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为什么会说韶寻已经死了呢?他昨晚不是还好好地吗?
安雅说完便低着头吃着海诺总来的饭,她这一句话让我以为又是捉弄我的恶作剧,也没太放在心上,只是想着好好地一个人怎么会死呢?
下午上班时分,海诺准时的又跟在了我的身后,我拿起库房的钥匙递给他说:“护理班在下午是必须做午间护理的,你拿着钥匙去库房把车推出来,在抱上几套床单被罩,这是你每天的必修课!”
“好嘞!”海诺应声而去。
午间护理,走到十二号留观室时,看到林悦十分焦虑的躺在床上,床旁的老妇人耷拉着脸看着窗外,想必她就是林悦的婆婆了。
说着话走到床旁,看了看心电监护,温柔和缓的说道:“林悦,你的各项指标正常,只不过要乐观些,不然你肚子里宝宝就要跟着你难过了!”
林悦摸了摸肚子,哀声叹气道:“我的指标正常能怎么样?我要的我的孩子一切正常!”林悦忽然拉着我的手,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的说着:“护士,我的手术安排好了没有?你们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他还那么小,还没到这世界上看上一看呢?护士,一定要帮帮我!”
我在林悦肩膀上拍了拍,说了些让她安心的话,昨晚护理便出门了。
看到她的婆婆如此这般待她,果真让人心凉。只是,从她进急诊到现在一直都没有看到她的丈夫。一个妻子怀胎十月抱恙住院,丈夫却无动于衷,都不来瞧上一眼,那该是多么无情,唉!
临近下班时,才终于闲了些。海诺给我接了杯热水,递到我的面前,说道:“老师,喝点水吧!女人可是要多喝水才会好看。”
我只是淡淡的接过他递来水,看了他一眼回应道:“男人太花言巧语是会被揍得!”说罢,不屑地走开,但又对他嘱咐道:“快下班了,去输液室看一下,顺便打扫了。”
傍晚,一切收拾好后,我与安雅和海诺一起结伴走出急诊楼。
唉!安雅和她老公结婚一年多了,他们的感情是越来越好,虽然安雅的老公也是急诊科大夫,但他每每下班无论多早,即便是下了夜班,也会不辞辛苦的来接她,将她视为掌中宝,真是让人羡慕极了。
看着安雅和她老公离去的背影,心里由衷的为安雅开心和一丝丝的羡慕嫉妒。我若是将来能有向他这般的老公,那该多好呀!
这一刻,我如往常般在公交站台等车,海诺也在这里等了许久。他......不会也在等三路公交吧?
我上前问道:“海诺,你也做三路公交吗?”
海诺看着我,眼神中有着不一样的光芒,看的我有些不舒服:“是啊,三路!正好,可以送你回去。”海诺侧目又复说道:“哎,快看,三路来了!”
海诺在车还未停稳,便一跃到车门前,连忙交了钱在车上占了个位置。等到我上车时,却看到海诺在一旁站着的阿姨注视下,对我招着手,笑着说道:“快来,给你留了一个绝佳位置!”
我紧紧抓着包袋,有些尴尬在人群的注视中走到座位旁坐下,只听得海诺又说道:“车上人多,这里是开门风吹不着的地方,也是下车最方便的位置。”
我低着头,说了句:“谢谢!下次不用这样了。站一站也很好。”
海诺笑了笑,过了些许片刻,在无意间将我握在手中的手机抽走,存了一个号码,后又很礼貌的还给我,这让我对他没有丝毫的好印象,倒像是一个不着调的登徒子。
海诺见我将他的手机号删了,便笑着说道:“老师删了没关系,我有,就可以了!”海诺顿了顿又道:“老师,你的家应该到了,准备下车吧!”
我什么都没又说的下了车,在下车时,我实在是难以想象在今后的一年里,要与他朝夕相伴会是什么感觉?想想都是噩梦般的。
看着我住了很久的家,今天忽然有些害怕,感觉背后阴风阵阵,汗毛都不由自主的立了起来,看样子家里还是没有电,今晚只能摸黑了。
对了,家里应该是有几根蜡烛的,我去找找!
咚...咚...咚......
“谁呀!”
门外那人说道:“是我!听安雅说你今天精神不太好,就来看看你。”
我回答道:“那谢谢你了!今天停电不方便,你还是回去吧!”
门外那人不死心又道:“下雨了,我没有带伞!”
这人?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说了不方便还要进来,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要干嘛!说罢,从抽屉里掏出一把剪子,背在身后给他开了门。
门后竟然是韶寻?他今天的眼神犹如那天一样透着一股黑色的深沉,只是在此刻朦胧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愈发阴森。
我紧握着手里的剪子,脑海里全是安雅今天中午说的话:“韶寻?你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吗?”这句话,不停地在脑海里旋转。
我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略微低头道:“我去给你拿伞!今天实在是不方便!抱歉!”
韶寻戏虐的说道:“雨一会儿便停了,不请我进去避避雨吗?”
我无奈道:“就一会儿!雨停了马上走!”
很快,在电视柜中的抽屉里找到了蜡烛,也找到了一份报纸,没多想便将它垫在了蜡烛地下,当烛火之光亮起,报纸上的信息让我顿时打了个冷战。
锋云集团总裁韶寻意外身死!!!
死因却为吸收不明物体猝死???
对了!我之所以对韶寻这个名字熟悉,是因为这个报纸,那天看完无意间将它放在了抽屉里。如果报纸上的信息属实,那么......那么现在坐在我身后的,岂不是......
不!不可能!报纸也有假的嘛!
如果,他真的是鬼,是没有影子的。我想,不打草惊蛇他暂时是不会对我不利的,不然也不用这么费心思了。抱着这唯一的希望和侥幸,若无其事的将蜡烛,用蜡油固定在茶几上,离韶寻很近,我看的很清楚,他的确没有——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