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她们都不再去想外面的事,只是一心想要安静地活着,外面怎样对她们来说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现在生活得很好,那就行了。想这到又能有什么重,想多了也是徒劳的,人啊,不管再苦再难再可怕的事,都能挺过去的,你心里有了亮,再难,还是能挺过去的。
说完,跋开步子,决绝地往外走,他决定去洗一把身子,然后等着她出来。
于静还怔在一片痴想里,还以为他会像上次一样拉着她去屋里,听见脚步,才猛地醒过神。其实,现在谁拉谁已经不这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们之间渐渐地有了默契,可以很平静地看待此事了。
听这声音,他应该是洗白白了,想到这里,她还是挺高兴的,一个下人能如此的注意个人卫生,却也是很难得的。她是一个很讲究的女人,渐渐地她的一些习惯也慢慢地影响了他,这点让于静很开心,觉得自己还是挺有影响力的。
于静哄好了孩子,也不要冯裤子叫她,她自是来了冯裤子的屋里,却也是越发的默契起来。到了屋里,一双手颤颤伸过去,一肚子话吐不出来似的,喃喃道:“小哥哥,你是不是等急了。”
其实两人下午才有过欢愉的,现在不过是把下午未尽的事给完成了,所以他也不是这么迫切,更没有昨天那般的着急。冯裤子抿着个小嘴,笑了笑:“不急,我真不急的,只要是你,等多久我都愿意。”
于静却是嘴角淌出了一些口水来:“你个坏东西,总是说些好听的话来哄我,哄得人家心里痒痒的。”
对了,你说这几天,我也没有闲着,空的时候我都利用起来了,这双鞋垫,是我赶着做的,我……
冯裤子一看于静手里的绣花鞋底,慌做一团,赤红着脸道,这是女儿家最珍贵的东西,我咋能收,万万不可。
小哥哥,你是不是嫌弃人家,看不起我给你做的鞋垫,你就收了吧……
不可以,我不可以收的,你说我也没有什么可给你的,却收了你的鞋垫,你这是羞死小哥哥我了。
不就一双鞋垫,哪有什么好羞的,你要是不收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这不是一双鞋垫的事,你说你都这么忙了,还给我做鞋垫,你说这份情,让我这辈子怎么还你。
怎么还,我又不要你还,你想还就还,不想还也就罢了,我还能为了一双鞋垫让你对我负责不成。
这东西真是太珍贵了,我不能收,小时候冯裤子的妈妈跟他说过,收了女人的鞋垫,就要对女人负责。冯裤子可不想对她负责,你让她怎么收好的鞋垫,这真不是一双鞋垫的事,而是要不要对她负责的事。
怎么了,你就这般嫌弃我,连我做的鞋垫你都看不上吗?
不是这样的,我真的很喜欢,也挺感动的,这辈子也就你一个女人对我这么好,还给我做东西,你说我冯裤子何德何能,怎么就能得到小姐姐你对我的如此厚爱啊。
两个人为了一双鞋垫收还是不收的事,她们聊了好久,最后他还是收了。
冯裤子犹豫好久,最后说,实在要给,我倒想要件姑娘屋里的东西,不知姑娘舍得舍不得?
甚?
冯裤子说了,这几天晚上我真心是睡着着,你说这天气热的,我也没有合适的睡觉的衣裳,要不你把你的那件锦鲤肚兜舍我吧。
啊,于静显得特别的意外,想他会看上自己什么东西,是金银还是首饰,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他是看上了自己的肚兜。你说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变态,怎么就看上了自己的肚兜,天下怎么就有这么变态的男人,真是太变态了。她一开始就看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也就觉得他这个人一直提着裤子,怕就是一个好色的男人,这点她是可以的接受的。
当他向她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她彻底地震惊了,觉得这个也太不可思议了,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对一个女人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不,这个要求不仅无理而且还特别的无耻,他要什么东西不好,偏偏要一个女人的肚兜,你说天下怎么就会他这么个混蛋,亏他一个六尺男儿,怎么就能说得出口,于静真的很吃惊,觉得这个人要妹简直就是太变态了。
她听后立马就愣住了,直到这个贱男人又问她要肚兜,她才是反应过来。
“你说的是我的那件大红金丝锦鲤肚兜?”
