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于倾抱臂倪了他一眼,嘴角不自觉地荡起了涟漪,露出浅浅的笑容。何于倾舒展了眉头,轻声道:“算你有点识相,不过明明是昨夜的,为何现在的气味还在,不怕被那人发现吗?”
浊九慕挽起袖子,嗅了几下,摇了摇头,“不对啊,我身上并未有味道。”
这就奇怪了,何于倾问道:“你把药水撒完了吗?”
浊九慕从衣兜里边拿出一玉瓶,晃了晃,听到了几声清脆的水声在瓶子里晃荡。
“嗯……应该是里边的气味飘了出来,没用完。”
何于倾接过瓶子,用指尖将塞子拔出,立马有一股难闻的味道飘了出来。倒不是真的难闻,只是那味道有些香醇,但是太过了,就变成了浓密的胭脂味了,有些刺鼻。何于倾被呛得打了一个喷嚏,赶忙将塞子盖上,“真是难闻!”
浊九慕开玩笑道:“没办法嘛,媚药全都是这样的,不然怎么配得上这名字是吧?再说了,你见过哪个媚药是没有味道的。”
何于倾瞪了他一眼,“风流!”
“那怎么算风流呢?我这是风趣罢了,风流是对其他女人,我这人只认一个。”
“随你怎说吧。”
现在,何于倾大概已经习惯了浊九慕说一些甜言蜜语了,只不过有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应该说不习惯。不过,现在听惯了,就觉得很正常了,毕竟自己又不是没见过他油嘴滑舌的时候。何于倾晃了晃里边的浓水,问道:“这里大概很剩下一点,不过不多,你打算怎么办?”
浊九慕思索道:“自然是有用的了,不过啊,既然在别人身上都用过了,我们就应该……”用在自己身上试试。
“闭嘴!”
“我还没说是什么呢。”
就算他不说,何于倾也知道这家伙会说什么风流话语,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大不了扔了算了。何于倾语重心长道:“我说真的,其实现在我们真不用用到自己身上的,这种东西呢,我看还是扔了算了吧。”
浊九慕打住了:“哎,我又没说用在我们身上,当然是有别的用处了。”
“嗯?”
“有时候,我们确实要用这东西激一下人什么的,不是吗?”
“嗯……”你是这样想的吗?
浊九慕突然一阵坏笑,“不过,你若是想用在我们身上我倒是不介意的……”
“没有!你别多想!”
“不过我听你说的是不用用在,那是不是我们不用这东西都可以……”
“给我闭嘴!”
戌时,暮色渐渐暗了下来。早在戌时一刻的时候,夜早就来了,毕竟是到了冬日了。也因此,浊九慕二人便早了半个时辰前去巡视一番了云家的格局。上次的那张图,很不幸的是只能用一时,因为研墨用完了,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那张图纸显示,只能亲自去巡视一番了。经过上次一番惊险,似乎云家里的防守又多了一层,虽然说简简单单也能攻破。可是现在麻烦可谓是多,而且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耗,所以只能速战速决。
黑色的夜幕闪烁着点点明灯,留于阴阳顿挫,也给人一种紧迫感。上次柜子底下的东西还未有好好查看,便匆匆离开了,不过记住了位置,只需要速度和时间便是。等待了一刻之后,两人便快速地行动了,他们只是来拿神草并未有想要有害人之举,所以只是把守卫的打晕了。
该死!未料到刚打晕了两个守门的,又来了一对巡逻前来。好像发现到了异常,匆匆忙忙往这边赶来了。如果这般下去的话,恐怕还会招来更多了。
“喂!喂!快来这边,来刺客了!”
那一对人闻声,迅速往后转,跑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还好,看起来是有人转移了目的。不过也只是一时地罢了,这又代表有麻烦来了。何于倾快速打开了门,屋内黑漆漆,但还能见到一点点。何于倾爬了下来,将脸贴近冰凉的地板,看见了柜子底下的东西,便伸手将它摸了出来。手腕的骨头搁到了木板,碰了一点响声,但很快又恢复了寂静。外边闹哄哄的,似乎出了事情。
现在的内力都转移到了别处,浊九慕将火烛点燃,屋内瞬间被填满了火光,填满了四壁。能清楚地看见是一个黑色的盒子,不过上边沾了一点灰层,似乎很久没有拿出来了。何于倾将它打开,里边未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佩饰罢了。何于倾纳了纳闷,“什么东西,我还以为是什么暗门的机关呢。”
浊九慕勾了勾嘴角,“先收着。”
何于倾将它放回了盒子,盒子很小,能藏在衣兜里边。何于倾吐了口气,“看来不是这个房间了,我们得去别处看看。”
浊九慕拦住了何于倾,“等等!”
说罢,便蹲了下来,将火烛靠近了地板,发现有一红色的绳子坦露在地面上。浊九慕将火烛放在了一旁,拉了拉那个红色的绳子,只听“隆隆”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打开了似的。何于倾欣喜地上前查看,浊九慕站起来身,用手扶在了柜子旁,里里外外观察了一番,随后将柜子推到了一旁。不过并未有发现什么东西,还是一面红铜色的墙壁。何于倾也走进看了一下,迅速巡视了一番,位置很窄,所以只能挤挤。
浊九慕让了一条道给何于倾,然后站在了她的身后。柜子前放着的普通的古书罢了,后边也没什么区别。何于倾将手慢慢拂过一排古书,随即在中间一排停了下来。中间的这一本书是比别的书凸了一点,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何于倾还是发现了。随后轻轻将书往前推了一下,发现地下有一按钮,便轻轻一按,随后后面一红铜色的墙壁便像扇门一般,从两边推开了。
“快点!快点!这里有人来过,有火光!”
浊九慕啧了一声,快速拿起火烛,马上吹灭。
“快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