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十六回傀儡赠礼国主意,王女威名不容犯
作者:即墨幽莲      更新:2019-10-18 02:29      字数:2147

外面的赫连泽被这个声音惊醒了,连忙掀开被子下床往内殿跑去。

“阑儿!”他以为阑儿出了什么事情失声叫道,却在跑进去点亮蜡烛的同时看见了还在昏迷之中的星阑,只是锦被上多了些秽物,他赶紧坐在床边握着星阑的手腕,直到确认并无差错之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是阑儿她心脉受损,为何现在却无事?心里有万千疑问,但现在的他倒是觉得有些庆幸。

鼻尖传来一阵阵酸苦的味道,他拿起手帕将星阑嘴角溢出的药水擦干净,当他起身掀开锦被的时候却被一本书吸引住了眼球,这——这个刚才不是破损着的吗?

好奇的将书拿起来随便翻看了一下,五符梵诀,里面前部分有字和图案,后部分空空如也,里面大致应该是关于五行学说的内容,赫连泽大致扫视了一眼便合上书,将它放在书架上,顺便将预备的新被子盖在星阑的身上,再一次将灯熄灭离开了内殿。

凌晨寅时,正是人们彻底熟睡的时候,一袭黑色斗篷突然之间出现在石雕阁的上方,柔美的杏眼微微闭合,从袖子里拿出一只刻着螟蛉符文的咒笛搭在嘴唇下方,呜呜的吹着。

在一天中最寒冷的时刻响起了犹如鬼魅呜咽,凄骨森然。

在咒声的萦绕下,那名被制作成傀儡的舞伎便出现在黑斗篷的身边,黑斗篷收起咒笛,红唇亲启:“寅破坎井,大驿土中,尸起!”

声音结束之时在舞伎旁边又出现了两名戴着面具的死士,他们机械的转动着身体,缓缓伸出骷髅一样的双手,在咒笛的引导之下不断的吸食着傀儡舞伎的死气,而傀儡舞伎原本婀娜动人的容貌皮肉逐渐变得干枯,最后只剩下犹如枯柴一样的一具尸体。

“既然给了本宫这个特别的礼物,本宫自然要物尽其用,莫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我亲爱的西蛉国主,呵呵呵——”

黑斗篷下女人的笑声在这个寂静的凌晨显得格外阴森恐怖,“去吧,我的死士,享用主人给你们的赐福。”说罢便脚步轻点离开了石雕阁。

而停顿在房梁上的两名死士则是飞了下去落在石雕阁内,拿开面具露出腐烂的皮肉,空洞的眼窝里布满了尸蛆,参差不齐黄牙啃食着枯木一样的尸体,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说,本官真的不知道这些人里出了刺客啊,本官是冤枉的!”王城大牢的审讯室里被上了手铐和脚铐的张尚书令怒瞪着双眼看着王易。

王易也懒得理会他,继续翻看着记录说道:“根据那十五名舞伎所说,在表演的前一天你单独叫了十二,这件事情你可承认?”

“不错,那也不能因为我单独叫了十二就说我要刺杀王上?”

“不不,本官可没有这么说。”王易摇头道。

“那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将本官押到大牢?”张尚书令逼问道。

“因为这件事情你也脱不了干系!”太后走进来冷冷的说道。

“臣参见太后娘娘。”王易立刻站起身跪拜到。“免礼,王大人先去外面候着,本宫来审讯一下这个家伙。”太后居高临下的命令道。

“是。”王易闻声斥退了笔录,自己也退出去将门关上在外面候着。

太后坐在椅子上幽幽的盯着张尚书令,问道:“尚书令,给本宫跳舞的舞伎你也垂涎?”

“不——什么——不是,臣不敢——”原本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张尚书令立刻认怂,连忙摇头否认道。

“嗯?”太后将音故意拉长,杏眸里乍现出危险的光芒,张尚书令心虚的不敢直视太后的眼睛,双眼一直闪烁不定支支吾吾的一句话都从嘴里蹦不出来。

感觉周身的空气瞬间凝固了起来,他才慢慢开口道:“那个——姐”

“嗯?”太后继续威逼道。

冰冷的声音还有那吓人的眼神惊得张尚书令将嘴里的话全都咽了下去,苦瓜着脸说道:“太后娘娘,我一时贪图十二的美色是我不对,但是我真的没有参与过什么刺杀案呐,谁知道十二那女人面兽心,深藏不露,我也是受害者。”

“跪下!”原本平静的太后突然怒吼道。“这——”张尚书令看着自己五花大绑在柱子上,面露难色正要开口说话,却看见一直站在太后身后的人瞬间跪倒在地,这是谁?他疑惑着。

太后深呼了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怒火说道:“交代!”只见那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颤抖着双手将帽子取下,弱弱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张尚书令。

这一看直接将他的魂儿都看的差点儿飞出去,这——这不就是十——十二那女人!她——她不是被太后娘娘一招毙命吗,怎么还活着在这里?

“老——老爷,您难道忘了您说与我的话?也是,您在睡梦之中的呓语怎么能记得呢?”十二委屈的垂下美眸柔弱的喃喃道,还抽噎着用手帕擦了一下眼角处流下的泪水。

“你个女人敢诬蔑本官!”张尚书令气得七窍生烟,破口大骂道,唾沫星子溅的到处都是。“娘娘——”十二怯弱的跪着爬到太后身后,颤抖着身体。

太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怒火中烧的尚书令,斜勾起嘴角幽幽的说道:“十二,你且将你听到的话都说出来。”

“是”十二跪在太后身后尽量不去看张尚书令那恐怖渗人的眼神,回忆着先前的事情,支支吾吾的说道:“就在前天,张尚书令突然派人将我叫了过去,行了云雨之事之后他就躺在我的身边嘀嘀咕咕的说着梦话,说他要做王上,还要——还要杀了赫连家——”

越到后面,十二的声音就越小,最后害怕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太后笑了一下,那渗人的笑意就连张尚书令都莫名的胆怯了起来,她开口道:“尚书令,你永远都不会是本宫的对手,所以你也不要妄想得到什么本不属于你的一切,这一次是本宫对你最后的宽限,贬你为尚书左侍郎,你可还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