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一段时间夏尔过得繁忙而充实,新世界的规则,新奇的血脉与所谓的法术都让他忍不住惊奇,但依然无法遮盖他还没有丝毫建树的事实。
所以,他必须改变方针,暂且将纯理论的研究改为实战加一点与炼金学的亲密接触。
例如,拥有一具巫师的死尸,顺带提升实力。
阿诺德困惑不已,什么药剂?难道是王国中最新流传着的突破元素巫师,提升晋升真灵巫师三成成功率的药剂?
不过,听可恶的灰发夏尔说的意思,怎么像是他炼制出来的一样。
而且,如果没有记错,这小子获得血脉之石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对吧?
这就已经上位初元巫师了?
fuck!
休想骗我,这种修炼速度怕是已经媲美罗兰贤者了,血脉术士与法师皆是天才的行列,这怎么可能,简直比找到一只五条腿的蛤蟆还要不可能。
“去试试那个小子,二号,不要试图退缩,你们应该知道,如果行动失败,一位子爵不会放过在自家神恩日上大肆破坏的两名逃亡巫师!”
这句话是对身边两名黑袍巫师说的,这么醒目的装扮,奥狄斯没道理视而不见。
因此他在担心,这两名黑袍巫师显然是初元巫师,如果是元素巫师,就算是有些什么黑点,一些大家族也会毫不在意的收入麾下,哪怕会面临一点点的风险。
但自己手下只有一名初元巫师,当然不算三名子嗣,逃亡中生死难料,只能耗尽全身力气活下去的逃亡巫师,不是他们几个半大的小子能比的。
“荷恩,交给你了。”奥狄斯凝重道,“阿诺德有备而来,好在我们也不是一无所知中迎战,我会速战速决,尽快来支援你。”
“交给我吧,子爵大人,我会拼尽全力保护夏尔少爷。”
看起来二十冒头的荷兰身子半弓,脖颈却舒展出矫健而优美的弧度,像极了一只矫捷的猎豹。
“夏尔,保护好自己。”奥狄斯清楚在众目睽睽下,让夏尔独自离去反而是最愚蠢的决定。
或许,战争中卫兵在两军对垒中,分不出过多的余力去阻挡不住一名初元巫师,但总比暴露于荒野要好很多。
“是吗?”
“你能保护谁那?”
凌厉的风刃紧贴着奥狄斯脸颊呼啸而过,在身后的卫兵中炸裂开来,一个照面之间一死三伤。
当风刃来临的一刻,才让奥狄斯明白了阿诺德的自信来自于哪里,这风刃的威力,代表着阿诺德在元素巫师境界已经臻至圆满。
但不知为为何,他将手抬起停留在眼前,面前的空气还在残留着风刃的风流。
他有种怪异的感觉,自己似乎可以轻而易举的拦下这风刃。
“怎么?”阿诺德嘲讽道,“不相信自己的双眼,还是不相信自己对于巫力的感知?还是说......不敢相信我已经凌驾于你之上了。”
“不,阿诺德。”奥狄斯摇头,“你知道挪威森龙的王国吗?”
“我不想知道。”这句话似乎让阿诺德有了不好的回忆,他吼道,“不要认为多看了些没用的书,就高人一等了!”
“哦,是吗?”奥狄斯躲过顺势劈来的剑锋,略显轻松的笑了起来,他发现纵使荷恩只能拦下一名初元巫师,夏尔也能独自面对剩余的一名巫师。
“那你生气什么?”
“我没有生气!至少不会为一名弱小的子爵而生气。”阿诺德强忍住自己的怒气,再一次发挥出长时间努力的实力。
刀刃与风刃齐舞,甚至有时候阿诺德先看到风刃到来,格挡后才发现紧跟着还有一柄凌厉细剑。
要不然就是刀刃明明已经收回,却在中途迸发出引人惊叹的刁钻风刃。
“是吗?”奥狄斯却抵挡的不能再轻松了,但他清楚,在服用要药剂之前,自己绝对没有这样的实力,平静的说道,“那么现在看来你要生气了。”
“什么——”
“就是现在,挪威森龙最终虽然被囚禁,但你却也不可能是传说中的巫师。”
阿诺德眼睁睁看着风刃被弹飞,随后眼前一花,如重锤一般的拳头砸在自己的腹部,就像是要把隔夜饭都要吐出来的力道,简直让人无法思考。
阿诺德正想后退,但是更快的大手揪住了他的衣领,庞大的力道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被一头人形魔兽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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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场战斗对于奥狄斯来说,轻松无比,那么对于夏尔来说,大抵就是乏善可陈,根本没有任何挑战力。
在躲过一次看似刁钻的火球后,轻松挑起对方的黑色面巾,露出一张满是刀疤的凶悍脸庞。
“你不该让逃亡的巫师露出他的脸。”对方虽然警告着,但夏尔毫不费力的能看出那游离眼神下的不安。
只要有一个人活下去,向通缉他的贵族势力举报,不过是初元巫师实力的流浪巫师就相当于再一次被架在了烤炉上。
“这意味着,你必须死在这,和所有人一起。不论你逃走多远,夜晚安眠在哪一处漏雨、发霉的贫民窟里,都要小心来自流浪巫师的死亡凝视。”
他再一次阴森的警告道。
看来可怜的流浪巫师逃亡的日子里,实在提心吊胆,以至于威胁的话都是那么让人身临其境。
所以夏尔被逗笑了,“当然,你可以凝视,但你在凝视深渊的同时,应该知道,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被一名少年撩出真面目并且嘲讽,绝对不是自己可以忍受的,流浪巫师狞笑道,“那就要看看你的身板是不是像牙齿一样牙尖嘴利了。”
他绝对不相信刚刚的被戏耍是因为实力的不足,想必是什么巫师法器之类的才对。
“那你要怎么试试那?”
流浪巫师眼前一花,在他眼中夏尔还在原地,声音却紧贴着自己耳边响起,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到一声粗狂的吼声,仿佛是在耳边炸裂,让他忍不住一个哆嗦。
但更让他浑身湿透的是粗狂声音中传递的信息。
“统统住手,战斗已经结束,雇用你们的子爵已经失败,你们得不到任何的庇佑与奖赏,也不再有继续战斗的理由!”
奥狄斯一手提着阿诺德,站在土丘山,阳光大片倾撒,将他魁梧的身躯映照的如神话中的战神,威严而金光闪耀。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流浪巫师忽然庆幸起战争的结束。
因为现在,冰凉的剑刃紧贴着脖颈,让他再一次看清楚,在死亡面前无法控制的恐惧。
如果不是战争结束,自己也许会如同伴一般,被刺穿胸膛吧?
他的余光看到与猎豹般的青年对阵的同伴已经躺在地上,血流自脖颈流出,灰白的瞳孔说明他已经结束了短暂的一生。
贵族之间一旦决出胜负,意味着不再需要厮杀,除了直系之外,其他人可没有拼死的理由。
但是,他松下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
紧挨着脖颈的剑刃主人,以一种冷酷的神色看着自己,毫不犹豫的刺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