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暖辰,你今天可有点不一样哦。”何以南看着吞吞吐吐的贺暖辰,忍不住“噗嗤”一笑。
贺暖辰沉吟许久,却还没能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我……唉!还是算了吧!”
少女宛然一笑,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好吧,你不愿意说的话,我也不会强求。”
贺暖辰看着,情不自禁的出神了,同时也不由得去想——他到底,应不应该告诉她,他的来意?可是,那样子会不会伤害到她?或者其实一切都只是他在瞎担心?他不知道,虽然这些事情他都只是一个局外者,但是他愿意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陪在她身边。
他贺暖辰,愿意默默地为她遮风挡雨,愿意做她的温暖……
用一句话老话来说就是——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
“你认识何以南对吧?你喜欢何以南对吧?”梧桐树下,一位少女静静地看着少年。虽然她用的是疑问句,但是她的语气却都是肯定的。
“请问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
“我母亲常说,不应和陌生人忧过多的交谈。”,少年微微扬起唇角,笑了笑,转身就走:“既然姑娘不愿意报上姓名,那就恕在下不奉陪了。”
“何以南有危险。”少女在少年转身之际,只说了六个字,便镇住了他。
见少年停下了脚步,少女勾了勾唇,又接着说道:“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也可以,但是你千万不能告诉何以南。”
“为什么?”
“我叫简宁,我和她……关系不是很好。”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她有危险?你为什么要帮她?”
“因为,能欺负何以南的,能伤害何以南的,只能是我简宁一个人啊!”简宁突然笑了起来。
“……”少年淡淡地瞥了一眼简宁,虽然说这个理由……很古怪,但是他觉得还是多多少少有些说服力的。
“贺暖辰,你愿不愿意相信我?”
“你怎么知道的?”贺暖辰不由得一愣。
“这你就别管了,我其实这一次也只是一个中间人,是一个女孩子叫我约你,叫我去做这件事的。你的电话号码就是她给的咯~”简宁忍不住笑了笑。
“是吗?”
“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愿意相信你一次……”
简宁将贺暖辰上下打量了一番,忍不住感叹:“她何以南的眼光八成是有问题,我要是她绝对不会选叶析北那个阴晴不定的家伙。”
谁会无缘无故相信一个陌生人?倘若有人愿意一定是因为某一个人,某一个住在他心里的那个人。
对于简宁的“废话”,贺暖辰也只是听听就好,一笑而过。
……
也就是说,他是受了简宁的指示,才来到了北城,才找到了何以南家的。
只不过,简宁是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以告诉何以南她的名字,所以他才把她称作小师父,虽然说有点怪怪的,但是他至少也没有骗人。
…
…
“析北,你来了?”一屋子的人正热闹着,但叶析北一出面,大家都立马安静了下来。
“嗯。”叶析北淡淡地点了点头,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
“好久不见,你倒是变得平常了许多。”
“是啊,想当年……”
胡说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过去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再提了吧?”
“八道倒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这么护着叶析北。”也不知道是谁,突然说了一句。
整个聚会,叶析北似乎都一直在扮演着一个“观众”,但是他不可否认的是,他也很开心。
谁都没有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当年的同学们如今居然还能聚在一起,而且还不显生疏。虽然他从小就不是很喜欢那段小学时光,他的心里一直都更喜欢中学,和何以南相遇的时候;但是他看到五十多个同学,如今欢聚一堂的场面,也情不自禁的有千万感慨。
脑海中,那六年里的种种,也不由得像放电影似的在他脑海中回放:
记得,当年七岁的叶析北是十分的不合群,都已经快三年级的小朋友了,身边却还是只有一个朋友,那就是胡说。
“析北,析北,你说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那天,班上正在上体育课,胡说正巧碰上了一对高年级的情侣,然后回到教室就开始一直围着叶析北叽叽喳喳,“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问为什么有没有女孩子喜欢你吗?因为啊,我觉得就你这个不合群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有女孩子喜欢你呢?除非那个女孩子是瞎子,又或者是智商有问题才有可能喜欢上你吧?所以啊……析北,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析北,你……”
“胡说!你再给我胡说八道一次试试!”被惹火了叶析北,突然一摔手里的笔,第一次在班上说了一大堆的话,“你自己不好好学习也就罢了,能不能不要打扰我学习?浪费别人的时间,就等于谋财害命。而你一直在我的耳旁吵个不停,自然就影响了我做题的效率,也就是说你这是在变相的浪费我的时间,也就是说你相当于在谋财害命!再者,你同时还浪费了自己的时间,这就是说你不仅谋财害命,还慢性自杀!”
“什么?”胡说被叶析北绕的有点晕。
……
也就是那一天之后,托胡说的福,叶析北总算是和班上的人渐渐熟络了起来——当然,是属于那种“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就凭这一点,叶析北就认定了胡说。
托叶析北的福,自从那一天开始胡说的外号从“瞎说”升级为了“八道”。
关于自己这个个性的名字,胡说是曾经做过解释的:“人生难得胡说一次,在能胡说的年纪,千万别辜负了这个机会。否则,等待将来你想胡说的时候,都没有机会。”
这些话,胡说不止说过一次,但是都被旁人当作笑话听了。只有叶析北,认认真真的听了他的话,并且做了分析。
就凭这一点,胡说就认定了叶析北。
“其实啊,析北之所以变得合群,八道的功劳肯定是功不可没的。”
“他们的友情,你能比得上吗?”
“是啊,那不就是堪比俞伯牙钟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吗?”
……
这些切切察察的声音,令人听了就感觉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
叶析北这一次只是静静地听着,难得的没有制止——只怕,以后想听这些,都再难听到了。
“析北,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有点事想要跟你说。”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