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除了一颗硬硬的提子。
又侵袭进来一条火热的软舌。
提子并未咬破,只在起月的齿间打转。
提子在起月的口中嬉戏。
如同二人的追逐。
你来我往,你进我退。
起月快喘不过气来,才将身前的人推远了一些。
囫囵地嚼碎嘴中那一颗滚烫的提子,咽了下去。
那提子汁水甚多,又甜,甜得起月都弯了眼。
一双桃花眼娇嗔地瞪着北堂熠璠,“陛下还不快批奏折,免得朝堂上说你因美色误了国。”
北堂熠璠笑着捏了捏起月那软乎乎的小手,不甚在意道,“外人怎么说,任他说去。”
“再说了,爱妃这绝色姿容,哪怕不要天下。”
“只要能同爱妃夜夜笙歌,我也是愿意的。”
他把手上的提子拿了起来,问道,“爱妃还要吃么?”
说着将怀中的人搂得紧了几分。
那火热宽厚的胸膛,哪怕隔着衣襟。
起月都觉得身前人体温热得吓人。
“那可不成,臣妾可不想成为以后遗臭万年,为后人唾弃的祸国妖妃。”
她支起手掌来,将眼前人凑得贼近的身子推远了些。
起月神色慵懒地从北堂熠璠地怀中站起身来。
冲他回眸一笑道,“提子臣妾也不想吃了,陛下还是好生理国事,臣妾乏了,先下去歇着了。”
起月还是那般模样,只是那眉眼间的媚态,是以往从未有的。
那一颦一笑,媚到骨子里去了,看得北堂熠璠心神一荡。
起月进了内殿后,北堂熠璠才从起月那一笑中回过神来。
他笑着摇了摇头。
曾经令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起月面前瞬间化为乌有。
自从尝过起月的滋味后。
当真是食髓知味,恨不得天天同她腻歪在一起,什么早朝和朝事。
北堂熠璠都不想去管。
不过不行,这东临国既然被他接到了手中,定然是要负责的。
北堂熠璠放下手中的红提,揉了揉眉心,散了心中的疲意。
拿过放置在一边的毛笔,继续批阅起奏折来。
才批阅不过几张奏折,他就批阅不下去了。
也不知这是天下太过太平还是如何。
这文武百官的奏折上报的全是无关痛痒的东西。
看得他头疼的紧。
北堂熠璠皱了眉头,轻声唤了声,“夜魅。”
他怕吵了内殿的娇柔的人儿。
夜魅无声出现在大殿中。
恭敬地单膝,“主子。”
“如何了?”
夜魅道,“前些日子主子您让盯着的人,属下倒是有了眉目。”
北堂熠璠挑眉,“哦?是谁?”
夜魅道,“前些日子,主子宫中的小太监小五子,在前几个月经常出入于皇后宫中。”
“而后没在主子身侧后,就到皇后宫中当值,属下时常观察到,那小五子写一沓纸送去皇后看。”
北堂熠璠沉沉点了点头,面上一冷,“倒是藏的深。”
想到前些日子自己身侧伺候的太监竟然是外邦奸细。
他的脸色黑沉如墨。
夜魅面上无甚表情,继续道,“只是那小五子于三日前离奇失踪,这几日皇后也在私下寻人。除此之外,属下还拦下了一封信。”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呈上来后,站到一旁安静候着。
北堂熠璠拿过来粗粗一看。
那一双眸子霎那间沉了下来,像是淬了寒冰。
又像是暴风雨来临时,卷起的阵阵风暴。
森冷的寒意快将眼前这薄薄的一张信纸给冻了住。
好一个皇后,竟然想动他的女人。
看来是让她安逸太久,都让她闲出了病来。
北堂熠璠直接将手中的信纸捏成一团,拢进衣袖中。
问夜魅“王顺阳那边进展如何了?”
夜魅垂着头道,“大将军那派的人,骨头软的,私下里都去敲打了一番,都愿意听主子您的。”
私结党羽本就算是大罪,严重者可要株连九族。
王顺阳那一派,大多是被王顺阳捏了软处。
又或是有野心想要升个一官半职的。
“继续盯着,不要打草惊蛇。”北堂熠璠冷冷一笑,这鱼已经肥了,这网也可以收了。
夜魅恭敬垂头,领了命就无声消失在宫中。
北堂熠璠扫了一眼眼前桌上的堆积如山的奏折。
心头烦乱不已,抬手想将奏折从桌上扫下去。
想到内殿里歇着的人儿,他手上一顿。
北堂熠璠站起身来,掀开内殿的珠帘门。
那坠链的珠子磕的清脆作响。
他连忙放轻手上的动作,生怕扰了里面的人儿休息。
放下珠帘时,并未发出什么响声。
这让北堂熠璠松了口气。
背上此刻都夹了不少汗。
不禁笑了起来。
自己这个当皇帝的,此刻竟然像在做贼一般。
这般蹑手蹑脚的。
等到北堂熠璠轻手轻脚地出现在起月的床榻前时。
红色软帐内的人儿已然睡熟。
那脸蛋白里透红,如刚剥壳的鸡蛋一般光滑细腻。
一张粉嫩的樱唇无意识地微张。
北堂熠璠坐在床边看去。
能看清微张的樱唇里,那洁白的皓齿,和那丁香软舌。
看得他喉头一紧。
有什么东西无声地立了起来。
见眼前人儿甜美的睡颜。
以及那微蹙的眉心,北堂熠璠想到自己这两天没少折腾她。
她一定累坏了吧。
北堂熠璠想。
俯身在人儿细腻温热的眉心轻轻印下一吻后。
忍着自己的肿胀难受,就这么侧躺在起月身旁。
伸出手将人搂入怀中。
闻着少女身上淡淡的樱桃香味儿。
渐渐沉入了梦乡。
起月做了个梦。
梦到自己变成了一颗樱桃,挂坠在那高高的樱桃树枝头。
身前有绿油油的树叶遮挡,挡了那太阳灼热的温度。
悠悠微风吹拂而过,吹得樱桃树的枝头也跟着一起悠悠摇晃。
正当起月享受着这悠然之时,突然从天上的云层中伸出一只大掌来。
直接就将她这颗樱桃摘了去。
眼看着正要被送入那张开的幽幽巨口时。
起月从梦中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发现本来该在批奏折的男人,此刻正在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起月“”
北堂熠璠在起月清醒的那一刻,就抬起了头来。。
俊朗的脸扬起明晃晃的一个微笑,“爱妃,睡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