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似乎怕极了,起月安慰了好一阵,这丫头才稍微放心了些。
起月有些愁,在谷雨下去后,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心。
看来是之前她的父亲的事儿给她留下了阴影,对于得罪人这种事是极为担心和避讳的。
叹了口气,起月就躺在榻上,准备午睡。
刚一睡醒,起月准备修炼,毕竟再过七天可是人才选拔。
至少要让自己这一身的修为看的过去。
虽然她才修炼不到一个月,就已九阶武士的修为了。
可是选拔赛上看是远远不够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只有强大自己,才能在这个大陆生活下来。
不过不得不说,这原主的天赋果真是逆天。
在筋脉未毁之前,原主就已快步入武士了。
起月感概,怪不得风艺云会担心,若是自己原本作为嫡女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
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大威胁,威胁自己的地位,肯定也会想办法打压。
只是没得这么狠恶,直接把人废了。
而且还在原主根本不清楚的情况下。
起月正按从空间里寻找到的手札修炼。
这位面虽然是有灵气的,但是修炼的方式似乎不一样。
很少有人用气,只是在最初武者的时候,以灵气入体进行淬体。
而后则是修武技,以肉打肉,比较野蛮。
今天修炼比较晦涩,没有前些日子顺利。
起月试了几次,不适感极为强烈。
瞧着天色也黑了下来,快到吃饭的时间了。
起月刚停下修炼,房檐上传来一阵响动。
她连忙翻身下床,警惕地看着四周,“谁?”
那声响之后,房间里就安静下来。
但起月知道,来人并没有走,还在房间里。
不知道这人对她有没有威胁,她拿不准。
起月屏住呼吸,手下一翻,拿出几根细小的金针。
往屋子的四面八方飞去。
金针在脱手的那一刹那,化作一道金芒,在房间里穿梭着。
在三秒后,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房顶上滚落下来。
落在地上的声音比较响,夹杂着一声痛哼,惊动了院子中的谷雨。
她以为是相国府派的杀手来了,手中正洗着的菜一丢,大惊失色地往主屋跑来。
气喘吁吁地推开门,她紧张不已,“主子,您没事儿吧?”
起月慢慢走近面前躺倒的人影,摇了摇头,“我无事,你下去继续做饭吧。”
谷雨张大嘴,指着那个人想说什么,就被起月制止了。
“他交给我。”起月冷冷道。
谷雨点点头,连忙退下去。
那个人看起来很强,自己留在这里也是给主子添乱。
起月伸手将那人拽了起来。
匕首横在她的手中,直接抵上那人的脖子。
“说,你是谁的人?”
是风家的,还是相国府?
那人垂着头,一张脸被披散的头发遮了一半,只能瞧清那光洁细腻的下巴,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我?”他轻笑了声,“我能是你的人么?”
男人的声音微微沙哑,带着一丝低沉,磁性又性感。
轻佻的语气让起月神色更冷,手中的匕首离他的脖子更近了一分。
“再胡说,我就放干你的血。”
男人抬起头,透过黑发的缝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起月。
似乎有些失落,他有些难受地叹了口气,“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呢,对我这个情郎,你也下得去手。”
起月乐了,“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就下不去手?”
手往下一压,他白皙的脖子瞬间破开一条口子,红色的血慢慢滑落,衬得他露在外的皮肤更加白皙。
男人也不恼,依旧看着她。
那认真的模样,似乎要看穿她的灵魂。
“风家六小姐如今可是大变样啊,这张脸不仅是倾城之色,更甚至这天赋也不是常人能比的。不知道六小姐经历了什么样的奇遇,可否与在下说上一说?”
起月心中一震,这人认识她?
飞快地搜寻自己的记忆,起月并没在寄体的记忆里找到这么一个人。
不禁有些奇怪,这人怎么会认识她。
他好似看出起月的疑惑,伸手将脖子上架着的匕首拿远了一些。
身子一转,退开几步后,下巴往外指了指,“城南卖身葬父的丫头,可是最后一个见风家六小姐的人。”
原来是顺着谷雨找过来的。
不免让起月想到风家的那一群废物,找了这么久还没找到她。
“能有什么奇遇,大概就是开窍了。”起月将手中染血的刀刃往地上一丢,坐回榻上,端起小几上的茶饮了一口。
“是么?”男人挑眉。
看着地上的锋利的匕首,眼中光芒微闪,“这匕首可是好东西,六小姐不要了?”
起月瞧都不瞧,“不要了,脏了。”
男人好脾气,还是没有生气。
弯腰捡起那把匕首,冲起月道,“那六小姐送我可好?”
“你要便拿去。”起月眉眼淡淡,放下手中的茶盏。
男人将手中的匕首一收,就往起月这边靠过来。
径直坐在软榻另一侧,端的是主人的模样。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头发跟一块黑色的帘子似的,将一张脸遮了个严严实实。
撑在小几上,将下巴落在自己支起的手上,就这么定定地看着起月。
“六小姐可真是生得好看。”
起月不想与他说这些有的没的,直接扯开话题,“说吧,你有什么事儿?”
二人中间只隔了一张小几,目光霎那间相对,隐隐有火花迸溅。
赫连闻勾唇一笑,“也没什么事儿,只是中午远远见了你一面,心心念念的就想来找你。想看看这面纱下面到底是怎么样一张容颜,是不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这一见还正让我确定了答案,你果真是让我喜欢得紧。”
起月抓着手边的茶杯直接往赫连闻身上扔去,周身冷气四溢,红唇轻启,“滚。”
赫连闻往旁边一躲,茶杯落地便碎,杯中的茶水落了一地。
摸了摸自己心脏,有些后怕地呼了口气。
转头,视线重新落回起月身上,他有些委屈地开口,“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家可是夸你漂亮,竟然还这么凶,真是伤透人家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