“对,对,就是你昨天穿的那肚兜了。”
“只是我那个肚兜穿了许久了,要是你想要肚兜的话,我可以给你找一件新的,我没穿过的,你看怎么样。”
“不,我不在意的,我就要你昨天穿过的那件肚兜,旧一点也没有关系的。”
“可是...”
“可是什么,难道你不舍得给我。”
于静哪里知道,他就是现在大街小巷里传说中的那位偷肚兜狂魔,你说这个人怎么死性就是不改,这个时候还惦记着女人的肚兜,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男人。不过他却是不以为然的,反正他就是一个没脸没皮的男人,他如此的要求他觉得并没有什么,这事是他先提起来的,说要送他东西。他要一个自己最喜欢,最想要的东西,这也不过分吧。冯裤子觉得这一点也不过分,而且是很合理的请求,毕竟这里太热了,真是需要一件合适的肚兜来睡觉。
舍得,舍得。他都开口了,她还能说什么?就算是于静已经表现得很为难,可是他还是如此的坚持,难道她还能不给他吗?他这不是要,他就是耍无赖,就是想要强占她的肚兜。于静见过无耻的男人,没有见过如此无耻的男人,真是让她见识到了男人的无耻。
她惶惶地跑屋里拿肚兜去了,生怕自己要是晚一分钟,这个男人也会不高兴的,她可不想他不高兴。
冯裤子接过肚兜,心满意足的样子,仿佛这东西比女人还要让他稀罕,这就是冯裤子,大地朝的奇男人了。那也是够了,你是没有看到他的样子,你要是看到他的样子,你真是恨不得要打他一顿的……
有了这个肚兜后,冯裤子真是如虎添翼一般,把他给乐得都合不拢嘴了。所谓,腹为五脏之总,故腹本喜暖,老人下元虚弱,更宜加意暖之。办兜肚,将蕲艾捶软铺匀,蒙以丝绵,细针密行,勿令散乱成块,夜卧必需,居常亦不可轻脱。
话说,两个人在房里,也是折腾了好久,也许是闹的动静大了,难免是把旁边的孩子是吵醒了。所谓乐极生悲,讲述的是一个人在高兴到了顶峰的时候,发生了让人难过是事情。
战国时,齐威王经常通宵饮酒作乐,不理朝政。楚国乘机出兵进攻齐国。齐王派淳于髡去赵国请来救兵,淳于髡果然不辜负齐王重托,到了赵国就请来了10万大军,吓退了楚军,才解了齐国之围。
在庆贺淳于髡搬兵有功的宴会上,齐王问淳于髡喝多少酒才会醉?
淳于髡回答说:“我喝一斗也醉,喝一石也醉。”齐威王不解其意,又问道:“先生喝一斗酒就醉了,怎么能喝得了一石呢?”
淳于髡想借此机会规劝齐威王不要通宵饮酒,于是就委婉地说:“道理是这样的:如果大王赏给我酒,在喝酒的时候,大王坐在我面前,法官站在我旁边,御史站在我后边,我就感到恐惧,喝上一斗也就醉了;若是在民间,不分男女坐在一起,一边饮酒,一边游戏,喝上八斗也不会醉;假如到了夜里,主人把我留下,无拘无束地坐在一起,这时喝上一石,也不会醉。所以古人说,酒喝到了极点,就不能遵守礼节,人快乐到了极点,就会发生悲哀的事情。”
齐威王听出淳于髡是在讽谏自已,从那以后就不再通宵饮酒了。
而眼前的这两个人,也是高兴得厉害了,也不分白天晚上的欢愉,却不知道危险一直就在身边,而且与他们只有一墙之隔。
冯裤子自以为自己已经将木屋打造成铜墙铁壁一般,加上这几天蛇群是对这个木屋束手无策,他便是自大起来。不知祸事已经来到了,冯裤子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布局,却不知道祸起萧墙,一来他是低估了蛇群的能力。二来他是忽略了一个人。
是的,他忘记了这里不仅就他们一男一女在,他们一晚上疯狂的欢愉,却不想把孩子是惊醒了。这孩子听到妈妈的“哼哼”声后,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是着了什么迷,他爬起来后,并不是去找妈妈,而是朝着木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