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们把门锁拆卸下来仔细检查。但是门锁现在还好端端的在门上,所以……
石林心里本来就是窝着火,见她态度又这么不好,他把枪就对着她脑门,“纳兰雨,你是不是以为我真不敢崩了你?”
“如果你觉得杀了我就能除去你们之中的内鬼,你现在就可以动手。”纳兰雨已经抱着豁出去的心理,反正就是一死。如果他们真的不打算放过她,迟早都逃不过这一死。
“你——”
石林真的要动手似得,但是陆亭川一抬手,他便咬咬牙,把枪给收了。凶冷的目光却还直勾勾的盯着纳兰雨,像是要用眼神杀死她似得。
“你身上衣服哪来的?”这句话是陆亭川问的。
他的语气异常的平静。这样的平静,淡然,让人觉得有些不正常,不适应。
“是我前几天托人帮我带的。”纳兰雨回道。
“谁?”
纳兰雨定着他看了一瞬,“是我恳求人家帮我带的,我答应过不会暴露他是谁。”
陆亭川破天荒的没有怒,只是对旁边的石林道:“去查。”
“是。”石林颔首,离开了房间。
纳兰雨急了,“陆亭川,我只是请人家帮我带件衣服而已,我不可能一个月都穿一件衣服。况且还是我苦口婆心才说服人家的,希望你不要为难人家,有什么事,可以冲着我来。”
她知道,陆亭川想查的话,应该并不难查出来。
“你的命我可以随时取。但违抗我这里命令的人,必须死。”
纳兰雨大惊,却恨不过,“你简直就是个恶魔!”
“我以为你早就应该知道这一点。”知道他是恶魔的情况下,是不敢擅自去做任何事的。显然,纳兰雨还不知道他的厉害。
纳兰雨哑然。
……
大约十五分钟左右,石林带着管家进来。
“陆少,凡是有可能的人,我已经全部召集到位。”管家道。
“都带到大厅来。”陆亭川起身,去了大厅。
纳兰雨心里更加不安起来,没想到他这里这么多人,这么快就锁定了目标。
来到大厅的时候,几个怀疑对象已经被带到大厅内,一个个并肩分排的站着。
陆亭川坐在沙发上,即便身上还有重伤,也依旧不失威严震慑的气魄。
“陆少,人都在这里。”管家上前说话。
陆亭川将人扫了一圈,“给你们三分钟时间主动承认。”
闻言,几个人面面相觑,面露惶恐和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气氛在时间里变得越来越紧张,僵凝。
最为不安的人莫过于纳兰雨。这件事是因为她而起,她断不希望把这件事闹大。
“陆少,这件事是因我而起,不关他们的事,要杀要剐,都冲我来。”纳兰雨站出来说话。
“你的命在我这里一文不值,不屑我动手。”陆亭川看都没看她一眼。
意思很了然,她的命连这几个佣人都不如。
纳兰雨心里恼火,又上前一步,“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为难他们。”
“你的意思是,可以为难你?”
“可以。什么都可以冲着我来。”纳兰雨果断的回答。
她说过不会害了人家,哪怕是自己受点委屈,也不能连累别人。
“石林,找几个彪汉让她尝尝被为难的滋味。”陆亭川不疾不徐的下着命令。那态度,就好像再说一件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
纳兰雨却脸色陡变,“你想干什么?”
“满足你的要求。”陆亭川瞥向她。那眼神,冷冽,无情。
纳兰雨只觉得胸口一痛,那感觉,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的砸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会痛,只觉得,就算她是有目的而来,但是看在她忍着重伤照顾他,帮他打发了周玉儿,包括陪他一起出席鉴定会,帮他做掩护,还有那一夜之情……
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该心存感激。
而他……
没有感激之意,反而还变本加厉的折磨她。
纳兰雨垂在身侧的手扣的紧了紧,牙关绷紧,“陆亭川,你可以羞-辱我,可以折磨我,甚至可以杀了我,但你绝不可以让人侮-辱我。”
如果沦落到被几个男人凌-辱,她宁可一死了之。
“看来你还是喜欢我亲自动手。”陆亭川勾勒的唇角,邪魅的笑,带着一丝玩味;那样子,潋滟风华,勾人心魂。
“你——”纳兰雨气结。
她只是想表达,落在他手里,是生是死她都认了,但是他不能践踏她的尊严。
陆亭川面色的笑痕很快就敛下去,扫了眼站在面前的人,阴着脸,“看来你们是都不打算主动招认……”说到这里,他站起来,沉着声下令,“都带去刑房。”
听到‘刑房’两个人字,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变。就连纳兰雨脸色都变了,她并没有见识过什么刑房,但是光是听着这两个字,就毛孔悚然。
“陆少……陆少饶命,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敢发誓。”有人扑通跪了下来,不知道是被吓得腿软,还是真的只是下跪证明自己的冤枉。
“陆少,我也敢发誓,绝对不是我做的,我连一句话都没跟这个女人说过。求陆少高抬贵手。”另一个人也站出来解释。
“现在解释,迟了。”陆亭川提步就走。
很快的,所有人被带到后面一个阴凄凄的房子里,也就是所谓的刑房。
灯被打亮后,各式各样的刑具撞入眼底,让人呼吸一紧,毛孔悚然。
一点都不夸张的说,纳兰雨腿已经软了。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种可怕的刑具,哪怕是电视上也没见过。
相比惶恐不安的人来说,陆亭川则是不以为意的走进去,在椅子上坐下来。
其它人被强制带进去。
“这里七七四十九种刑具,自己选吧。”石林站在陆亭川旁,同样是冷漠无情的开口。
闻言,所有人都惊恐的撑大双目,面无血色。
纳兰雨悄然的将各种刑具看了一下。只是大致的看一眼,便觉得浑身发凉。
耳边是有人各种求饶和喊冤的声音,明明听得那么真切,却又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一样。大脑里‘嗡——’的作响,什么思维都找不到,就像被人一棒打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