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熙听了文麟这么说,其实心里是明白的,但还是抿着嘴不开心,又很担心文祁,不住的那眼看她,见半天也没动静。
“别看了,没骗你,我哄着睡了,这会子失血多可能有点晕过去的意思,她刚才因为你生气还哭了呢。”
文麟知道姐姐独独就看上秦熙了。
只有秦熙能让她敏感的迅速做出反应,其他人都会慢半拍。
秦熙哼了一声,“还有一个时辰到城镇,我们到了赶紧去找大夫,箭矢要尽快拔出来,不然伤口没法好起来。”
“嗯知道了。”
乔飞也跑了过来,“怎么样了,我让人去前面城镇看了,如果可以的话要住一晚上了,我让人去找住宿的地方去了。将军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托你的福还没死,一个爷们让女人护着你,你真行。”
秦熙毫不客气喷了他一顿,看见他就一肚子气了。
乔飞也是满脸愧疚,低着头呐呐不能言。
文麟朝他笑了一下,“没事别放心上,以后努力点就是了。”
“都怪我……”
乔飞也觉得十分难受。
秦熙气的先一步走了,不想搭理乔飞,看见他就忍不住想揍他,但也知道其实他也是无辜的,可他没受伤文祁却受了伤,就是一肚子气。
他们很快到了城镇,徐将军同意留下来整修一夜,王将军没有跟着回来,留了一部分队伍在之前天桥的边境口上镇守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担心鞑靼国的人反扑或者偷袭。
徐将军带着剩下的人手先一步赶回京城交付任务,他们杀掉的那个将领是一个皇室成员,负责在边境的城镇守卫,他们才能趁乱成功,死掉一个皇室成员的将领,对他们来说好处多多。
鞑靼国未必缺少驻守边境的将领,但军权这个东西是个很敏感的玩意,换了别人也许代表着利益的损失,这一来鞑靼国可能会争执一段时间,短期二三年内可能不会发动战争了,这才是他们打的主意。
到了城镇,骁骑营的两个兄弟已经先跑来租了房舍,找到了大夫,已经准备妥当了。
文祁到了地方也没醒,是真的昏睡过去了。
秦熙一看是真的晕了,一下又着急起来,不等文麟动手,自己就把人抱下马,人在怀里才发现脸色已经开始苍白了,脸上的药粉都没洗掉都已经这样说明真的有点失血严重了。
“大夫呢,准备好了没,星哥把药拿出来,去烧热水,芷玉你留下方便照顾,我们都是老爷们不方便。”秦熙迅速做了安排。
“好嘞。”
星哥答应了一声,赶紧让人下去安排去了。
文祁趴在床铺上,芷玉将她身上的衣服撕开,露出伤口的位置,大夫年纪有点大了,倒是没那么多讲究了。
先诊了脉,微微点头,“身体还算强壮,热水,帕子伤药,准备拔箭,她是武将不能用麻沸散会影响她日后的恢复,要摁住她,会很疼。”
“好,我知道了。”
“你摁着她,不能让她动。”
大夫交代了一声,准备先拔肩膀上的箭矢,这一根扎的最深。
大夫握住箭矢,看了眼芷玉,芷玉摁住文祁的腰肢和另一只胳膊,冲大夫点点头。
大夫深吸一口气用刀将伤口切开一点,露出了箭矢的箭头,这才才突然毫无防备的用力一拔,将箭矢拔了出来。
“啊!”
文祁感觉到突如其来的剧痛,惊醒过来扬起头低吼了一声,整个人剧烈挣扎人几乎立了起来,要不是芷玉死死的摁着人就疼的跳起来了。
“公主,忍着,不要动,给你拔箭呢。”
芷玉压着她都几乎要压不住了,急忙喊了起来。
这一嗓子让文祁清醒了一点,又趴了回去不在挣扎了,似乎是反应过来了。
有了文祁主动配合,腿上的箭矢拔下来显得容易很多了,腿上的箭矢不深,主要是肩膀上那一箭扎得很深,恐怕要养上一阵子了。
大夫忙了一阵子才算给文祁包扎好了,末了喘口气说道:“肩膀的伤一定要小心调养,短时间内不能用力了,腿上的倒是没有大碍。不能沾水,要忌口,我给你写单子。”
这个大夫因为位于边境地区,对于刀创类的病比较拿手,因此从头到尾都显得很有信心,芷玉看了一下开的药也是没问题的。
“多谢大夫了。”
芷玉拿了诊金多给了一些打赏大夫。
又拿了药方出门抓药,秦熙和文麟乔飞等人就守在门口,刚才听到了文祁的惨呼之声。
“开了药么,拿来给我,我去抓药。”
秦熙一把就抢了过来,仔细看了一遍确实没有不对的。
他们这样的人家读书学武,家里都有常备的大夫,对药方和药材也是略知一二,起码能看出来开的药对不对是不是虎狼之药。
“星哥去抓药,另外再去找个马车,买些被褥垫着免得颠簸,宁宁做马车回去,再弄个小炉子烧点热水好换洗伤口。”秦熙想了一下安排起来。
“好,要歇两日再走么?”
“嗯,要等两三日,我担心宁宁怕是要发烧呢,等她情况稳定了我们再走。”
秦熙点点头,紧锁着眉头显得有点担心。
“行,我们去准备一下,另外去采买一些蔬菜食物,大家伙也要吃饭的,你进去看看她醒了没。”
文麟很给面子的给他们腾出点单独相处的时间。
秦熙点点头进了屋,芷玉也去烧水给公主弄点清淡的粥菜去。
进了屋文祁因为疼痛已经醒了,趴在床上无聊的东张西望,到是没哭鼻子还挺能忍的。
“你好点没?”
秦熙进来坐在床上问她。
文祁别过头去撇撇嘴也不理他,像小孩子一样别扭,哼了一声,刚才不理我还丢下我,我现在也不理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秦熙瞧她这样又忍不住笑了,伸手捏住她的鼻子不让她喘气,“我看你是不疼是不是,我说错你了,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干嘛无缘无故发我脾气呀,我没错。”
文祁梗着脖子哼哼着。
“你没错谁错,你倒是护着他呢。”
秦熙还是有点吃味,又心疼她受了伤,忍不住捏她鼻子惩罚她。
文祁挣扎掉他作怪的手,“我没错,就是你的错,你是不是吃乔飞醋了?”
说着又扭过头来带着兴味欢喜的光芒望着他,双眸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