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硕简单和他说了一下小女孩的来历,最后做出总结:“所以说,应该是在我接手的时候,出现了什么意外,如果探查下去,未必不是一条新的线索。”
“你说的有道理。”他顺着他的思路想下去,“我之前不能下去,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是不是因为你引起的,还是说,每次删档之后都会出现。”
二人说话间,小女孩一直好奇地打量周围的建筑,对着路边的小花感慨赞叹,所作所为都符合她外表年纪的天真,如果不是作为快递员的林硕信誉有保证,似昳光都要怀疑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了。
“小孩,你还知道什么?”
她咬着手指,摇摇头,一派单纯的样子,答非所问道:“大哥哥,你这里真好看!”
似昳光扶额,弯下腰和她扯了半天,连一点口风都没有探出来,偏偏还不能把她怎么样。
“喂!林硕,你们有没有什么搜查记忆的方法。”
“有倒是有,不过都要经过当事人同意才行,不然就算作违规操作。”
两人看着一脸委屈的小女孩,相视一眼,同时摇头。
“看她的样子,是不会同意了。你慢慢问,我还有快递要送,先走了。”
“哦,下次再见。”
林硕朝他挥挥手,拿着空间牵引绳,率先出了整个空间,站在星球的上空,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打开手表的监控界面,定位监控系统空间里面的一切。
画面中,在他走之后,似昳光和小女孩又聊了一会,还是没有打动他,最后失望地回到湖中心玩游戏。
而小女孩一直待在岸边,发现没有危险之后,便在浮空岛之间逛来逛去,十分惬意。
游遍了整个系统空间,小女孩再次回到湖边,拿了一朵花,唤似昳光过来看。
“什么东西?”
似昳光凑近她身边,异变突生,那朵花突然化作一个面目狰狞的长角巨兽,留着口水向他扑过去。
他的反应不慢,单手抽出一张卡片,化成一所牢笼,将那巨兽困在原地。
小女孩不屑地笑了一声,变化出万千花瓣,顿时,每片花瓣都演化为不同种类的兽类,个个都极具攻击性,长有獠牙和举爪,吼声整天。
似昳光连连后退,额头上冒出汗来,他的实战经验几乎等同于无,从有记忆开始就没有和人有过接触,更别说是争斗。
等到被巨兽咬掉了衣角,他才想起来系统空间的作用,把蓝色的云团召集起来,变作滔天洪水,淹没了整个兽群。
“你倒是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废物,不过比你的同伴差上不止一心不点。”
“那就试试吧!”
似昳光没有多说,蓝色的气团变幻出一道道环形的屏障,分布在他的身边,而那小孩的招式却很多,她好似能变幻出万物,而且得心应手,丝毫看不出有负担的样子。
打斗间,引发的剧烈声势,导致二人脚下的浮空岛传来微微震动,过了一会,震动开始变得激烈。
“不好!”似昳光分出大量的气团,去托住岛屿,更不敢有大的动作,一时间畏手畏脚,竟然被她压着打。
“能量禁锢!”
时机成熟,林硕回到系统空间,招手就给小女孩送了一样大礼,让她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去修补平台,这里交给我。”
别的浮空岛不算什么,而他们脚底下的这座应该是主岛,勾连着下面的世界,关乎到整个世界的控制,如果主岛坠落,后果将不堪设想。
虽然惊讶于他的去而复返,不过修复主岛重要,似昳光点点头,看了一眼小女孩。
“我感觉她刚刚使用的力量,和我的制作卡片时使用的东西有点相似,像是信仰之力,又带着一些别的,我说不清楚。”
“我知道,放心吧,我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似昳光拍拍他的肩膀,独自去下方修补岛屿,林硕站在原地,看着被关着还一脸不服气的小女孩,摇摇头。
“给你一个忠告,我的脾气没你想的那么好,也没你想的那么珍视生命,你不必做出这种做作的样子。”
被戳中痛点,女孩立马换了一副样子,张口骂他:“你确实不是好东西,就会躲起来骗我出手。”
“抱歉,我的时间有限,不想和你争辩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我问你,你是从原始时期诞生的第一个人类,还是在这个星球上,第一个诞生的真正意识?”
小女孩微微瞪大双眼,扭过头去,没有说话。
“看你的反应,我猜中了?”
“随便你怎么想,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一定知道我的意思,其实你从我接受游戏开始,就开始注意到异常了,对不对?”
所以他一进入底下的空间,她就找到他,并出现在他身边。
小女孩被感受到能量屏障微微有些放松,给他腾出了一个比较大的空间,她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语气随意:“我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你有,或许你的本事更大,与其说似昳光是明面上的神明,操控着一切,你确实人类世界的神明,在背地里向人类暗中施加影响。”
“你说你是每一世代的轮回者,这个说法不正确,其实从原始时代开始,你从来没有死过,你说的轮回,是每一次游戏的重新开始。”
林硕语出惊人,胸有成竹,他盯着小女孩瞪大的双眼,越加气定神闲。
“而你刚刚和似昳光打斗的时候使用的能量,也是信仰之力的一种,但并不精纯,你应该是有某种特殊的手段,窃取了他部分的信仰之力。”
“至于你最终的目的,让我猜猜......你是想取而代之,自己当天命之子,对不对?”
“什么!”
似昳光突然从湖中间冒出来,系统空间里发生的任何事都瞒不过他,林硕明白这一点,也没打算瞒着他,可是真相已经完全颠覆了他的想象。
“这种东西也能取代。”
“换做别的,可能可以,但你不会,她不知道这一点,从一开始打的主意就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