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闻点头,“有的,你要么?”
起月点头,“要。”
这种毁尸灭迹的神奇东西,她怎么能不要?
不要她是傻子。
赫连闻一手撑在桌子上,顺着力道站起身来。
隔着不大的桌子,微微将身子弯下一抹妖娆的弧度,另一只手把在起月身侧的扶手处。
声音沙哑,充满磁性,“那么你拿什么东西来换?”
二人凑得极近,起月能嗅到他身上传来的浅浅的龙涎香,格外的好闻。
起月的脸霎那间染上一抹红霞,将手中的瓶子往桌子上一放,身子一矮从旁边退了出去。
微微抬着下巴,起月抿唇,“那那个傀儡丹,换你的行不行?”
看着少女如同泥鳅一般从他的封闭圈里退出去,失落感一点点如洪水澎湃而来。
收回手,瞧着桌上小白瓷瓶,赫连闻笑得无奈,“可以,换。”
罢了,现在她还小,等到大一些再说。
毕竟这小得除了那张脸,其他的还都没成长起来。
将交换的丹药拿到手,起月可开心坏了。
瞧着主屋那一角的黑布,心说这屋不能睡了,就拉着赫连闻换了个屋。
谷雨那丫头,缩在门缝里瞧着夜幕笼罩着的人身上,捂嘴笑得正欢。
主子与男主子发展得也太快了吧。
这下子就直接同床共枕了。
不过男主子是不是有些禽兽?毕竟她主子还是个孩子啊。
若是起月知晓,肯定会敲着谷雨的脑袋,笑骂她一天到晚想得多。
李相国那边迟迟没等到消息,正准备再去一趟暗杀阁时,朝廷的官兵就来了。
不等阻拦,直接杀进内宅,将他的家底查得干干净净,就连地皮都给翻了三次。
李相国被收押的消息,起月出京都的城门时才听说。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身旁的男人,心说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连她都没有缓过劲儿来,那么李相国肯定一脸懵逼。
没想那么多,起月在众人的欢呼声里离那座繁华的城池越来越远。
半个月后,帝国学院迎来三年一度的新生入学仪式。
起月作为西辰的天才代表发言。
风艺云站在远处,瞧着那玉台上万众瞩目的少女,嫉妒山洪倾泻而出,将她的理智一点点击垮。
李相国怎么会让这个废物活着来帝国学院?
想着自己偷偷摸摸才能修习的术法,被起月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推崇到整个大陆,风艺云恨得牙痒痒。
她的优越感又降低了不少。
当天夜里,风艺云摸到起月所住的院子。
悄无声息的潜进屋内,径直往床榻袭去。
手中的软鞭扑了个空,床榻上并没有人。
呼的一声,灯烛尽亮,面前的场景清晰起来。
而风艺云心心念念想要除去的人,正面带嘲讽地坐在窗户上,吊儿郎当地晃着那一双长腿。
“哟,二姐姐这么晚来,是要同我说什么悄悄话么?”
起月本想着等后面再找机会约风艺云上擂台,哪里想她比自己更是着急,这会儿直接往她的跟前凑。
既然这么着急着死,那她就不客气咯。
风艺云往四周看了看,确定这里没有其他人之后,也懒得同起月装什么姐妹情深了。
甩了甩手中的火红长鞭,衬得她一身白衣似雪格格不入。
“少装模作样,还不乖乖受死。”
在风艺云心里,起月不过刚开始修炼,哪怕再怎么逆天,也不可能一日千里。
至于赢得擂台比赛,本来在法术修行上,就比武技就要讨巧一些,赢也是正常的。
她肯定不能让起月成长起来,还不如现在扼杀在摇篮里。
起月纵身一跃,跳到屋内来,轻蔑地看着风艺云,“就凭你?”
风艺云冷笑,“如今没有太子殿下护着你,你还嚣张得起来,真是个没脑子的东西。”
起月挑眉,“他在不在,跟我嚣不嚣张有什么关系?而且脑子这个东西,在没脑子的眼中肯定就是没有的。”
风艺云被气得半死,“你现在还嘴硬,看我不把你那一张巧嘴给撕烂。”
眼见面前的疯女人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撞上来,起月冷静地退后一步。
“你似乎总喜欢以野蛮的方式,来宣泄自己。”
话音一落,风艺云周身燃起腾腾烈焰,顿时尖利的惨叫声响彻在帝国学院。
所有人都往声音发源地奔去,待所有人到时,赫连闻已经站在门外。
视线冷冷地落在众人身上,薄唇轻启,“你们来做什么?”
众人指着赫连闻身后紧闭的门,“副院长,我们刚才听见一声惨叫,循声而来,这屋里的主人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紧闭的房门忽然打开,一张绝色脸出现在众人眼中。
一张脸苍白不似人色,瞧着外面的一众人,声音细弱飘忽不定,“我我刚才瞧见老鼠了,好大一只。”
在场的人包括刚赶来的人,都哗然笑做一片。
“老鼠?”
新晋天才居然怕一只小小的老鼠,这说出去要是外人都得笑趴下吧。
众人都对起月说,下一次再有老鼠别叫这么大声,直接打死就好。
起月点头应了,众人这才各自回去。
待到安静下来,赫连闻才拉着起月进了屋,瞧着地上浅浅的一层细灰,好看的眉头皱了皱。
“你往后去我的院子住吧。”
起月偏过头,“可以吗?”
“当然可以。”
赫连闻将那一层灰扫开,拉着起月去找谷雨,收拾了东西就搬到赫连闻的院子里去了。
风家的天才嫡女风艺云失踪了,这让风家元气大伤。
在风云大陆找疯了也没找着。
与此同时,有一股不明的力量四处打压风家。
没过一年,风家就从京都的绝对位置跌入最底层。
起月同赫连闻回京都时,被他领着往风家的后山去。
停在那黑不见底的洞前,腐朽蓬勃的黑气扑鼻而来,顿时一惊,“这里何时有这么大一个洞的?”
怎么原主的记忆里没有印象?
“不知道。”赫连闻眉眼沉沉。
他也是这次回京,才敏锐感觉到一股不适的气息,顺着过来就到了这里。
扬手蓄了一团能量,扬手往洞里拍去。
粗噶的惨叫声穿透二人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