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灌进屋子,被疼痛唤醒的寒浅瘸着脚走到窗户前,疼痛,至少证明她还活着。
月亮何时换上的长纱裙?迷迷蒙蒙的出来了,新娘般的迷蒙的月色充当着自己此刻唯一的守护。
她闭上眼睛,将脸伸出窗外,任由迷蒙美丽的月光洒在脸上。
当太阳升起,寒浅去师父姬墨那里要了灵药,涂上之后,便开始打坐起来。现在已经是气境二段,每日单单打坐的时间就需要至少三个时辰,期间可以间断。勤快的三个时辰外,还可以多打坐一个时辰
打坐的目的在于,熟练运行真气。越来越熟练,往后,运行真气的速度越快,灵源之力也会越来越驾轻就熟,迅速的引进灵气。
直到灵源花蕾再次打开,进入气境三段。那就需要更长的打坐时间,气境修为,主要在于熟练运行真气。
打坐时,运行真气,不能有丝毫的杂念。若有一丝杂念,便容易灵气淤塞,经脉受损。由于灵气导致的经脉受损,须得服药后三四日才能好。这就会造成,在修为的时间上各个不同。很少人有整个气境修为几乎不受经脉受损的困扰的。
寒浅刚打坐下来,首先是放空。然后心思纯净的运行其全身真气,让真气在身体周围环绕。
一动不动,心无一丝杂念的运行其真气一个时辰后。寒浅收回真气,从床上坐了起来。
脚踝上的伤,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好了。她下地试试,还有隐隐约约的一点疼。她猜,应该再过半个时辰就好了。
于是,又重新坐回到床上。放空、心无杂念的开始运行真气。
春日里的太阳,带着祝福洒向大地。当阳光升入正空,依旧温煦而不炙热。
昨夜清晰的痛楚和整个上午的温润如雨的灵药。
脚踝又终于好了,她带着些许的期盼下地。终于,可以蹦蹦跳跳了。
玉烟乔送来她原本她应得的那颗兽核,看她的脚踝好了。突然想起,自己肩膀上被这可恶的女人狠狠咬一口的地方还没擦药...
他自顾的拉下衣服,想要看看伤口。
“这是我的屋子。”寒浅吐气如兰。
玉烟乔光着的微白的肩膀上,一个淸晰可见牙齿印。“是的,所以,这疯狂的牙齿印也是你的杰作。”他看着寒浅,带着生气,带着调侃。
玉烟乔说完,只见寒浅的视线转移。
姬玉阶看着光着肩膀的玉烟乔,微微愣了一下。“打扰了…”
他转身离开。
屋子里的空气,一下变得有些让人无语起来。
玉烟乔看着姬玉阶离开的流线一般潇洒的背影,脸色微变。
回头看着神情尴尬的寒浅“喂,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却被人误以为做了点什么,这也太吃亏了。
“你说了几句废话。”寒浅回答道。
玉烟乔留下兽核,赶紧拉上衣服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玉烟乔走后,寒浅将兽核收了起来,她拿出了那颗在罪衍岛得到的红色的亮晶晶的兽核。
还有着清晰可见的血纹,在阳光的照射下,这些血纹如同小小的血管,好像还流动着血。
这是中阶妖兽兽核,现在不能用,而且这兽核和别的兽核也不一样,有着妖异的现象,到底要不要用也是一个问题。
反正,离力量修为的中阶还远呢。寒浅将兽核放到衣柜里去了。
接下来,是要想办法获取进入气境三段灵材。
气境三段的泡浴材料由玉虫灵石和绿黛草融合,产生更多的灵源。
玉虫灵石来自于天宁大陆的孔雀领,孔雀领是一个专产灵石类灵材的城邦。它位于天宁大陆的东方。
第二阶所需的‘石泪’,如果按照正常价格来估算,大概需要20000神鹰币左右。当然,例外的是,这几月‘石泪’价格上涨。
玉虫灵石,以市面正常价格来估算。如气境三段大概需要70000神鹰币。这笔灵材费用在整个修仙过程中都着实算是小数目。但是,寒浅目前是能不花神鹰币,就不花神鹰币。
听说,角斗场,与妖兽以一敌五,就能赚20000神鹰币。一个精英士兵能与锁魂奴,以一敌五。寒浅认为,她虽然没有到气境三段,但是,她的力量修为是不弱的。比一般男子要强上许多。
她不愿和锁魂奴角斗,只能选择妖兽。而且与妖兽角斗的所得的神鹰币,还要多上许多。
角斗,奴隶主们几乎每月都要举行一次。大都是在月头的三四日。当然,如果奴隶主们有意向,也可以多举办一次。
明日就是三月月初,也又到了自由酒神日。
危险就危险一点吧,寒浅心里想。
于是,她去往餐厅,吃过午餐后又重新回到床上打坐,准备将剩下的一个半时辰打坐完毕,然后准备下山,去九龙镇。她运行真气,感受着真气在身体周围静静的围绕。
当太阳红着脸开始落下,将它的红衣服落在沙滩上。
寒浅从灵药堂准备了一些灵药,从仙歌山的传送阵传送到金佛谷,接着从金佛谷下面的驿站骑马到九龙镇,也就只需要一个多时辰的就到了。
谁知,还有半个小时到九龙镇时,天空玩笑般的开始下起了雨,寒浅只好加快马速,冒着雨朝着九龙镇而去,马蹄在大道上,溅起一阵阵的雨泥之花。
九龙镇的常驻人口虽然不多,只有30万人。但是,要找住的地方还是很容易的。寒浅牵着马,冒着该死的,故意调弄她的雨。很快的,就找到了客栈。
她淋湿的全身在客栈外,稍微拍了拍,才踩着被淋透的头发和衣服,走进了一处门口挂着红色挂毯的的平房客栈。
老板娘连忙从柜台出来,带着寒浅随便找了一个房间入住。“姑娘,我立即让人给你送热水来。”老板娘说完就退出了房间,连忙去厨房找伙计去。
神鹰城崇尚红色,屋子里,简陋的床是红色,桌子、凳子,与被毯一样,都是血红色。寒浅将被毯裹到身上,站到窗户面前,看着外面仍然不停的滴滴答答的雨。
没过一会,两个招待员提了两大桶水。一桶热水,一桶冷水走进了房间。
待两名女招待员出去之后,寒浅才拿下身上的被毯,钻进桶里。她提醒自己,沐浴完之后记得吃灵药,以免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