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小旗官押着在傍晚时分匆匆赶回田庄外的军营。
“怎么回事?”这天正好轮值到魏大勇执勤,于是他上前问道。
“参见总旗。”小旗官上前参拜道,接着将路上的事情讲了一遍,并将从管家怀里搜到的密信递给了魏大勇,他识字不多,但从字里行间他问到了危险的气味,脸色大变。
“这信,你可看了?”魏大勇问道。
“回总旗,下官不识字,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小旗官回道。
“路上可被人看到?”魏大勇点了点头还是相信他的,这年头士兵不识字太正常了,识字,反而有违常理。
“未防打草惊蛇,下官将他装入麻袋,驼于马背之上。”小旗官回道:“那辆马车未防引人怀疑,下官将它藏在了小路一处隐蔽所在。”
“嗯,你干得不错。”魏大勇说道:“你自去将此事报于大人,这人犯就交给我吧。”
“这~...!”小旗官拿不定主意,有些犹豫。
魏大勇看了看左右军营门口并无外人,于是说道:“大人待你如何?”
“大人待少庄主亲如兄弟,少庄主曾交代我等,大人的话就是他的话,以后没有什么少庄主,只有商总旗,大人以弱小年纪不论文治还是武功,小的均是敬佩不已,我等能追随大人左右,实感三生有幸。”小旗官赶紧跪在地上说道,其他人见小旗官跪在地上,他们也都跪在地上。
“嗯,你叫什么名字?”魏大勇赶紧将他扶了起来问道。
“下官陈继民。”小旗官回道。
“嗯。”魏大勇点了点头说道:“杨齐带我也如亲兄弟一般,这辈子我能跟随在他的左右,是我最大的荣耀。”说完抽出随身匕首,一刀捅入旁边的管家肚子里。
“噗!”
“唔!”管家刚要叫,就被魏大勇一手捂住口鼻。
“噗!”魏大勇抽出匕首,又是一刀,管家被反绑着双手动弹不得,眼睛瞪得老大,嘴角流出鲜血。
“要怪,就怪你等惹了不该惹的人。”魏大勇将最凑到管家的耳边,轻声说道。
“总旗,你....!”陈继民不防魏大勇有如此过激的行为,一时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唔!”管家听后拼命摇头,也不知他要表达什么意思,可魏大勇不会给他机会,抽出匕首,刀尖斜斜朝上,又一次刺入管家的身体,直接刺入心脏,魏大勇握住匕首用力一转,顿时将心脏搅碎,管家浑身一阵抽搐,两眼一翻,死在了魏大勇的怀里。
“哼!”魏大勇双手一推,将管家的尸体丢在地上:“拖出去,找个地方,埋了。”
“是!”魏大勇的手下的士兵说道,然后四个士兵就将他抬走了。
“你想问我这是为何?”魏大勇反问陈继民说道。
“正是。”陈继民有些情绪。
“你知道他们。”魏大勇扬了扬手中的密信说道:“要干什么?”
陈继民愣愣的看着魏大勇手中的密信。
“算了,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跟你一起去找大人。”魏大勇说完带着陈继民就往军营走去。
杨齐白天在田庄办公,晚上都是要返回军营休息的,这年月,只有跟军队在一起,杨齐才睡的安稳,踏实。
“报告!”魏大勇带着陈继民在门外喊道。
“进。”杨齐正在检查下面分厂提交的关于改进火铳设计的图纸,以及自己的一些后世对于火器发展的见解。
“参见大人!”二人跪拜行礼。
“嗯,起来吧,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杨齐诧异道。
小旗官陈继民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回报了一遍。
“嗯,你做的很好,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杨齐点了点头说道。
“是。属下告退!”陈继民说完退了出去。
“大勇,你太冲动了。”杨齐埋怨道。
“杨兄弟,他们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田庄一天比一天好,一天一个样,他们居然使这么下作的手段?你看看这些银票!”魏大勇指着桌子上十万两的银票说道:“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不杀他们,这件事情一旦泄漏,施才其他们肯定会再派信使前往,这件事必须要有个了断。”
“我知道,你做的对,那个管家即便带来我这里,我也会杀了他,只是你这么做就太危险了。”杨齐说道:“还好,那个陈继民是个机灵的。”
“咱们是兄弟,你为我做了很多,我很高兴有这么一个机会,可以为你做一些事情,如果这件事很棘手,只管推到我的身上,我魏大勇愿一力承担!”魏大勇拍着胸口说道。
“净扯淡!我能让你承担?”杨齐上去擂了他一拳说道:“你先下去吧,让我仔细想想这件事该怎么办。”
“这事想什么?”魏大勇说道:“我带弟兄们扮做土匪,冲进城内,将那几个地主老财,还有施才其与马廷印,都杀了,在一把火烧了他们的宅院,神不知鬼不觉,就解决这件事了。”
“你就馊主意多。”杨齐说道:“咱们现在是在治民,对待他们不能像对待土匪一样,动则斩杀,何况他们都是地主阶级,动了他们就间接的伤了咱们的根本,这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行了,你先下去吧,我自会处理此事。”
“嗯,那好吧,有什么事,一定要跟兄弟们说,咱们刀山火海一起闯。”魏大勇说完就退了出去。
魏士学府。
“什么?”魏德强吃惊道:“父亲,您怎么如此糊涂?做下祸事?”
“怎么?你不想想咱们家的处境吗?”魏士学怒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才在衙门干了几天?就忘了自己的本份在哪里?”
“父亲!”魏德强也有些激动的说道:“您没看见田庄的百姓脸上洋溢的笑容?那是对生活的期盼,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您在看看那些商人,他们之前有如此干劲吗?您再看看田庄的粮价,是周边最便宜的,现在周边的几个县的商人,都要到田庄来下货,上货,您看不到田庄的变化?繁荣吗?”
“繁荣?”魏士学嗤之以鼻道:“儿啊,那都是假的,只有粮食,田地才是真的,才是传家的东西,你看看咱家的田地,现在都没人耕种了,如果我们也学着他们雇人干活,将来咱家地里出产的粮食要卖多少钱?你看看现在购物中心的粮食又卖多少钱?长此以往下去,咱们家何去何从?你想过没有?”
“父亲,归根结底还不是收入,银两的问题吗?”魏德强说道:“这两天我正在起草衙门招标组建军工供应链的文案,我起草完毕后就会拿给大人看,回头执行,田庄将需要大批的手工作坊来配合军队的发展需要,这不就是产业吗?”
“你是说,我们可以做这些生产作坊?”魏士学眼镜一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