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暮之也不矫情,冲上前去就是一掌狠狠向对方劈去,前世中他并未修习过任何武技,所以这招根本就是凭借自身力量蛮横使出。
陈文清面色一寒,不敢轻视这一掌,他刚才在食堂的时候已经吃过张暮之的暗亏,于是当即将灵气附于双臂,将张暮之这来势凶猛的一掌挡在了胸前。
张暮之见自己这一掌并未起到什么作用,于是左手成拳狠狠向对方小腹击打而去。虽说其中并未有什么技巧可言,但炼气初期的身体素质早已超越常人不少,这一拳若是被他打实了,那陈文清定然无力再战。
可凭借这毫无花哨的一拳又怎样能放倒陈文清。只见他在格挡住张暮之的手掌后,左脚迅速后撤,右手微微一颤,一柄带着淡金色花纹的弯刀便陡然出现在其手中。
“张暮之是吧?我这把刀可是这次任务刚刚缴获而来的,今天便拿你来开开刃!”陈文清狞笑着,稚嫩的脸庞有些微微泛红。
张暮之轻笑一声:“怎么,还没开始打就怒气值爆棚了?啧啧,这心态炸的可以啊。”
其实仔细看去,陈文清刚才虽然将张暮之大部分的力量以灵气卸去,但仍有丝丝电流透过缝隙爬上手臂,以至于自己的手肘到手掌略有些麻木。
将弯刀拿到左手,陈文清狠狠的甩了甩有些麻木的手臂,冷哼一声:“歪门邪道!我就不信兵器战还能打不过你。”
确实,按照常理来说一般炼气期的修士能得到的最高不过上品灵器而已。可张暮之不同。
嘴角笑容不减,张暮之笑呵呵的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把通体血红的长剑,问道:“你可曾认得它?”
不是张暮之太过高调,而是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是炼气期弟子。而这把剑最后出现的时间又是在三百年前的人魔大战中。所以肯定无人能认出他这把‘血魔’的来历。
陈文清两道眉毛顿时皱在了一起,张暮之拿出的武器他确实不认得,但能从上面感受到实实在在的威压,看来也是一把不弱的灵器。
“我管你这是什么阿猫阿狗的东西。我就不信了,你如果离了那略微有些诡异的灵气之外,还能耐我何。”陈文清收回目光,对张暮之吼道。看来张暮之灵气中自带的麻痹效果确实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张暮之摇头笑了笑,不再多说废话,起身就是一剑刺去。
与刚才一样,这一剑并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技法,就是直愣愣的一剑。那陈文清见张暮之向自己冲来,不屑的一笑,旋即右手挽了一个刀花迎了上去。两人在擂台中央短兵相接,仅两三个呼吸间张暮之身上就挂了彩,反观陈文清却是气息沉稳,弯刀舞动间行云流水丝毫没有滞涩感。
又过了三四息左右,张暮之勉强左右抵挡两番后狠狠将剑向上一挑,把陈文清向后震退了两步后自己也借势向后退了几步。
而陈文清也没有继续追击,而是眼神戏谑的盯着张暮之,好像在看一个弱不禁风的小鸡崽。
张暮之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思急转:“**,平常的时候没感觉到过这剑居然这么沉,体力消耗的实在太快了。而且对面这小东西肯定也掌握着一种不弱的刀法”
场上形式对张暮之很是不利,他最顺手的麻痹灵气已经不能再施展了,想要灵气外放又必须要到达炼气高阶才能勉强施展
“不管了。”喘匀了气息,张暮之站起身来,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陈文清:“总不能输给一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人,这样的话实在太丢人了!”
此时石台下方的人已经开始有些不耐。
“md到底还打不打了,一场决斗被你们玩的跟生死对决一样。”
“就是就是,还好这场没有压赌注,不然非要看到明天不可。”
“”
这时,张暮之脑海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年轻人,这把剑不是这么用的。”
张暮之一愣,眼神有些茫然的向四周看了看,却并未发现出声之人。
“不用看了,老夫只是提醒你一下,这把血魔乃是三百年前的瑞星子所有,最著名的就是以血祭剑之法”
张暮之眼前一亮,以血祭剑,听起来好像很吊的样子啊
举起右手的血魔,张暮之犹豫了一下,狠狠向左手一划,残留在血魔剑身上的血液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吸收殆尽。
面前的陈文清和下面的弟子都被张暮之这个举动惊的一愣,心想这小子打不过就要自杀嘛,怎么这么想不开?
