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这里有个小美人儿!”和痞子在一起的一个男人眼看着凝安走了出来立刻挡在凝安面前,露出色迷迷的眼睛,伸出右手想要调戏凝安。
凝安下意识的将星承护在身后眼睛冷冷的盯着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开口道:“请放下你的爪子!”
“哟呵,是个小辣椒啊!你要是从了我,我就将你家主子养**的事情绝口不提,要不然呵呵——你懂得!”男人将头靠近凝安的肩膀低声说道。
凝安冷哼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是你在血口喷人,我会将你‘请’到官府做客。”
“呸!”男人朝着凝安旁边碎了一口,骂骂咧咧道:“还由不得你说老子,既然你不从,我就——啊!”男人还没将嘴边的话说完就被凝安用脚尖狠狠的踢在了命根处。
男人只觉得犹如浑身骨头碎裂一样的疼痛瞬间袭来,脸都变形,慌慌张张的用手捂着裤裆倒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旁边的同伙见机连忙大叫道:“定贤伯府的人打人啦,定贤伯府的人目无王法啊!”
“你!”凝安瞪着正在大呼大叫的人,走上去二话不说就将这个找死的人一脚撂倒。周围的行人们看到这个场面,纷纷停下脚步围观着这个场面,有不少人对着凝安指指点点。
“听说了吗,定贤伯养**!”人群中一个声音响起。“不会吧,定贤伯可是王上的妹妹,还是皇帝看重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不光彩的事情?”另一个声音响起。“怎么不会,那个女子身后的小男孩就是**!”又一个声音响起。
人群中的痞子斜勾着嘴唇,慢慢的退到人群后面,叫你赶我出来,我就让你的名声狼藉!正当他转过身之时却与一双冷意四射的桃花眼对视,这——这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么巧!不会的,不会的!心虚的他想要逃离这里,但是周围全是人,怎么办,怎么办!
“啊——!”只见一个灰色的不明物体重重的从人群中摔到中间,溅起了地上的灰尘,和正在捂挡的还有在地上将腰摔折的人躺在一起,接受着众人的围观。
只见圆形的人群之中逐渐散开一条路,带着五旒铜冕,身着白色镶金边的朝服,踏着黑色蟒靴的星阑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握着笏板放在大带前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冷冷的看着里面三个跳梁小丑。
星承看到姐姐过来眼睛一亮连忙将手上的鲜血擦到衣服上朝着星阑跑了过去,开心的叫道:“姐姐,你终于来了。”星阑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将孩子抱了起来,原来这个孩子是定贤伯的弟弟啊!人群中想要生事的人也被这句话无形中反驳的哑口无言。
星阑转过头看着痞子的衣服,开口道:“六十九,你诬蔑定贤伯府的清誉在先,向百姓们解释一下你所说的这些话,也好让本爵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星阑的一席平淡的话语在痞子看来是一股无形的压力,痞子厌恶的看着正躺在地上呻吟的二人,呸!真他娘的丢老子的脸!没办法,自己现在处于弱势,咬着牙说道:“我违反定贤伯府规矩在前,被赶出府在市井说这些话纯属不实之言,意在——意在报复——”
星阑头也不回的抱着星承转过身离开了西市,凝安快速的跟了上去,上马车的她却看到星阑正拿出手帕将水壶里的水倒在棉布上擦拭着孩子指缝里的鲜血。凝安有些愧疚的坐在一旁说道:“星阑,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星承。”
星阑抬起头笑道:“凝安,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将星承手上的血渍擦干净之后见凝安还低垂着头,说道:“你又没有犯错误,为何要向我认错。对了,小承,你没有受伤为何手上会有鲜血?”星阑转头问道。
只见星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银制的蝶花步摇,上面沾染了早已凝固的血渣,小手紧紧的握着它说道:“刚才见那个男人要欺负凝安姐姐,我就用这个步摇给扎在了他的肚子上。只是现在这个步摇沾染了脏东西,星承没有办法将它送给姐姐了。”说着愧疚的憋着嘴巴低下头。
星阑眼里快速闪过一丝诧异,伸出手将孩子的小脸儿捧起认真的说道:“既然是小承送给姐姐的,无论它变成了什么样子,星承的心意都没有变,那就是星承送给姐姐最好的礼物,至于上面的脏东西,用布擦干净就好了。”
说着将星承手里的步摇取过来用湿的棉布将别针上的血渍一抚而净,放到星承的手里说道:“可不要因为上面沾染了脏东西就否认了它的价值,嗯?”
“嗯。”星承接过步摇将它放到盒子里又重新递给了星阑。凝安看着星阑像是母亲一样教导着星承,在一旁笑着。转而想到了什么,就对星阑说道:“星阑,这一次虽然让那人当着百姓的面承认了错误,但是这中间也别脱不了你身份压制的嫌疑,想必会影响你以后的声誉。”
星阑轻声的叹了一口气,思索了一下说道:“就凭借这样一件小事就让我在百姓的心目中有了不良影响,最根本的还是我没有做实事,让百姓了解我。若我的身份和责任是一致的,做相应的实事,也就不会让百姓们怀疑。”
凝安赞同的点点头,大人之间的对话在星承看来就像是读了一本好书,身份越高,责任越大,将每个责任落到实处,才会让百姓信服,姐姐说的应该就是这个道理。
西市,痞子见周围的人散去就站起来,不解气的朝着躺在地上的两个脓包狠狠的踢了几脚,咒骂了一顿离开了原地。两人目光中迸发出恨意的看着离开的痞子,被定贤伯的侍女整治了一番的他们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对于痞子来说就是一个当炮灰的料。无奈一个尾椎错位,一个肚子上受了戳伤,想要上去毒打一顿痞子都不可以。
一个清瘦的影子出现在了他们身后,两人转过头警惕的看着一袭白衣的,带着纱帽遮住了容颜的男人,潜意识下的往后挪动着。只见男子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药瓶扔到地上男人的面前,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这是止血药,敷在肚子上不出一刻钟疼痛就会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