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那么一段路,给他人当手下的感觉也不差,起码是有个底牌,不至于被半路闯出来的人给咔擦掉,那么生存的时间就可以延长一些。
巫贝忧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还有怎么从他们的口中套出来一些有用的信息。
整个过程里,那什么的小屁孩一直在瞪着自己,她也还不示弱,回以一抹灿烂的笑容,在无声地挑衅着他:小样儿,和姑奶奶斗?
锦衣少年每每一看见她的笑容,就气得直跺脚,这在巫贝忧看来可是极为顺眼的。
对此,锦衣少年也没少告状,扯着白衣少年的衣服就说委屈:“哥,那个坏女人欺负我!”
白衣少年一转身,巫贝忧就往旁边看去并吹口哨,愣是没有觉得什么叫做心虚。
一路上,巫贝忧也是不发一言,也没有动动,只是偶尔恶作剧,吓吓小屁孩。
最后,白衣少年忽然觉得带着巫贝忧不是明智之举,本来是希望他的弟弟不再在身旁烦人,没想到现在反而加倍了。
故此,白衣少年停下脚步,“你,可以走了。”
“哎呀,可是我不同意怎么办?说让我留下的人是你,说要我走的人也是你,那你是几个意思?真以为我那么好欺负吗?”
“……”白衣少年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她竟如此……厚脸皮!
“那依姑娘所言,我应该杀了你?”白衣少年赤裸裸的威胁。
巫贝忧翻了翻白眼,顿了顿,还是牵起豚音的小手,朝着和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临走前,她还是说了一句:“告辞!”
然而,她一脸昂扬地离开了,丝毫看不出来她是被赶走的,倒是像被请走的一般。
白衣少年看了看身旁的锦衣少年,淡淡地道:“还不走?”
“哦哦……哥哥,我们走吧,叔叔他们应该等急了。”锦衣少年笑嘻嘻的。
这在白衣少年看来,他终究是摇了摇头,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此次,他们可是身负重任,哪里能够如此轻松?
弟弟如此不明白事理,若是没有他的保护,又该是怎么样的呢?
“一定等急了。”
白衣少年眼角闪过一丝异样。
另外一边。
巫贝忧忽然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一张王牌,也没有多大的惊慌,与其待在一个不安全的群体里,还不如独自闯荡江湖。
至少,她是这么想的。
当然,开心的时间还是比较少的,巫贝忧刚开心了,下一刻又难过得不行。
这不,才刚走出几里,又被人拦路了。
她抬头看看天,天空湛蓝湛蓝的,也没有要下暴雨的预兆,为何她觉得自己印堂发黑,时运不济?
一群黑衣人突然从天空而降,将巫贝忧两人给团团包围,没有留下一点细缝,连一丝活路也没有。他们的眼睛里的杀气太重,丝毫没有收敛起来。
“大人,我来解决他们。”
豚音稚嫩的脸庞闪现的杀意腾腾,让巫贝忧有一种错觉:是不是豚音也是一张王牌?
豚音秉着一个规矩:凡是所有要伤害海塔大人的人,她都会一一斩杀!
这是他们海豚一族的最高法则,奉海塔大人为尊,并拥护海塔大人!
不过,巫贝忧还是把豚音推到自己的身后,直接来个下劈,所使出的力道也是不轻的,因为多年以来的积累,她还是有着三角猫功夫的,正好可以用来试试他们的身手。
当然,事情如她所料的那般,她的出击并没有一丝作用,反而是激怒了他们。
渐渐地,黑衣人开始往四处散去,凌空跃起,手里像是握着一条蛇一般,都操纵着手中的蛇,正化作庞然大物,直直地朝巫贝忧而去。
没有料想到如此地步的巫贝忧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蛇眼给钉住了,无法做出一丝的动作,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正等待着他人的操纵。
她感觉眼前一片黑暗,不禁苦笑连连: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
她想了很多,也没有想到这一步。
只是,豚音不要受她的连累就好。
尚能保存一丝意识,她艰难吐语:“快……逃……”
闻言,豚音见了巫贝忧如此一副模样,想到的还是自己,懵懵懂懂地明白了一些事情。
下一秒,她快速地在一群黑衣人之中游走,宛若游蛇,正吐着红信子,正在一点一点地吞噬干净一切。
同时,林间里的红衣男子看见她们陷入困境,尤其是看见了巫贝忧那张呆滞的脸,没有一丝的生气,心里隐隐抽疼起来。
他,还是出手了,将想要掠夺她性命的“蛇”给一一除去。
将她拥入怀里,他稍稍地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