“喂”孩子毕竟是孩子,陈文清开口阻止道,他可不想看到张暮之因为失血过多死在这里。
张暮之当然没有听到这句话,他现在感觉自己深处熔炉一般,好像又回到了自己刚来时的那片沙漠。
“热热!!!”张暮之右手持着血魔剑,左手疯狂的撕扯着衣领喊道。
“你你咋了?”陈文清有些害怕,眼前的张暮之状若疯癫,好像失去了理智一般疯狂撕扯着衣服。
“吼!”
张暮之怒吼一声,持着血魔不顾一切的向陈文清扑去,身上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陈文清硬着头皮举起弯刀阻挡,可两人刚一接触,就感到一股不可阻挡的巨力通过血魔向他狠狠压去。手中紧紧抓着的弯刀竟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陈文清凝神看去,竟被血魔砍得出现了些卷刃。
“这个变态”陈文清暗骂一声,双臂的青筋都根根暴露,用尽全身力量用力一推,才勉强将张暮之震退了几步。
可还没等他缓过气来,张暮之又再次怒吼着冲了过来。
“哦豁,完蛋。”陈文清被追逐的不断绕着石台周围到处跑,刚才那种胜利者的姿态早已不翼而飞。
“什么情况?他嗑药了?”
“不知道啊,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猛了?”
张暮之此时眼睛泛红,宛如从地狱走出的恶魔一般,但心底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意志。
“点到为止点到为止点到为止”
心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张暮之跟在陈文清后面不断追逐着。
陈文清又怎能跑过如同打了鸡血般的张暮之?所以很快力竭摔倒在地被追上,感觉到身后来势凶猛的一剑,陈文清一个驴打滚右手弯刀奋力向上一抽,正好挡住了张暮之的一剑。
而张暮之完全是将手中的剑当做刀来用,一下一下的向下劈砍着,陈文清的灵气此时已经有些见底,只能勉强抵挡。
感受到手臂已经开始有些发软,而张暮之的力量却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般,仍然对着自己不断劈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暮之猛然一次用力,狠狠将陈文清手上的弯刀打飞了出去。而没了武器的陈文清绝望的看着张暮之宛如恶魔一般的眼神,内心泛上一丝苦涩。
“md我怎么招惹了这个疯子”
而张暮之看陈文清已无力再战,决定停手时,心中却突然泛上一丝杀意,手中的长剑无意识的向下方的陈文清直直扎去。
张暮之被惊得一身冷汗,若是在此处杀了人,而且杀掉的还是一名外门弟子,那就算天王老子来了都保不住自己。
“够了!”
持剑的右手微微一颤,旋即再也不能动弹分毫。张暮之内心也缓缓松了一口气,还好场中有一位金丹期的大佬,不然
“哼”从武道馆穹顶缓缓落下一个身影,台下的弟子见到后纷纷弯身行礼。
“何长老”
那名为何长老的金丹期修士并未理会众人,而是掐出一个法诀对张暮之轻喝:“醒!”
张暮之眼中的血红色光芒迅速散去,身下的陈文清见状连忙爬起身来跑到何长老身边:“何长老”
“又是你这小子回头再与你算账!”何长老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陈文清不敢多说,负着双手老老实实的站在了何长老身后。
而张暮之虽说算是胜了,但身上比之陈文清却凄惨了许多。身上多处挂彩不说,此时的动作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何长老”张暮之已经听出来,眼前这何长老就是刚才提醒自己血魔剑使用之法的人,嘴中有些发苦,这何长老分明是与陈文清相互认识,看来今天自己是上了套了。
“你叫张暮之是吧”何长老缓步走上石台,对张暮之说道。
“正是”
“如此纯正的雷灵根,为何屈身于杂役院?”那何长老眉头一皱,质问道。脸上冰冷的表情不减,眼神中却升起一丝爱才之心。
“什么?雷灵根?居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雷灵根?”
“怪不得陈文清不敢与他有**交接,原来是因为这个!”
“可异灵根是咱们宗历来的重点培养对象这张暮之怎么会出现在杂役院?”
何长老的话顿时在台下引起一片哗然,可在他狠狠向下瞪了一眼之后,顿时便安静了许多,可还是有不少弟子在暗中交流。
兄弟们,看到这里一定承受能力及其强大,不过放心,剧情已经走上正轨了,不会再出现挖坑不填的情况!放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