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二话不说簇拥着跟了上去。

…

念昔一路被厉湛言拉着来到了餐厅。

见他一路上都没说话，那张脸紧紧绷着，心情好像很糟糕的样子，念昔咬了咬唇，拉拉他的袖口，“厉湛言，你生气啦？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跟他没什么，你不要多想可以吗？”

厉湛言斜睨她一眼，脸色阴测测的，“哼，他都跟你一个班了，我能不多想？”

在一个班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每天都可以见面，随时可以解除！

他身为念昔的男朋友，都没有这种待遇，他会允许陆泽野有？

念昔搂住他的胳膊，“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但是他是我的情敌，不得不防。”厉湛言冷声说着，突然想到什么，又说：“如果我要把他从你班上调走，你有意见么？”

这个……

念昔窘了窘，“没意见。”

“那，开除呢？”

开除？！

念昔的心里“咯噔”一下。

厉湛言紧盯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像是说真的，又像是在试探她。

念昔做了个深呼吸，并不想对他说假话，如实开口，“开除就不用了吧，让他调到别的班级就可以了。毕竟，多亏了他之前冒着生命危险搜集了那么多证据，我一直都痛恨着的陆宽才能落网。所以，可以不要针对他吗？”

被学校开除，会留下档案，陆泽野要去新的学校，恐怕会有些困难，对他以后找工作之类的也不好。

厉湛言的眸色一沉，“你在为他着想？”

念昔认真道：“我是觉得没必要，他又没做什么，为什么要开除他？而且，我会跟他保持距离的，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真的！”

厉湛言定定地看了她几秒，随即勾起嘴角，脸色跟着缓和下来，“笨蛋，不用这么紧张。我只会把他调走，开除就算了。”

不过，如果不是陆泽野扳倒了陆宽，那他一定会将他开除。

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不让他有接近念昔，甚至见到她的机会。

见他态度坚决，念昔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涉及到陆泽野这个敏感的话题，很容易一点就炸，她不想跟厉湛言吵起来。

找到位置坐下，点了菜之后，厉湛言选择暂时忘掉刚才的不愉快，关切地看着念昔，“肚子还疼么？”

知道他问的是痛经，念昔笑了笑，“不疼了，多亏你这两天一直给我煮红糖姜茶，你真好。”

厉湛言被取悦到了，脸色好看了很多。

楼下，陆泽野走到这儿的时候，脚步就停住了。

学校有两个餐厅，他随意选了其中一个，看到念昔和厉湛言在里面，他垂了垂眸，转身离开，朝着另一个餐厅走去，挺拔的身影被冬日的阳光勾勒得清冷又落寞，长长地拖在地上。

虽然身边有很多女生簇拥着他，可是，都不是念昔。

陆泽野的眼神有些空茫的看着前方，脚步也是沉重的，脑子里全是念昔跟厉湛言在一起的画面。

不管是她牵着厉湛言的手，还是冲他笑，亲昵地揽着他的胳膊……

每一幕都是扎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