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少棠勾唇笑道:“呵,也不用管他是不是夺舍,就问他纵妾灭子之举可取吗?你是嫡子吧?受欺受辱他可知道?看你衣着破破烂烂,我还以为是路边小乞丐呢!
也多亏了,皮相不错,啧~又拐弯了,我的意思是他对你不好,是或者不是又有什么区别呢?不是亲爹他肯定该死,是亲爹他更该死,左右都是该死,弄明白反而让自己更痛苦,既然如此你就当他是外来邪魔,一刀杀了吧!”
“杀啦?”黄雀心跳如雷,像是被蛊惑,提剑朝他爹走去。
黄父从幻境中挣扎出来,怒不可遏,骂道:“混账东西,你还敢弑父不成?”
黄雀眼含泪水呆呆的望着黄父,沉默片刻说:“我很难受,没有人管过我,我做再多也比不上黄良一根头发丝,我是你的孩子吗?”
黄父厌恶道:“我情愿你不是我的种,看看你那副蠢样子,你也就样子长的像我,我若知道你是空灵根,我早就把你掐死啦!”
黄雀心生恨意,他是空灵根,他无用,他无用就该死吗?那个被他视为神明的生父为什么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呢?
花少棠一脚踹了上去,笑问:“你在犹豫什么?”
“他~他毕竟是我爹爹”让黄雀杀自己的爹,黄雀下不去手。
花少棠嗤笑道:“爹爹?我爹曾经跟我讲,具体讲的什么我也忘了,大概能记得的就是我若认他,他就是爹,我若不认,他屁也不是,爹怎么啦?有些事情亲爹也不能让。”
黄雀恳求道:“别逼我行吗?”
“我逼你做什么?”花少棠抬脚离开,她真的很闲,别人的死活与她有关吗?
黄雀看花少棠离开,心里有些着急,他是被舍弃了吗?因为不愿意杀死自己的爹爹?他若是杀了他爹算是弑父求荣吗?
黄雀情愿自己死,那个人纵有万般不是,可他依旧是他爹,那个曾经将他捧在手心宠的人。
“你跟不跟?”花少棠扭头问。
“这就来”黄雀丢下佩剑追了上去。
花少棠教训道:“这个世界上有千奇百怪的事情,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为人父母,我只告诉你一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觉着虎毒不食子的理论安在你身上奏效吗?
呵~真是小可怜,以后别叫黄雀了,叫花雀吧!跟我姓,我罩着你,你要做的就是贡献你的忠诚,永不背弃。”
黄,不,花雀点头,恭顺的说:“是,主子你相信我,只要我不死,我就不会背叛你。”
花少棠笑道:“死了也不能背叛我,不用喊我主子,叫我姐姐吧!无颜姐姐。”
花雀喜问:“真的可以吗?”
花少棠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呢?”
花雀失落的说:“我只是个废柴,注定难成大器,我跟着你,只会成为你的拖累。”
“哦~那什么是空灵根呀?”花少棠好奇的问。
“无底洞,穿堂风,身体无法储存灵气,经脉闭塞,便是丹药也不能让我脱胎换骨,除非换仙脉否则与凡人无异。”花雀真的很绝望。
“这么惨?不是大陆独一份吧?别人是怎么解决的呢?”不是说无独有偶吗?空灵根肯定不止他一个。
花雀哀叹道:“多是等死,或者窃人先天灵脉,还必须是单灵仙骨才能挽颓,否则也就比凡人多了三四百年的寿命,徒劳无功,这单灵仙骨乃是宗族大势所重视的核心弟子。
我~”
花雀苦笑道:“我既没有聪明才智,又没有雄厚的家世,这样的我有什么资格剥夺别人的灵脉仙骨?又有谁肯让我取代他的求仙路?”
“没有其他办法吗?这样好了,以后有机会我帮你夺灵脉仙骨,你识百草吗?可行毒术,便是修魔也要用灵气,炼体也需灵气淬炼,不如修武道,以武道入仙道。”
花雀闻言惊喜的问:“以武道入仙道?”
花少棠挠头道:“其实我也是胡说的,没有依据可言,你可以尝试尝试。”
花雀苦笑道:“也没有别的办法,无颜姐姐可有武技秘术?”
花少棠好奇的问:“武技?话说,你只是不能存而已,你有锲而不舍的用灵气涮体吗?”
花雀惭愧的说:“因为不可能,所以在尝试过三四次失败后就没有再尝试了。”
花少棠点头道:“也对,这是人之常情,毕竟明知不可为而为知的人少之又少,你为什么不再试试呢?
我觉着只是不能存而已,就像是废石,因为有灵脉的蕴养,日久天长,废石也会变成灵石,真如你所言是过堂风,那你的体质该如美玉无暇才是。”
花雀闻言愣住了,这些话他是第一次听到,可以尝试吗?还能改善体质?自打他被测出天灵根开始,除了娘亲会哄宠着他,所有人的态度都变了。
他不吭声不代表他傻,爹爹好面子他知道,他只是搞不懂,为什么琴瑟和鸣、恩爱两不疑的夫妻会势如水火呢?
他好像忘了很多东西,只记得他是个废物,再见娘亲时,娘亲已经永远的走了,她躺在那,就像睡着了一样,爹爹喝的伶仃大醉,后来他就变了。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在想什么?”花少棠抬手敲在花雀脑袋上。
花雀回神,求问道:“无颜姐姐,你恨你的爹爹吗?”
花少棠挑眉道:“为什么这么问呢?我为什么要恨他呀?咱们不一样,我爹爹娘亲都很爱我。”
花雀挠眉问:“那你为何劝我弑父呢?”
“啧~我这个人,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别人咬我一口,我就送他见阎王,行事以心情为准则,也不会时时刻刻想着杀人,只是一个纵妾子辱嫡的老子配活着吗?
我不知别人如何,在我心里那就是个死人,一碗水注定端不平,但至少不要偏的那么过分。
倘若我爹爹待我如斯,我抓住机会一定打的他满地找牙。”
花雀挠眉问:“不是要杀了他吗?”
花少棠勾唇笑道:“杀他?那太便宜他了,我受那么多罪,合该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
花雀唇角微抽,静默片刻说:“那可是你爹呀!”
花少棠理所当然的说:“正因为是我爹,我才如此优待他,作为双亲不应该爱护自己的子女吗?正反两极,有多爱就有多恨,我不是什么大善人,委屈能忍,过界不行。
小弟,你这明显就是过界了呀!换位而处我一定剁他粉身碎骨,咱打个赌如何?”
花雀疑惑道:“打赌?打什么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