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对齐家并不熟悉,兰斯也可以靠着少年的气息找到卧室。
将怀里的人儿放进被窝里,盖好被子,男人转身去了浴室。虽然没见血,但是身上这股若有若无的血气,还是在少年醒来之前洗掉吧,何况他习惯于睡觉前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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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帘溜进卧室。
少年砸了咂嘴,蝶翼般的睫毛颤了颤,似乎在挣扎,过了一会儿,一双漂亮的眼睛才睁开。
入目的是白花花的胸膛,御小白愣了愣,不明白自己床上怎么躺了一个男人,莫非自己被爬床出轨了——那是不可能滴。
顺着胸膛看上去,看到对方左胸口的银色胎记,少年才松了一口气,脑中记忆浮现,想起是昨晚兰斯不知怎么的跑到了京都来。
男人胸口上的胎记是一个十字架,非常的精致,却在十字架的正中央画着一个骷髅头,好看神秘之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
看着对方胸膛上的图案,御小白伸手戳了戳。其实一开始第一次见到这图案时,他还以为是纹身呢,没想到竟然是胎纹,这么酷,害得他当初每天悄悄跑纹身店,?_?然后被提回去。
“好玩吗?”正戳的欢,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一把握住那只作怪的手,翻身将少年压在身下,“一大早的就不乖,知不道男人早上最容易起火,你——是要负责灭火的。”
少年看着埋头像条大狗一样在自己身上舔来舔去的男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将自己成大字打开,挑衅的回答:“?_?那你来啊。”
“啧……”轻轻叹了一声,兰斯停下来捧起少年的脸,有些咬牙切齿,“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夭,现在虽然你还小,但也快了。”
“嗯,会有那么一天的。”御小白赞同的点了点头,笑的有点神秘。此刻,他已经想了无数种成功压倒对方,然后将男人酱酱酿酿的办法。
看着少年那不知道为何而嘚瑟的笑,就想狠狠地欺负一番,不过……想到少年生气起来别扭的样子,兰斯有点头疼。
在少年身上压了一会儿,直到少年开始故胡作非为把邪火挑的熊熊燃烧,男人才认命的起身,去洗手间冲冷水澡。
听到洗手间传来的水声,御小白突然充满了负罪感。这大冬天,他害得对方洗冷水澡,会不会感冒啊?撩的时候很爽,撩完了就后悔了。
等男人擦着水珠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少年已经穿好了衣服,乖乖的坐在床边,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
兰斯擦着头发的手一顿,走到少年身边坐下:“怎么了?又不开心了?”
“……”负罪感更重了,怎么办?御小白纠结了一下,伸手探了探男人被冷水冲得冰冷的体温,“冷不冷?会不会感冒啊?”
“不会,不用担心。”少年的行为让对方失笑,只觉得内心一片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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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个人磨磨蹭蹭的从楼上下来时,一如既往坐在沙发上读早报的齐渊,将报纸一放,就想教训人——但看到少年身边的男人,却突然熄了火。
现在他还弄不懂这个外国人要做什么,而且齐渊敢肯定,对方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人,做了几千年的妖,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如果是只是他一个人,他当然无所谓,但他还有一个傻兮兮往别人怀里凑的儿子,他就不可能随心所欲。只希望对方是真的喜欢这个傻儿子吧,不然后果他真的没办法想象。
保姆早已经将早餐准备好离开了,御小白二人在餐桌前做好。
看了一眼盘子里的三明治什么的,瞬间就没胃口了,偏偏会做饭的还在这里,于是,少年不干了,把跟前的盘子推开,气鼓鼓的道:“我不想吃这些!每天都是这些东西,嘴里淡出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