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在第二次主动后,奥狄斯子爵再次震惊,在子爵夫人心事重重带走艾伯特和安其罗后,仅剩两人在宴会厅。
“你已经是初元巫师了?”不可思议的再次核实第三子说的话,在“初元巫师”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但似乎这样还不能表达自己的情绪,“你应该知道如果说谎意味着什么?夏尔,即便是年纪最小的一个,也不能成为你行骗的借口。”
但不知为什么,奥狄斯子爵觉得自己的心跳,像是在嗓子眼打颤、跳跃,隐隐的生出一丝期待,三天修炼出巫力的巫师,怎么可能,但如果是真的那?
他简直不敢想象,要知道就算是罗兰贤者,也不过是三天修炼出的巫力!
“是的。灼热的火焰可以灼烧金铁,在手中缺如听话的孩子。不过可惜,三本巫师书籍上并没有相关的法术。”
事实胜于雄辩,这个时候的奥狄斯子爵,最需要的是“眼见为实”。
手上凝聚出一抹橘红色的微弱火焰,也燃烧起奥狄斯子爵的期待与热切。
“你需要你个护卫。”奥狄斯以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必须是卡缪家族最顶尖的实力——”
如果不是双手抓住了自己,夏尔毫不怀疑现在的奥狄斯子爵,会在宽大的宴会厅中,坐立难安,来回踱步。
“必须要是个巫师!”奥狄斯补充道,为自己的计划作出结论。
“要时刻保护你的安全,他必须对卡缪家族绝对的忠心。”
“年纪也不能太大,不然太唠叨容易让人反感。”
“或许——”夏尔不得不开口,不然天知道卡缪子爵的脑海里,又会想出怎样不可思议点子。
“......奥,对,夏尔你说。”这时奥狄斯才发现自己一直在自言自语,但心里的热切却丝毫没有退却。
三天成为初元巫师,这样的资质——最起码都能成为侯爵吧?
不!或许,可能是......公爵?
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不过是子爵的奥狄斯觉得自己的喉咙在发干、冒烟。
“一个不受待见的私生子可不需要巫师来保护,我想我更需要的,是您的支持和一个安全的环境。当然护卫的话,看在在刺杀过的份上,可以安排一个也是可以的。”
夏尔笑笑。
不需要巫师保护?奥狄斯愣了片刻,怎么不需要,但很快他就意识到,在一个没什么作用的私生子身上,派用巫师保护。
反而更是,夜中灯塔,引得群狼注目。
“对......你的想法是正确的。”又追问道:“你想要谁当你的护卫?在葬死岗把你送回来的亚力士是个不错的选择。”
夏尔还记得亚力士,敏锐度和胆识都不错,自己刚穿越之时,爬出葬死岗已用尽这具身体的全部力气。
浑身血污,“血尸”一般,换个人怕是直接斩首了。
“不过亚力士的话,到领地不过才一年,忠诚度方面——”奥狄斯皱眉,对这个本就偏爱的小儿子,可谓是用心良苦。
然而,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尽如人意,他也没想过要亚力士,而至于人选,他早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所以,当他将自己的选择告诉卡缪子爵时,卡缪子爵眉头皱的更重了。
“你确定要选择他吗?要知道他连骑士都不是。你知道并不是贬低他的意思,而是那副蛮横的样子你也拿不出手,这也是不让他现身的原因。”
“当然。”夏尔确定道,“据我所知,他已经在领地定居了七年,妻子和两个儿子都在这里。”
“两个儿子?”
“下月份他将会有一个银狼的生育补贴。”坦然的和奥狄斯坦白,用数据来说服对方,“其实我觉得他是个很好的人选,背叛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卡缪子爵到现在才刚刚跟上夏尔的节奏,当察觉出夏尔漏出的“獠牙”时,他才发现,似乎......一开始就落入了被动的节奏中。
到了最后,夏尔才说出自己的目的。
索要一名中意的护卫。
“哈哈哈哈。”出乎意料的是,奥狄斯没有不满,反而一反常态的大笑起来,“好的,我的幸运之子,我还能说什么那?他会在三天内出现在你的视线内。”
还有什么能看到自己儿子,有长足的进步更让一个父亲开心的吗?答案是有,例如,和自己喝酒。
卡缪子爵兴趣盎然,大手一挥,提出建议。
“跟我去喝酒!”
“抱歉,父亲,我未成年。”为了堵住奥狄斯半张的嘴,紧接着又飞快说道,“而且我还要去修炼。”
“好吧。”很没贵族形象的砸吧砸吧嘴,实际上,他也只是兴致到了,随口一说。
不过,他想,和自己儿子喝酒的话,似乎感觉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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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最近一段时间,只要没事,就会回到自己的房间。
捣鼓一些女仆爱尔莎看不懂的东西,例如一个磨薄了边沿,被金属约束住的镜片,又比如两个被焊接住一端的小巧夹子,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被自己的夏尔少爷宝贝的放在一个特制的玻璃器皿中。
她简直不能理解,这样小的夹子到底能做什么用,这样小的东西,怕是连一块肉片都夹不起来吧?
不过夏尔现在可没工夫管自己的女仆在想什么。
他眉头乱跳,满头白发的老头在自己面前的工作桌上“活蹦乱跳”,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距离自己鼻尖不足两公分,大模大样的出现在一位子爵的领地。甚至还表现出一种悠闲的姿态,就差没有跑到奥狄斯面前去跳舞了!
而对于这怪异的一幕,爱尔莎视而不见,略显奇怪的目光只是盯着几件奇怪的物件。
“爱尔莎姐姐,你先出去吧,请让我安静会。”
“是的,夏尔少爷。”她轻笑,却丝毫没有偷窥被发现的羞赧,带上门,对夏尔奇怪的作风已经见怪不怪了。
屋内的采光很好,一面虽然粗糙却硕大的玻璃,让阳光丝丝缕缕落下,透过眼前满头白发的老头,然后打在放大镜上,在桌上找出一个斑驳、均匀散落中凝聚着个光亮的小点。
老头依然自顾自的左瞧右看,一副自家地头的姿态。
“所以那?跟了我已经好些天,已经死掉的人,您究竟想怎样?”夏尔无奈敲了敲放大镜的镜面,已经有灼热的温度在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