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低下，既然是下乘，自然不完美，火属性与空间属性需要选择一样来进行舍弃。选择火属性，那么我会将你的空间属性去除，让火属性更加纯粹。选择空间属性，会去除火属性，从而让你专一空间属性。”

夏尔说着，眉头起了细微的弧度。

这样退而求次的拙劣的做法，让他心生不喜。

“选择火属性，那么便放弃了可以抵达更高处的空间属性，选择空间属性那么，便要从头开始，都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夏尔眉头越来越重，退而求其次的感觉让他愈加难以忍受。

“两个都要！”

夏尔脱口而出，“就这么定了。”

奇维瞠目结舌的看着夏尔替他做决定。

“原来不是淡漠者也是假象，眼前这个极致追求完美的才是他真正的性格？”

一时间，奇维也没法确认，现在的判断究竟是否正确。

是否可以保证不被自己再次推翻。

不过他可以确定的是。

欠了夏尔一个天大的人情。

“谢谢您，尤他先生。”

奇维一直将定位自己是读书人，认真的鞠了一躬，表达他最诚恳的谢意。

“无碍，三天后——”

他的话语一顿，像是忽然察觉了什么，停住了话。

奇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皱起了眉头。

视线里没有任何异样，但他们的目光却依旧牢牢的锁定住这个方向。

*****

“爸，我说了，我不来！”

少年低声抗拒，使劲拉扯着他父亲紧拽住衣角的大手。

“你说不来就不来？”中年人怒视少年，吼道，

“就是让你看看好吃懒作最后到底多惨，还说什么蹦出了一条巨龙庇佑那扫把星，因为遇见冬森黑袍给求情，才侥幸捡回一条命？你当你爹我是傻子？”

中年人面色不屑，一副我早已看清你的想法，你别想骗我的模样。

少年苦笑，“如果您见到那煞人的龙属，您绝对不会再这样想。”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爹我是贪生怕死之人，在强权面前便会如墙头草一般无用！？”中年男人冷哼。

“不不，您不会。”

少年脸上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未褪去，有填上一抹愁容。

又不是您家孩子死了，您那么积极的来找人家麻烦干什么？

就因为一句拜托，跟那寡妇拙劣的‘自怨自艾’，便自告奋勇？

您就算早就没了婆娘，也该有些脑子吧？少年苦笑。

“那就快去，算你还有点良心，没跟其他几个小子一样，和没卵子的黄狗一样，头也不敢冒。”

说着，他大步向前，感到哭啼的妇人面前，柔声安慰着。

又转头，奔向那倔强少年，嘴里不吝狠声怒骂之言。

少年看着自己父亲仿若指斥方遒的模样，有些不真实感，这样看起来即为勇猛的形象。

实在和他印象里懦弱又无力的男人对不上号。

他疑惑，**真能给人如此无畏的力量吗？

“一个人可能撒谎，但其他人统一口径至少也可以让您提高一点儿警惕心吧？可您依然选择了最愚蠢的方式。”

他又不可能丢下父亲，只能一起承担这后果。

砰！

中年男子将面色发青的多索推搡到地上，嘴里不住的骂骂咧咧。

“扫把星，早知道你这么能祸害，在你爹死的时候，就该一块把你埋进去，也省的这些年一直施舍给你素糠！”

面目狰狞，与他瘦弱的身躯形成一种诡异病痨感。

多索面无表情，眼前的男人是村里最没种的，好吃懒做还见风使舵。

这些年，可是一块素糠都没给过。

现在却说的这么大义凌然。

“你自己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了，还能是施舍别人？这些年，只有你家是从来没有给过我素糠！”

多索愤怒的与他争辩。

“去你妈的！”

中年男人一脚踹在多索脸上，顷刻让多索的侧脸一片红肿。

多索倔强的回过头来，如同一只倔强的野兽。

“妈的！小兔崽子还敢瞪我，叫你瞪我，瞪我！”

他狠狠的快速踹出，直到气喘吁吁才弯着腰，得意的看向妇人，似乎这样足以彰显他的男性魅力。

妇人脸上毫无笑意，眼神怨毒，神色扭曲。

见不得多索脸上依然死不悔改的模样。

她尖叫着，“我儿子被你害死了，你凭什么还活着！”

她从地上扣起石块，狠狠的砸在多索的额头，娟娟的血流开始流淌。

妇人仍不解恨，快步上前，骑在多索的身上，扭打拉扯住他的头发，胡乱摁在地上，石块不停地朝多索的脑袋上砸去。

“喂...喂...”

中年男人声音颤抖，他看到多索的眼睛越来越无神，妇人面目狰狞而疯狂。

通红的眼珠就像是要活生生将多索打死。

“这样......会死人的。”

他拉扯住妇人的肩头，感受到柔软的触感，心神荡漾。

“这样下去真的会死人的。”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滚开！”

妇人回头，一双如同野兽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嘴唇被牙齿压出血痕，脸色扭曲，不似人一般。

“我儿子都死了，现在你还要阻止我——”

“啊！”

妇人没能说完，痛苦哀嚎的捂住脑袋，多索苍白的脸上露出一种决然。

“妈的！”

多索第一次骂人，过多失血的虚弱身体，带着酣畅淋漓的感觉。

他感到手在颤抖，胡乱摸索抓起来，沾染着血迹的铁棍都抓不紧。

狠狠碎了两口血水，翻身将妇人压在身下，身下女人扭起来的力道让他稳不住身形。

胡乱举起手中的铁棒，朝身下砸去，罪恶的鲜血顺着铁棍的破口处娟娟流出。

妇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终于清静的了啊。”

多索吐了一口气，用衣袖抹了把脸上的血迹，让他平白添了一份冷静的悍然。

“不...还有一个。”

多索将目光看向中年男人，面无表情的抓起地上的铁棍，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铁棍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尖锐声音。

“喂喂...冷静点，喂...喂！”

中年男人转身狂奔，大喘着气。

忘了他为什么来这，也忘了他儿子还在原地。

“什么报仇，什么儿子，都去他妈的！”

男人紧咬着牙，头冒虚汗，仓皇回头，看见多索越跑越快。

不。

男人舔了口干涸的嘴唇。

是自己越来越慢，胸腔传来撕裂感，冷风灌入胸膛让他每一步都痛苦难忍。

“妈的！”

意识仿佛是被灌入了铜铅，让多索感觉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

“身体真弱啊...”

铁棍掉落在地上发出脆响。

砰。

脑袋被某种尖锐的东西砸到，多索的口腔传出腥涩的甜铁味儿。

剧痛却迟钝的没有传来。

意识依然在快速的消散。

多索觉得运气实在是差极了，他看到中年男人回过头来，脸上是满是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