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秘朦胧的幻境里,一袭粉红跳跃着穿梭在林间。她对他唱歌,那歌声呼唤着他,声声呼唤他的名字。她在他心中。
多少甜蜜的美梦,埋在常逝的时流中。
当炽烈的白光照进这间大大的卧室里,姬玉阶有些头疼的睁开眼。眼里的竟然是一个女人,他随即坐起…身上竟然是光着的。
姬玉阶怒愤,下意识认为是寒浅在搞鬼。可是当她看见寒浅额头上的伤口…又想起自己这一夜的梦。
寒浅适时的睁开了眼,看向姬玉阶时,她的眼睛里故意充满的杀机。
寒浅咬着牙坐起,魔鬼般将嘴唇触到姬玉阶耳朵边上“你真龌龊,你说,尹熙熙要是知道你这么迷恋她。她会不会原谅情郎和别的女人成亲?”
姬玉阶顿时觉得糟糕透了的闭上眼睛,自己真把身边的女人当尹熙熙了。他修长的手,不住的揉着两边的太阳穴。
该死,自己都做了什么!
寒浅以为自己会被姬玉阶摇醒,没想到还是自己醒的。她下床,背着姬玉阶穿好了衣服。站在窗前。
姬玉阶掀开被子,床单上赫然的红印子,证明着昨晚自己犯下的罪恶。他郁闷的穿上似骑装又似军装的黑色衣服。
他一边扣着衣服扣子,一边对窗前的女人说道“你确实应该记住,你的盟友。不,你的男人应该是谁。”既然事情已经如此了,他也只能这样说了。
“走吧,带我去见你的奶娘。”姬玉阶心里充满了歉意,但是,语气里绝不让寒浅听出来。
寒浅自知不能太兴奋,否则,昨晚的事情…
她举重若轻的转身,一脸愤然的看着姬玉阶,冷笑道“你不怕遇见乔治流光和姬云靖?”
“没有哪个贵族的小姐公子会去奴隶牢笼那种地方。”姬玉阶说道。他们只需要在角斗场等待着杀戮游戏便好。
“几万个奴隶,你也不一定有那个运气找到。”他继续说道。
姬玉阶开门,注意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定大多数人都还在早睡之后,才踏出了门。‘宣战’实在正午十二点,现在才七点多。昨晚的盛宴,又让大家都玩到很晚。
寒浅随着姬玉阶下楼,繁忙的奴隶主立即迎了上来。虽然,姬玉阶是庶子,但是,就冲着昨日领主大人不但带来了乔迦,还带着姬璃莎的这份恩宠上,他不得不对姬玉阶尊重几分。
“二公子。”他朝着姬玉阶点头道。只是,没想到姬玉阶身边站的竟然是...他当即想,或许是这公子哥雇的美人保镖吧。
“我想去奴隶所找一个人。”姬玉阶开门见山。
奴隶主立即面有难色“可是,这些奴隶…”奴隶主没再说下去,他知道姬玉阶懂。这些奴隶都是用来庆祝新任检察官上任而捉来放血的。自神鹰城建立以来就是这个规矩。
“只是看看。”姬玉阶冷冷的说明。
奴隶主松了一口气“莫拉。”奴隶主朝着身后走来的管家喊道。
莫拉管家走上前,朝着姬玉阶弯腰作了一礼之后,转向主人“是,大人。”
“带二公子去奴隶所看看。”奴隶主向管家吩咐道。
“二公子请。”莫拉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寒浅和姬玉阶一起随着莫拉从古堡内,直接穿到地下,然后,走过长长的地下通道。来到地下一个个装满奴隶的大大的笼子里。
这些笼子每个约莫有**十个平方,里面关着几百人。这些奴隶的脸上,都充满着恐惧和害怕,跪着、爬着,站着。牢笼里挤满了人。
管事的拿着一根铁棒,看见管家来了,立即小跑了过来“大人。”
“二公子要找人,你带二公子寻寻。”管家立即对面前这个皮肤黝黑,看起来身手矫健的男子说道。
男子向姬玉阶和郁寒浅点了点头,尊敬道“不知二公子要找何人?”
寒浅看着管事“吠舍里希~”她立即说出阿嬷的名字。然后看着管事的,希冀管事的在这一夜里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的事情。
管事的连忙点头“二位,请随我来。”
说完,管事的走在前面。每走过一个铁笼,用铁棒狠狠的敲击几下,然后他扯着嗓门喊道“吠舍里希~”没有回应。管事的又用铁棍子敲了敲铁笼子“吠舍里希?吠舍里希?”
第一个铁笼没有任何回应,接着,管事的又陪着姬玉阶和郁寒浅走向第二个奴隶笼子。他用铁棍狠狠的敲了敲笼子,众人惊恐探着头看着这三个人。
“吠舍里希?”管事的敲笼声越来越大,喊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吠舍里希?”他继续扯开嗓门喊道。
每个笼子200多人,5万多个奴隶。最起码要走上20几个笼子。管事的肯定自己回去以后,嗓子得抗议,但是,身后的公子,他可得罪不起。
不过,若是找到了两人想找的那个人,若是这位公子大方,说不定还能赏两个神鹰币。
已经走了好几个笼子了,寒浅开始有点着急。会不会阿嬷已经病死在哪里了?
“噹~噹~”
“吠舍里希?吠舍里希?”
重重的飘浮着的声音在寒浅焦急的思维里不断的回荡,却未听见任何的回应。
每走过一个笼子,众多奴隶害怕惊恐而又带着一点疑惑,这个‘吠舍里希’会是谁?竟然有人跑到这冥王的地盘来寻找人。他们,难道不怕触怒天神吗?
“二公子,恐怕,你们要找的人不在这里。”管事的转头,看着姬玉阶点头,尊敬礼貌的笑道。
“嗯,若没有。我们就离开。”姬玉阶的声音平静得像古井的深水。
寒浅走在姬玉阶的身旁,心急之下,不自觉的一把抓住了姬玉阶的衣服。
姬玉阶停下脚步,无比淡漠的看着女人抓着自己的衣服的手。他看见寒浅在紧张中回过神来,立即松开了手。
寒浅难过中尴尬的冲着姬玉阶点了点头。
三人继续朝前走去。
“噹噹~”
“噹噹~”
“吠舍里希?吠舍里希?”管事的重复着这个名字,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名字对自己能意味着什么呢?
“在~在~”
寒浅听到阿嬷声音那一刻,眼泪几乎就要滑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