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要我杀了他吗?”从人群里走出一个红衣女子,目光冰冷的盯着青年消失的方向。
当今天下没有几个人是君上的对手,而上阳宗的月华仙尊算一个,如今正好受了重伤,正是杀人的好时候。
“不必。”男人嘴角掀起一抹冷笑,“他筋脉已断,灵根受损,何必对一个残废动手?”屠城之时,自然有人动手,现在动手杀月华,不易于富商和穷人比谁有钱,没事找事。
“君上说的是。”女子赞同的点点头,才想起自己的事,“君上,青邙城城主在迎仙楼设宴,我们要去看看吗?”
“走吧。”正好去瞧瞧那个从他手里逃掉的南家二少爷,还有听闻风华绝代的南大少南纪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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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仙楼,整栋楼都被人包了下来。
楼下围着青邙城的士兵和一些修士。
白衣男人带着红衣女子款款走来,几个上阳宗的弟子立马将人拦下:“站住!城主会友,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哎,等等!”守门的士兵推开修士,回头朝着男人歉意一笑,“十公子,这位仙长没见过公子,还望公子莫怪,红姑娘、公子里边请。”
目送着两人离开,那位修士有些不来满的抬了抬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他们是什么人?让你们这样恭敬。”
士兵也不生气,对方是修士,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还得仰仗别人呢,于是朝着修士恭敬的回答:“上个月城主外出遇袭,是十公子的手下,那位姑娘的救下城主,所以城主让我们把十公子当做上宾招待。”
迎仙楼内,一楼空空荡荡,二楼隐隐约约传来谈话声,虽然用了结界,不过男人还是能够听得清谈话的内容。
“城主大人,这两天我在城内发现大量魔族活动,却又抓不到人。
按理说青邙城有仙门阵法,魔族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进城的,城主,最近可有什么人无意中带来历不明的人入城?”
清冷动听的女音带着压迫质问。
“这……青邙城作为最大的仙城之一,每天进进出出的人多如牛毛,修士更是数不胜数,根本没办法查魔族是如何进入的青邙城。”
“当下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城主说的对,谁都有可能把魔族带入城内。”低沉的男音插插进来,“当务之急是将隐藏在青邙城的魔族拔出,最近越来越多人死的不明不白,城民已经开始恐慌了。”
“会不会是颍城的后路,”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传入包间,“魔族要屠城呢?”
“谁!”包厢里三位修真门派的修士立马握紧身边的武器起身。
“呵呵,各位未免有些一惊一乍了。”
门帘被撩开,一身白衣的男人悠闲的走进来,银白的长发垂在身后小腿以下,半块面具遮挡了脸上所有表情。一身让人过目不忘的气势与风华,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红衣女人。
男人淡淡扫了一眼警惕的盯着他的三个人:枫溪门的枫溪仙子、上阳宗的大师兄南纪辰,还有那个从他手里逃掉的南家二少爷南木维。
看到白衣男人,城主连忙起身招呼,态度恭敬,“恩人来了,快请坐。”
男人也不客气,一撩衣袍便坐在上位,城主坐在男人身边,红衣女子坐在男人另一边。
都是来自数一数二的仙门,尤其是枫溪仙子更是一门掌门人,都没得到这般优待,三人脸色不太好,却也没说什么,不太情愿的坐回原来的位置。
“恩人,”城主不安的搓着手,“刚才你说魔族要屠城,这是真的吗?这魔族三年前屠了颍城,颍城可是当时最大的仙城,里面的四大家族也不好对付,如今又跑来屠我青邙城,是不是太快了?”
男人平静的喝着放在跟前的茶水,没有说话,而对面的青年怒不可遏的站了起来。
他怒目圆瞪:“他魔族要敢来!我要他有去无回!管他魔君还是魔使!老子一个也不会放过!”
“二弟,”眉目较温和的男子拉了拉青年的衣服,“你冷静一点,总有一天我们会为颍城的所有人报仇,如今枫溪仙子也在青邙城,只会让魔族有来无回。”
枫溪仙子,八阶散仙,那近几年崛起的魔君怎么可能是枫溪仙子的对手?
“两位仙长说的对。”白衣男人放下茶杯轻轻笑了一下,“与其在这里商讨魔族是如何进城的,不如花点时间加强城内的戒备,别人家早就布防妥当,你们才草草应战。”
竟然被一个散仙教训了!三人脸色微变,有羞愤和不满,今天是他们第二次被这个人比下去。
“好吧,那今天就到这里。”城主点头,率先起身,“恩人,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还打算去街上逛逛,红姑陪我就好了。”
“那恩人慢走,玩的尽兴。”
将人送到门口,城主才回来。
一回到包厢,就发现里面三人脸色特别难看,尴尬的解释:“那位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他身边的女子实力竟是化神期,都不是简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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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
御小白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被客栈赶出来。
青年忍着身上的伤痛掏出一块灵石:“掌柜的,你看能不能给我一个房间?”
“不行不行!”那掌柜横眉瞪眼,一副赶苍蝇的架势,“滚滚!再不滚我叫士兵抓你了!”
如今城内魔族横行,他才不敢做这些人的生意,谁知道对方是不是魔族,或者得罪过魔族?
“哎,你……”青年被推得一个踉跄,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有钱不赚,他都表现的这么好宰了。
他踉跄着撞到一堵肉墙上,对方不冷不淡的扶了他一把,立马退开,“早些离开的,你这样浑身是血的人,没有人敢做你的生意。”
御小白稳住身形,一转身就看到对方离开的身影,这不是他在城门口见到的那个人吗?
咬了咬嘴唇,他还是决定追上去。他现在这么重的伤,根本不可能撑到下一个城池,只能厚脸皮一点。
“哎,公子等等,我知道麻烦你不对,但是你可不可以收留我两天?就两天,我两天后就离开!”
“主人,要不要我杀了他?”红衣女子挡在男人身前,将手里的剑半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