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木椅所靠木质围墙之后,一颗繁盛的大树的阴影间隙传来男性的声音,中年女子好奇的抬头看去,但却只看到一片片黑绿的树叶背面。
“了解,日向前辈,这位女士就拜托你了!”伸手打了个手势,示意一边的中年女子稍等,春抬头确认方向,从脑海中找出跑过去需要穿过的街道,以及估计所需要的时间。
“···你知道我是谁吗?”正打算离开的身影一个趔趄,低头看向那出言不逊的新人。他是暗,她是明,这种时候当然是他这个前辈先出马确认情况,另一人继续固定巡逻路线。
“沙暴的我爱罗,至少准上忍实力,至于日向前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尚未通过上忍认定。”根据之前的印象,那位少年并不像是心胸宽广的类型,在犯下命案的此时,面对刺激,再次下手的可能性极高。
“···”春这家伙,是在嘲笑他吧?他可真没有办法笑着领悟其考虑实际情况,综合利弊,不想让自己受伤的好意,“忍者,可不是光看等级就能决定一切。”
“他是中远程操控系,近战系的前辈的日向流体术虽然独特但也只有近身才有必胜之机。”看那位少年目前低着头的难受模样,她并不觉得这是对方的装逼pose。不规律的明显喘息,精神方面似乎有着极大的负担。
“···”请不要以他可能会死作为对话前提可以么,他只是作为木叶的警备人员去向同盟国的砂忍咨询现场情况,日向树人尽力平复自己想要大声吐槽春的欲望,“我并没有与其进行生死战的打算,春。”
他的中忍考试早就已经完成,而且,他又不是春,以动手为第一行动准则。
“···请注意安全距离。”这莫名的像是立了个flag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春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子,侧头示意启程。
“···咻!”随着一道人影的闪现,道路两旁的树叶在夜风之中的不断窃窃私语。
“春···是你的名字?”整整衣领,摆正腰带,将袖摆捋平,女子迈着小碎步走在特意放慢脚步的木叶忍者身边。
“嗯,请问是往这边没错,具体位置能告诉我吗?”眼角的余光看向那被巨大的破坏痕迹覆盖的屋顶,倒下的身影的确毫无动静了。
“我是千穗理。”她不记得自己了?看着从见面开始,对方似乎的确毫无回想起什么的模样,千穗理做出决定。
“千穗理,你好。”并没有感觉到对方异常之处的春,十分自然的以平辈的称呼方式称呼起对方。
“···那边是发生了什么吗?”虽然听春与其队友额对话,能感觉到什么不妙之事发生了,但是从她这边抬头向着那圆月高悬之处的屋顶望去,却是什么都看不到···七、八十米的距离,令她最多只能看到那鱼型装饰。
“最近木叶张贴的通告,不知千穗理你是否了解?”四处游弋的视线瞟到一侧围墙之上贴着的纸张···啊,那边,果然是刺激到对方了吧,黄沙形成的巨爪正在少年背后跃跃欲试···幸好距离还算安全,“我们所做的便是找到可疑对象。”
人体被利爪几乎撕裂成几分的死亡惨状,她并不打算向对方描述,徒增无谓恐慌情绪。
“是一位叛忍以及一位擅长变装的忍者,身上携带寄生生物,藏身于木叶,需要大家多加注意,近期内与陌生人的接触尺度···的特别通知?”lucky自从知道了这则消息,便蜗居于旅馆之中,不打算在事情办完前出门一步。
“嗯,虽然这两人没有激情杀人的前科,但身体上的东西的确有些麻烦···如果一直无法找到这二人,最严重的情况,中忍考试的最终场将会被终止。”并未全然的危言耸听,这则消息的发布方可是死亡森林生物管理组。
选拔赛结束、高塔倒塌、众人疏散、春被送往木叶医院之后,废墟之中,在高塔倒塌之际将春扛出暗室的旗木卡卡西从春身上砍下的隐身藤,违反种族生存规则的深深扎根于土地之下,绿叶随着藤蔓,野心勃勃的将整座废墟覆盖,不打算将地盘分给他人,极大的影响了重建工作。
没有旗木卡卡西雷切级别的攻击手段,都别想一下子弄断的坚韧程度,着实令重建负责人头疼。
而本着种子既然已经生成,不用白不用原则的八桥八则是将春手腕脚腕处的根系(虽然被春砍了很多次,但还是坚强的生长着),以及雪村做急救手术之时挑下的与春主动脉、血肉混合一体的原始种球,收集起来,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进行了解剖。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一粒种子都没有!
