管怎么,萧灵儿就一口咬定起月偷猫,怎么也不松口。
“偷?”一旁看戏的少年戏谑道,“这只猫也不过六万块左右,这位姐这条裙子都比这只猫贵,犯得着偷?直接买不就行了?”
虽然在同一个学校,因为班级不同,所以萧灵儿没见过卢起月。
萧灵儿呆住了,她的脸火辣辣的,她以为起月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生,毕竟只是跟她差不多的年纪,没想到这个女生身份不一般。
凭什么都是人,为什么起月不仅漂亮,家境又好?
就像一颗种子,突然种下,她心中那份敌意渐渐变成仇视。
“怎么了?”
卢翰司从酒吧里冲出来,他看到不远处路边站立着的少女,心跳如鼓,喝了不少酒的他,此刻气血上涌。
他刚才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起月,打电话起月也没有接,他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正想出来去找,就碰上了。
起月看到这个便宜哥哥有些惊讶,他出来做什么?
难道是因为萧灵儿?
不管了,起月决定先发制人,告状!
起月一把冲过去,单手挽住卢翰司的胳膊,委屈地嘟着嘴,“哥,这个人说我是偷,还说我教养差。”
说完,瞟了眼萧灵儿。
“我没有。”萧灵儿咬住下嘴唇,连忙辩解,“团团走丢了,我太心急,所以认为是她偷偷抱走了,并不知道她是卢同学你的妹妹,对不起。”
萧灵儿知道卢翰司,她在图书馆远远见过一面,那时候她就被这个男生深深吸引。
明明只有十七八岁,在青春疯狂的时候,却拥有一股让人沉醉的成熟与稳重。
不仅如此,在全校人都看不起她,欺负她时,卢翰司没有,反而远远冲她微微一笑,鼓励她。
那一笑,印进了她的脑海,也种进了她的心里。
看到女主示弱,起月有些紧张地抓着卢翰司的衣服,拽皱也没松手。
她怕,怕卢翰司就听了萧灵儿的鬼话,大度原谅了,到时候她不依不饶,就会觉得她无理取闹…
这么一衬托,就会显得她蛮不讲理刁蛮任性…
“月月。”卢翰司看都没看萧灵儿,而是低头看着有些不安地起月。
“啊?”起月有些疑惑地抬头。
“你受委屈了,对不起。”卢翰司有些心疼地揉了揉起月的头发。
“哈?”
这剧情不太对劲啊。
这卢翰司是不是吃错药了,今天咋这么亲昵啊。
起月咽了咽口水,摇摇头,“还好,就是一直被人指着骂,心里多少有点不好受,受委屈倒是不至于。”
她是那种受委屈的人吗?
卢翰司听了,转头看向萧灵儿,脸色沉了下来,“你心急就冤枉我妹妹?你心急就说我们卢家家教不好?”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萧灵儿慌忙摇头。
“你不该对我说对不起。”
卢翰司目光柔和地落在起月身上,看得起月浑身不自在。
萧灵儿不可置信地看向卢翰司,发现他根本没有看她,而是看向他旁边的起月。
果然她心中的危机感是有原因的,起月一出现,卢翰司的目光就全在她身上。
那种眼神,她很了解,是喜欢一个人的眼神,就像她偶尔偷偷看他一样。
她心中恨得不行,破皮的双手紧紧捏成一团,好似不知道疼。
萧灵儿闭上眼,吐了一口气,不情不愿地,像蚊子一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嗯?”起月松开卢翰司的胳膊,伸手掏了掏耳朵,“你说啥,我没听见。”
萧灵儿羞得脸色涨红,这种屈辱让她更恨起月,她猛地大声吼出来,“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冤枉你了!团团是我弄丢的!我怕少爷罚我,就…对不起!”
说完,萧灵儿刚收了没多久的眼泪,又溃堤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