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没有去追,他对守城的修士没什么好感,也不会去宣告这里有个魔修让他们去追。
转身把少年身上的灵气和隐匿都解除了,说道:“看来这人是来杀咱们东家的,这么说起来我们与东家更是有缘。咱们替他挡了两次灾,他欠了我们两个人情。”
少年问道:“爷爷,这个人到底是谁呀?他真的是个魔修吗?”
老头坐回蒲团上,难得没有摊坐,而是正经的盘腿打坐。他静静的思索了一会,才开口道:“爷爷我怎么知道他是谁,赶快给爷爷拿酒过来。”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老头正经不了一会,又伸直了腿开始他的乞丐摊。
夜幕降临,万物园里的拍卖会也开始了。
参加这拍卖会没什么太高的门槛,只需要在万物园消费满一千中品灵石就可以参加。李末逛了一个白天,买了五千中品灵石的东西。
拍卖会的规模不算大,一连拍卖了五样东西,还真是都符合了稀奇这两个字,但要说珍贵倒不见得,李末也都没出手。
现在在拍卖的是一颗避水珠,底价一百中品灵石,现在都炒到上千了。李末兴致不高,避水珠她有几颗呢,每一颗都比在拍卖的这个高级多了。
但令她惊奇的是这颗避水珠,最后居然是被人以十瓶五品丹药拍走了。
丹药居然还能当灵石用。
李末当即招手唤来小伙计问询一番。得到确定的答案后,她心里是乐翻了,看来也要出手买一些东西回去才行。
在修士眼中,丹药是比灵石贵的,即使灵石出价看着比丹药还有高,但只要不是实际价格差距太离谱,很多买家最后都会选择与出丹药的人交易。毕竟好的丹药可遇不可求。
但李末舍不得灵石却很舍得丹药。
人在运气来的时候,简直挡都挡不住。
紧接着参加拍卖的是,深海鳄蛟的毒囊,这对别人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东西,因为毒性太强,但对李末来说,这就是饿了有人送馒头,瞌睡送枕头。
拍卖的底价是五百中品灵石,毕竟人家毒物的品阶摆在那,也不能真的便宜得像大白菜一样,随便你去捡。
李末刚想喊价,就被别人抢了先。
有人喊价道:“六百中品灵石!”随后,又有人喊道:“六百五十中品灵石。”
便又有人再加,涨幅不大,都是五十一百的喊着。
看来想要这毒囊的人也不少呀,自己避之唯恐不及没关系,毒物也是杀人对敌的好东西呀。
在价格被喊到两千中品灵石的时候,在竞价的人便都没了动静,李末出口了:“十瓶五品丹药。”
那被李末抢了价的人在沉吟了片刻后又继续喊道:“两千五百中品灵石。”
李末都不带考虑的直觉报价:“十五瓶五品丹。”
那与李末竞价的人最后还是放弃了。
倒是有另外一个人喊道:“十五瓶五品叶玉丹,中等质量。”
场面又不少人在在议论,这叶玉丹算是五品丹药里面最高级的了,若不是炼制所需要的材料品阶不够,都是能算做六品丹药的。
这叫价的人是一名女子,也是炼丹师,此时是一脸志在必得。她原本对这毒囊没兴趣,但当价格被炒起来后,她却突然生出了这是好东西,想要研究一下的想法,这才开口竞价。
可惜她还来得及得意多久,李末又开口了:“二十瓶五品丹,萝生丹,高级云纹品质。”
又是一片议论纷起,什么时候五品丹药这么不值钱了,都可以五瓶五瓶的加着竞价了。而且萝生丹本身就不比叶玉丹差,品质更是强过叶玉丹,是高级云纹。
在场的人,都生出了一种,这深海鳄蛟的毒囊为什么不是我的遗憾感。都下定了决心,下次出城狩猎的时候,一定先找找有没有带毒囊的妖兽先杀。
那与李末竞价的女炼丹师,此时已经沉下了脸,她觉得李末叫价的行为是在向她挑衅。我加了五瓶丹,你也加五瓶,这就算了,你的丹药品质居然高过我。
这女炼丹师便讥讽的报了价格:“三十瓶叶玉丹。”报完之后她就在等着李末放弃,心里吃瘪。
可李末只是皱了一下眉头,怎么老有刁民跟我抢,她并不喜欢这种喊个价纠缠个没完的感觉。便直接开口报价:“一瓶······”
李末的报价很快就被闹哄哄的人群打断了,这是喊价喊傻了吧。当然这些打断起哄的人都是围在那女炼丹师旁边的,求爱青年们。
主持拍卖会的万物园执事敲了一下拍卖锤,阻止了他们继续起哄,然后对李末说道:“这位道友还请尊重我们拍卖会的规则,每次出价只能比上一个报价高。”
李末都懒得解释,直接开口再说了一遍自己的报价:“一瓶六品香灵丹,品质高级带云纹。”
女炼丹师没有继续竞价,六品丹药她不会练,但也不是拿不出来,可都是师父留给自己防身的,她一共也没有几瓶。咬牙想到拍卖锤落了三下也还是没舍得拿出来。
将深海鳄蛟的毒囊收好后,李末期待下一件拍卖品。
不过有的东西是可遇不可求,后面一直都没再有什么毒物拍卖了。
倒是灵草有几株,也被李末拍下不少。
期间那名女炼丹师一直咬着李末不放,只要李末出价就要来抢一抢,倒是还让李末阴了一把,花二十瓶叶玉丹的高价拍到了一件无甚大用的操控云雾的法宝。
没等到拍卖会结束,感到无聊的李末天还没亮便回去了。
进了院子习惯性的神识一扫,却是皱了眉。她将四才阵布上,走向修炼室。
修炼室的门好像是坏了,李末只是轻轻的一推就推开了。
室内一片狼藉。
啃剩下的骨头,肉,酒瓶,散落一地。老头还在吃,少年靠在墙根上睡觉。
这简直比垃圾堆还恶心,夹杂着肉的腻味和酒精味,再加上老头那一身乞丐味。毕竟这不是灵食,酒也不是灵酒,在盛夏堆放了一夜之后那滋味,李末捂住了鼻子。
李末深吸了一口气,人是她叫回来的,要忍。
控制住把这两人丢出去的冲动,李末虎着脸说:“从现在起,在我这,不许喝酒,不许吃肉。”
老头也没有半点对李末恭敬的样子,连头都没抬:“可是我饿呀,我要吃东西,不吃会饿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