这不科学!八桥八一遍遍查看,甚至用上了显微镜,但是结果还是令人沮丧。
春的身体里没有,雪村医生体内也没有、旗木上忍体内也没有、中忍考试药师兜体内也没有···难道竟然都在大蛇丸以及另一名叫阿飞的忍者身体之中?
那位阿飞在高塔倒塌之际,便使用忍术遮挡众人视野,逃了出去···当然其并非医疗组成员、也非生物组成员。
一个骗了所有人几乎全程的间谍,若非对春奇怪的自报了家门,众人都无法知晓其身份···虽然到目前为止,也并没有弄明白其存在原理。
因此,当前最重要的是,尽可能阻止这两人与他人接触,防止他们体内的隐身藤种子发芽、开花、长叶、结果、播种,将整个木叶变成植物与人亲密共存的忍村。
“呀,情况竟然如此严重?”千穗理用和服袖子遮挡住因吃惊而微微张开的嘴,不大但是圆圆的眼睛之中满是惊色,如牛奶一般柔润的脸颊之上是满满的担忧,虽然她听说过这则消息,但根据花璃的分析,这难道不该是木叶搜索那二人的借口而已?
“是这里吗?”似慢还快的来到目的地,松木制的房屋,气派的门口,老牌子的口碑古典派旅社,这位女士的经济实力不可小觑啊,注视着其慢慢走上台阶,春转身告别,“上楼请小心,再见。”
“等··等···等等···”虽然想要大声喊住春,但看着那离去背影之中明显的担忧,千穗理的音量便不由得低了下来。
“咦,千穗理阿姨,你刚才是到哪里去了?···等等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刚陪着上司喝了一轮回来的二条花璃从楼梯上跌跌撞撞走下,打算去泡个温泉再睡觉。
“···”走到门口站着的一言不发的中年女子身旁,顺着对方的视线,探头摸入黑暗的道路,被那奇怪但是极具提神效果的味道一刺激,脸颊酡红的青年女子揉了揉眼睛,是不是因为劳累过度眼花了,怎么觉得某个模糊的背影跟某人很像呢。
不过,那人头发虽短,但一直是及耳碎发来着。
“···”沙之爪已经消失不见,是已经和谈成功?
虽然不知那砂忍少年杀人的理由,作为同盟国的选手,但总感觉其被无罪释放的概率大于90%。
目前,火之国与风之国虽是同盟国,但战争在二者之间真实的存在过,因此,两村之忍相见比起笑语晏晏还是拔刀相向的居多。
因为利益而斗争、因为利益而结盟、因为利益而背叛···和平似乎就是以这样永恒的模式演变下来的东西,即使是她所在的现代,虽然与从前相比足以被称为和平年代,但是,各国之间的暗流涌动依旧丝毫不见平静。
到底是该所有国家统一为theone比较好呢,还是没有国家这种概念存在比较好呢?
科技的进步,衣食住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已经无需为满足基础生存而苦恼,战争不曾停歇。
和平如何才能真正到来,到底是什么让人类将自然给予的欲望添油加醋变成了自己的野心,是思想吗?
消除身为人类的多余思绪,还原灵长类的生存本能即可实现和平?
脑中不着边际的闪现自己曾经无聊时想到的和平实现方案,但是果然还是中二又负面的情绪居多,历史课连续上的后遗症,看到任何一方发起战争都十分厌恶,无论何种性质。
“诸君,我喜欢战争。”对于少时感觉这句话十分帅气的自己,真想踩着说这句话的人脸,抽上百八十个巴掌。
然后,庆幸,自己的国家是如此的安居乐业,距离战争甚远。
“···?!”春飞快向着日向前辈所在之处前进的身体一顿,转头看向一侧,喂喂,那边的两个,这边才处理了一起凶杀案,你们两个又特么聚在一起打架?
你们是狼人么,满月之时就热血涌动,兴奋的破坏冲动充盈全身?!
那近身相斗的架势,怎么看都很容易出人命。
“···”而且是等自己赶过去,也绝对来不及的那种。
深吸一口气,从身后箭筒取出棕羽箭矢,搭上弦,拉至满月,尖啸破空,“咻咻!”
闪着寒芒的箭矢穿过已经火拼到白热化的两人之间,呼啸而过,带起巨大的气浪,令二人的动作皆是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