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家堡的书房里有一个大大的会议桌。
黎姝歌和乔治流光将来此的想法告诉胡父和胡母之后,两个人坐在凳上,以一种精于世故的眼光打量着这两个女。
胡父长得有些像精明的猴,上牌牙齿凸出。头发已经掉得差不多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头“你看,岁月是多会折磨人?人啊,越老怕死,多活一日是一日,不像你们年轻人,不把命当回事。”
“侯爵。我替云靖许伯父侯爵之爵位,事成之后,封地绝不于九龙镇。”乔治流光道。刚才的爵位,显然没有让胡父满意。她现在急着要神鹰币,顾不得那么多了。
原本,姬云靖只需要静待佳音,就能坐上领主的位置,到时候凭着黎姝歌和乔治流光的关系,郁家堡也不会被亏待,没想到,如今却成了这样。胡父当然要谨慎考虑利弊。
只是,无论帮与不帮风险都不。
胡父最终还是决定拿出8000万神鹰币,如今,胡家堡多了一条命。怎么,也要因为他而搏一搏。这么多年过去了,胡父一直希望能风水轮流转,什么时候他胡家也能和权力挂上关系,没想到,却是以这样的方式。
从书房里面出来,已经是深夜,胡雪成已经将洛玉送出了城回来了。
黎姝歌在和胡雪成的新房里等他。
她始终在犹豫,要不要将姬墨的事情告诉乔治流光。姬云靖和姬苏特打起来,最后,得利的是姬墨。可是,在这之前,她应该对胡雪成最后再点什么吧。
屋里的水晶灯被调到最亮,黎姝歌知道胡雪成喜欢亮光。她第一次喝胡雪成最爱喝的茶,是刚刚锁魂奴知道公要在堡内留宿,才泡的。
不过,黎姝歌还是认为酒好喝一些。
胡雪成走了进来,儒雅的笑笑,柔声道“怎么把灯光调得这么亮?”他话间,运其真气,将灯光调到最暗。
“你没有话要问我吗?”就算胡雪成还不知道自己盗走了姬墨的‘百眼怪’,那他难道不责怪自己让人假冒新娘吗?
胡雪成觉得自己好像有很多话要问黎姝歌,好像又一句话都问不出来。他依旧浅浅的笑道“在你心里,你总有你的一方天地。好像谁也挤不进去,就算我再怎么用力,好像都没有用。”他端起茶,喝了一口。看着面前这个满脸皱纹的女。
他的每一条皱纹,都是他的所爱“你还是那么讨厌郁寒浅吗?”他放下茶杯。
“难道,我会因为时间而对她有所改观吗?”黎姝歌问道“再了,今日的我,可是拜她所赐。”如果不是因为想要杀郁寒浅,她不会双修。
胡雪成点点头。黎姝歌自有她的理论。
“姝歌…”胡雪成认真而又深情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黎姝歌看着胡雪成“你有什么想问的和想的,就吧。”这话一出,她都觉得有些不像自己平时和胡雪成话的语气。
“你可曾很爱过谁?”胡雪成语言平静,神态平静。
胡雪成从未问过自己这种话,今日这么问了,黎姝歌感觉他是知道了自己盗走‘百眼怪’的事情。她咬了咬嘴唇,看似,这个动作与她的‘年龄’很不符合。
但是胡雪成很喜欢她这个的动作。
黎姝歌诚实的微笑道“雪成,爱,是会变的。我父亲曾经很爱我的母亲,可是,他依旧杀了她。洛玉,现在还爱你吗?”
胡雪成看着黎姝歌,不明白她的意思。
“讨厌不会变,恨不会变。我宁愿讨厌,我宁愿恨!”黎姝歌道。
胡雪成活了也上百岁了,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理论。好像,再多的书籍也解救不了这样的法。讨厌和恨,让她觉得更安全。
“你讨厌我吗?”胡雪成问道。
黎姝歌点点头“有一些吧!我也很讨厌我的父亲。只不过,是他喜欢听‘我爱您’这句话罢了。”讨厌,却不得不在一起…
“流光呢?”胡雪成问道。
黎姝歌轻松的道“我和她,已经是一体,甚至是一个人。我会讨厌自己吗?我也不会有多爱自己。”
“可是,你爱焰曦,对吗?”
到焰曦,黎姝歌的心情一下就陷入了低潮。讨厌和恨积累的捉弄别人、伤害别人能让她快乐,爱,好像带给她的,更多的是悲伤。她点点头“是的,我爱她。我永远爱她,她也永远爱我。”
胡雪成笑了笑,心里想着;是的,爱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也是一件安全的事情。
“父亲答应你和流光的要求了?”胡雪成将话题转到黎姝歌在意的问题上。
黎姝歌点点头。
“休息吧。”胡雪成对黎姝歌道。
黎姝歌点点头,她讨厌胡雪成在床上万般讨好她的样。他越是温柔,她就越是讨厌,她喜欢在这种讨厌中折磨他。
黎姝歌褪下衣服,躺到原本应该是他们新婚的大床。
胡雪成始终微笑的优雅的脱下自己的衣服,他上床,在她耳畔私语道“爱你,我始终胜过自己。姝歌,你是我唯一的选择。”
“新婚之夜已经过了,这个话,实在不合时宜。”黎姝歌嫌恶的道。
胡雪成吻上她的唇,在黎姝歌眼里,语言永远都那么苍白无力。
竭尽全力的纠缠,是胡雪成此生对黎姝歌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无论是在精神还是生理方面,从来都是如此。
他们两之间,他从来不曾懈怠过一丝一毫。
翌日清晨
黎姝歌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这还是她第一次睡在这个新家。这个房间,不是应该还有一个人吗?她扭头,看见空空如也的枕头下,有一张雪白的纸。
“姝歌,如果我死了,让你不再那么麻烦。那就当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我爱你!”
黎姝歌的眉毛皱起,她原以为胡雪成会让自己看见他毒发身亡的可怜的样,没想到,他居然以这样的方式与她诀别…
她想起,胡雪成昨晚始终对他微笑。就像焰曦,焰曦临死前对她微笑一样。
她捏紧手里雪白的宣纸。他故意的,他故意去死,要让她永远爱她,而他,也会永远爱自己。就像焰曦吗???
不,绝不应该是这样的!主动权,绝不应该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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