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儿,我来了!”
清声震耳欲聋,响彻了整个苏府,直到这时,众多黑衣人才发现府门被人砍碎。
数种道念瞬间连接而起,各种信息不断交织,传递。
这些黑衣人显然是受过完整的一套训练的,遇敌之后没有丝毫惊慌,快速激活陷阱,组成数个小型阵法,遇到队友则连接到一处形成一个更大的阵法,不断快速的向着大门处推进。
整个队列井然有序。
夜谨言快速扫过面前这群黑衣人,没有丝毫动摇。
“望真二十六人,本罡七人,三十三天墨龙阵?”
嘴角不屑的挑起,
“道爷当年打碎的这种阵法,没有数百也有上千了,你们现在拿他来应付我?”
拔剑而出,长剑微微收回
“连接点,十二处。”
话音刚落,那些黑衣人就见一片连成星光的剑芒连连刺出,还没来得及防御,就突然感觉自己与队友的真元联系断裂了开来,真元瞬间被阻断,阵型也立刻崩碎了开来,虽然站位还算正确,可没有真元支持,一些强力的招式也就没法发出来了。
组织阵型的小队长一看形势不对,立刻开始号令
“守!”
不过,夜谨言会蠢到等他出招?
一道白色身影瞬间从三十三人身周划过,圆形的阵型被他窜了个遍,数十道虚影在一瞬间环绕而去,再次出现,已是在所有人身后。
收剑而去。
剑出无血
三十三名黑衣人只得无力的倒在地上,双手捂住已经断裂的颈部动脉,口鼻被鲜血溢满,全身力量随着血液的流动一点点被抽空,最后只能静静跪倒在地上。
为首的那名队长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明明只是太元境而已
为何会这么强大?
最后也得不到答案,只能一边抽搐一边呕着鲜血,脸色渐渐由润泽到苍白。
血流成河,
刚刚打扫干净的地面再次变成一片血色,
只是这回被杀的,是那些杀人者。
白袍依旧洁白,剑身依然光滑,脑后束起的马尾垂到腰间,一晃一晃的,步伐不停,继续向着府内走去。
即将面对的,是重重包围。
可夜谨言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脸上依旧冰冷,心头依旧火热。
回了鞘的长剑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回应主人的心意。
步子很快,
来杀他的人很多。
但那又如何?
有人在等我。
仓库里,
全身被兽筋绑起的苏缘久好像听到了什么,猛然从黑暗中惊醒,身子扭动着凑向仓库唯一的光线来临处,那道门缝。
外面的声音很嘈杂,到处都是脚步声,还有些许兵器在鞘内碰撞的声音,不过这并没有掩盖那道,自己最熟悉的声响。
“久儿,我来了!”
泪水溢满眼眶,口中即使被布帛塞住,自己也完全无法阻挡自心头发出的那道啜泣声响。
全身微微抖动着,时不时还抽一下鼻子,被布帛塞住的嘴还不停念叨着
“蠢蛋!”
“白痴!”
“傻瓜!”
“怎么现在才来!”
“我等了好久了”
泪水再也无法止住,顺着微微苍白着的脸颊流了下来,好似决堤了的大坝,浸湿了衣襟。
主屋内
一个身着黑衣的身影坐在大大的床上,床铺很软,整个人都差点陷了进去。
门口的两具尸体依然那么摆着,香炉还是放在那里,香灰已经将小小的炉子填满。
两具尸体不知被洒了什么粉末,始终没有腐烂,两颗头颅静静的摆放在柜台上,正好在黑衣人抬头便能看到的地方。
脸上的表情依然如此狰狞。
听到外面的巨响,黑衣人伸了伸懒腰,嘴角微微带着不屑。
“正戏来了。”
这些黑衣人移动的速度很快,脚步连踏瞬息间便穿过数十丈距离,手中各种兵器连续击打而来,空气连连对撞,发出‘蓬蓬’的闷响。
一连串音爆声在夜谨言耳边响彻。
表情还是那般平淡,肉身的酸痛早在飘行中便缓了过来,也算是一次热身了。
现在看着眼前这些人打杀过来,夜谨言并没有太多凝重。
杂鱼罢了。
长剑微挑,剑锋划过空气。
耳畔,撕裂声再次响起。
双眼扫过面前的黑衣人,嘴中不断念叨着
“,,”
“这一个个的,都是皇室阵法。”
嘴角咧起,那是带着怒气的笑容。
“你们,找死么。”
身周真元显现,那始终无形笼罩在夜谨言身边的真元猛然燃烧而起,空气都被这一道道真元压爆,那是强烈到极致的元压。
步伐一转,身形顿时显现在数个黑衣人面前
“安明游龙阵,皇室内卫阵法,阵眼,十六处。”
语速极快,这些黑衣人只能看到面前这个白衣道人嘴角动了动,便突然发觉自身与队友的真元连接断了开来,刚刚处于阵法之中的那种力量感顿时消失殆尽。
然后便是一抹剑芒。
“别愣着!杀啊!”
所有黑衣人都被面前这个道人的速度所惊慑,身形停顿了一息,可就是这一息,一队二十三名队友便瞬间死在了自己人的面前,毫无反抗之力,而且每个人都是被一剑刺喉而死,完全没用第二招。
而他们,却只看见了这道人出剑收剑的那一瞬间,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一股无形的恐惧感笼罩在这些黑衣人心头。
他们虽然隶属于那位大人手下,但他们并不是那种从小训练起来的死士,他们只是被大量赏金招募而来,经过了严苛训练的小门派修者,平时做任务时也见惯了各种死亡,能像现在这样一剑尽斩所有人的也不是没有,可那都是一些大高手,平时他们遇到时只用逃跑不用作战的。
现在面对着这样的对手让他们如何提得起斗志来?
可夜谨言却丝毫不顾这些。
龙有逆鳞,人有至爱。
两者,谁都不能触碰。
敢于触摸,那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所以,夜谨言从没想过放走谁。
淡红色的唇微微张开,嘴角挑起。
“今天,在这里的人,都要死。”
“一个都不许跑。”
一言一语,仿佛判官一笔一划,
注定性命。(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