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条母龙？
夏尔打量着空间之龙，修长而矫健，有力而充满线条感的身躯。
“这不对，这体型明显与尤里奥没什么区别，如果是母龙那么身体应该更修长一些。”夏尔否定了空间之龙是母龙的这件事情。
但空间之龙认真的看着他，让他不得不相信。
对方真的想要个孩子。
“想要孩子......找你们龙族去啊，找我干嘛。”
看着空间之龙炽热的目光，夏尔抬起的目光中，罕见的漏出一抹不平静，他觉得眼前这条沉寂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空间龙，真能做出来。
他眼中琥珀色瞳孔一抹蓝色闪过，手上细如的蚕丝如同不知疲倦的饕餮，一下子吃涨了肚皮。
暴涨而起的精神力包裹住手掌，以其为支点，呈平面式涌动而出，夏尔要以最快的速度解析完毕空间之龙的构造。
“真是强悍的精神力，比起一般的龙属也丝毫不弱，真是难以想象，人类会拥有这样的灵魂强度。”
空间之龙赞叹的看着夏尔，瞪大了眼，但是促狭的神情，以及如自己泥牛入海的精神力。
看不出对方有丁点的惊讶，甚至那蔓延到勃颈处的精神力还有回退的趋势。
“这哪里是一瓶放了不知道多久的龙血，是妖怪吧？！已经可以模糊感受到尤里奥实力的精神力强度，比不上眼前空间之龙的残念，这不现实。”
夏尔精神力强度最大化释放，在现实世界他衣袍猎猎，蓝色光芒在周身旋转、暴涌，吹开他的发扣，一头银发冲天而起。
冰霜巨龙尤里奥，翻了个身，眼皮打着盹的睁了一眼，迷迷糊糊的眨了两下，终于又闭上了双眼。
“新奇的事情......哪有睡觉重要。”
精神世界。
空间之龙头颅蹭拭这脖颈，神情说不出的轻松、惬意。
这种情况所带来的压力反而是最大的，就像是相比于直面困境，在小黑屋中与寂寞相处更为煎熬，前者再困难也已经将问题摆放在了眼前。
而后者，是虚无，是精神上的无限期的折磨。
就像是现在，空间之龙的神情，根本让你看不清，对方的底线在哪里。
“呼——”
夏尔长舒了一口，手上精神力瞬间恢复成蚕丝状态，静静的看了眼空间之龙。
转身朝背驰而去，不带丝毫留恋，就跟他那一头飘逸的银发一样潇洒。
夏尔用行动表明一句话。
文艺点儿的说法，就是，你得不到我的心，更得不到我的人。
粗俗露骨一点的那，就是，您老爱咋咋地，老子不伺候了！
没错夏尔最后的一记白眼就是这个意思，连话都不稀罕多说一句，大步离去，脚下生风。
“喂喂！”
夏尔走出好几步，空间之龙才弄明白他的意图，不是他反应慢。
而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夏尔放弃的那么果断，没有丝毫犹豫。
“这可是我六成的力量，可以在人类王国中瞬间称王。”
可不论空间之龙怎么吼叫，怎么提醒，夏尔的选择是多么愚蠢而无知，在空间之龙眼中，夏尔就像是永远只知道向前迈步的“兵”棋，留给他的只有一个不曾动摇的背影。
如同山间青竹一般瘦削的背影，坚定而稳步前行。
“明明是就快要消散的残念了，怎么还能这么装模作样那？”
夏尔脸上露出一种无奈的神色，摇了摇头，想要扶额，但他抑制住了冲动，在这个时候，他不能表现出任何犹豫。
“你会后悔的，愚蠢的小子，你根本无法想象你错过了什么！”
空间之龙气急败坏的吼道，怎么会有这么油盐不进的小子，难道说这一届的人类都这么张狂了吗？
但他很清楚，自己已经撑不过三年的时间了，精神力的强大也无法阻止他的逐渐消散。
到了最后，只会剩下一瓶连残魂都消散了的龙血，到时候连子嗣都没有留下的自己。
算是来过这世间吗？
“不，没有留下血脉传承的龙属不算是活过，我也不例外。”
空间之龙纠结，可是要向一个人类垂下头颅，更让他难以接受。
“三。”
就在他纠结的功夫，夏尔终于走到了灵魂边界，踏出的脚步，让他一半身体朦胧，一般身体凝实，处于精神世界与现实世界的交界口。
“二。”
下一秒，他就会离开。
“一。”
“......等等。”
空间之龙将头甩向一边，又左右摇摆起来，他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丢脸，就算是精神体他也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红了起来。
夏尔脚步一顿，冷冷的回过头来。
“我.....其实......”空间之龙之前的骄傲就像是烈火被泼了一杯冷水，消散的，似乎都让他忘记了面对的不过是个赢弱的人类。
但夏尔知道，对方的纠结与无法开口，不是因为自己。
而是与它本身作对的情绪，换句话说，他在跟自己较劲，但偏偏他浑然不觉。
“在我身边目前有一天冰霜巨龙，如果你想生孩子，我想他能满足你的愿望。”
夏尔必须的打断他的扭捏了，不然与自身较劲无果下，肯定会将情绪蔓延到自己身上。
“......啊？”
空间之龙龙躯一怔，像是一下子被定在半空中，过了半晌才看向夏尔，气的要跳脚，也顾不得扭捏了，怒吼道：
“谁要找条龙生孩子了，而且那是母龙，怎么能生孩子！”
空进之龙暴跳如雷，咬牙切除，“就算她是条公龙，我这实体都没有的精神力，怎么去生孩子？！”
谁知道你们龙族是不是有什么‘精神力生孩子’的神奇方式？
但夏尔不得不承认，自己......似乎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尤里奥是母龙，那么眼前体型相似的空间之龙也是母龙？”
愣了一下后很快回过神来，他也不是会因为对方的愤怒，便停止自己想法与行动的人。
“那你说吧，你是想怎样.....生孩子？”
明知道说的不是同一件事情，但开口时还是让夏尔感觉到一丝违和感。
“我需要你的一个誓言，一个承诺，如果你同意，那么你将在无尽的岁月里获得挥霍不尽的力量，与长到让你厌烦的寿命。”
“提前提醒你，一旦你同意，那么誓言便是烙印在你的灵魂上，不论你说的是真名还是假名，言出便代表着誓言的成立，我们可不是那群只会钻誓言空子的恶魔。”
“条件是什么。”
夏尔问道，话如青竹。
就像他刚刚的离去一样，没有丝毫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