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姐,这大过年的,你怎么大老远跑了过来,是不是家里摊上啥事了啊!”
这林氏,吃饱喝足了,也不吱声,就坐在那,林满铜没办法,只能先开口。
“呸呸呸,可别瞎说,家里自是好的很呢。”
林氏翘着二郎腿,寻思着,这话从何说起呢啊。
“大堂姑,是不是你生不了娃,被家里赶出来了啊。”
林小丫心中好笑,你不说,那我来问吧,一会就得把你逼疯,屁颠屁颠都招了。
果不其然,林小丫几个连珠炮似的的问题,让林氏就抓了狂。
“小丫,你咋那多问题呢,都是从哪听来的?小孩子家家的不学好。”
“大堂姐,这话可不敢乱说,娃毕竟还小,不懂事,口无遮拦的,你可不好与她一般见识吧。”
李氏可以忍受林氏来打秋风,甚至占些便宜,毕竟如今状况好了些,就权当花钱买个清净,但是教训自家的闺女,轮不上别人!
“一个小丑丫,早晚是赔钱货,可别拽着我比较才是。”
林氏撇了撇嘴,翻了翻眼睛,如今她的身份,可是金贵的很。
“我家小丫,轮不到大堂姐你来说闲话!”
林满铜最见不得人,说自家小丫不好,要是自己这个当爹的有能力,咋就当初没护好小丫头,让她受了伤呢。
林氏自找没趣,便不再胡说,讲起来过往。
原来这林氏,当初过继林小寒失败之后,便遭了婆家的嫌弃,直接给她男人纳了小,还有他外面的姘头,这三个女人,半年了谁都没怀上。
后来林氏他男人染了风寒,郎中给诊治的时候,发现问题竟出自林氏他男人。
结果,姘头跑了,小妾天天搁家里闹腾,就剩了林氏,这根稻草,自是要抓牢。如今这林氏,也是咸鱼翻了身,婆家自知理亏,好生待着,怕她生了些幺蛾子,传扬出去。
“满铜啊,姐听说你开了间铺子,那铺子得用人吧!”
林氏话音刚落,众人便都明白了过来,弄了半天,这林氏,打的是这铺子的主意。众人心中不屑,暗自好笑。
“我都跟你姐夫说好了,年后,就让他过来给你们帮工。工钱啥的都好说,自家的亲戚,每月随便给个八两、十两的便行了,不用多给,就你姐夫那样,也帮不了啥忙。”
林氏的意思就是,都是自家的亲戚,不用特殊待遇,铺子里不是还有屋子吗,他们夫妻俩住铺子里就行,其余不用的伙计,便直接可以辞退了,这样,还给铺子省了钱。
徐良在一旁听着,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就像中了邪似的,动都动不得,见过不要脸,竟然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这林家,真都是一家子奇葩啊!
徐良实在无法忍受,吞了下口水,转身回了屋子,眼不见心不烦,他一个外人,说不出什么。
林氏盯着徐良,看彻底出了门,才又开了口,“那人
是谁啊,下人,不像啊,咋还养个白丁啊!每个月交多少银子啊,我说,满铜啊,家里的钱,可不能这么祸害啊!”
“大堂姐,这良子,不是外人,作坊用的是人家房子。”
凭着林满铜的好脾气,如今有些也想要暴躁了。
“对哦,还有作坊呢,这作坊啊,听说你们买的都是死契的下人,你们咋这么败家呢,那死契的下人多贵啊,而且还懒惰,作坊的活计就得找帮工。这些,你们都不必担心,年后,你姐夫连帮工一起都带过来。”
“大堂姑,您的意思是——把铺子和作坊就交给你跟姑父?”
林大寒听了林氏说了一堆有的没的,脑瓜仁直疼,最后终于明白了李氏的目的。
“你们看看,还是大寒聪明啊!大寒啊,铺子交给咱家,你就放心吧,保准给你弄得风生水起的。”
林氏一听,林大寒不愧是掌柜的,还让他放心,他还是可以继续做他的掌柜,至于赚的银钱,每月会分给林大寒一半。
此时,再看林满铜面沉似水。
“大堂姐,您怕是弄错了吧,这铺子不是我林满铜的。”
“啥,不可能啊,我都打听清楚了呢。是你们家的铺子啊。”
林氏一听,有些急了,这说了大半天,口干舌燥,说到底不是林家的,这不白折腾了吗。
“这间铺子,租赁的钱是娃他娘的嫁妆,卖的吃食,是娃他娘带着娃们一起做的。我一分钱也没出过。”
林满铜想着如此解释,便会让林氏死了心。
“管他是谁呢,是你林满铜家人便行啦,反正你是一家之主,还有谁敢大逆不道不成!”
谁料想,林氏根本就不在乎,还帮着林满铜解心宽。
“对了,我们两口子,可睡不惯那城里的床,找人把铺子里的床,给我改成火炕,可以烙腰。”
林氏就像个疯子一样,自己在那自说自话,为自己定了个美好的明天。
林二丫有些承受不住,原本在心中暗笑,如今到了崩溃的边缘。
“大堂姑,我想问下,你说了半天,有人答应你什么了吗?都是你自己在那决定的啊!”
“我都到了边城来,你林满铜,还想把你姐我撵出去不成!你个臭丫头,有长辈在,哪里轮的上你说话的份。”
林氏吃定了林满铜,性子软弱,唯唯诺诺,如今又向他哭诉,“家人都没了,今儿是初二,我回娘家,便只能来了你这里。咱们是至亲骨血,无乱如何,姐的那些小要求,你也不好拒绝吧!”
“大堂姑这次是真的弄错了,你娘是林老太太,我奶奶是何氏。要说你至亲的娘家,出门,右转,往东南方向下去,林满银一家。您应该回门到那里。”
林小丫嘴不饶人,这次非要好好教训下这个大堂姑。
“要说觉着不够,还有关在官府地牢中的林铁柱,另外逃跑的林大丫,也是你的正经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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