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寻冷看了他一眼,直接将他手中提溜着的不倒翁,二话不说的扔给枫水涯,直接抱怀说道:“这个娃娃虽好,不适合我家,你还是拿回去吧!”
枫水涯正奇怪时,韶寻又冷言道:“我妈在哪个派出所?”
我一个人呆呆的盘腿坐在项链里,就像看电影一样,看着这两个大男人一个莫名的摸不着头脑,一个吃着莫名的飞醋。
枫水涯此时微微低头有些失落的一笑,随后转身打开了车门,做出了邀请的姿势,说道:“上车吧,我送你去!”
看着枫水涯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韶寻毫不犹豫的上前,从他怀里一把抢过不倒翁,直接一把丢到了副驾驶上,还很利索的拉上了安全带,随后打开后排座驾车门,说道:“我觉得,你的副驾驶这个破娃娃更适合!”
枫水涯看着韶寻变化的我很利索的坐在了后排座上,并没有很生气,只是扫了一眼副驾驶的不倒翁,一挥手让一旁侯着的下人直接坐到了主驾驶上,而他则同样坐到了后排座上。
看到这一幕,我几乎是奔溃的,我能想象的到此时此刻韶寻是有多不高兴,他心里的醋坛子恐怕都快垒成山了!
枫水涯坐在身旁,默默地不做声,韶寻也是冷冰冰的,真是亲哥俩,要不说话就都不说话。
我盘腿坐在项链里,甚是无奈的看着枫水涯,我知道这个时候急是没有用的,只能好好的和韶寻说一说,兴许他还能将我放出来呢!
“韶寻,你能不能问问枫水涯,我想知道,我妈妈为什么会在派出所,我很担心!”我有些无助的说着。
片刻,只听着韶寻冷言道:“我妈因为什么会在派出所?”
此时,枫水涯转过头看了一眼,低声说着:“我这边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阿姨与人发生口角,互相推搡之下,那人受了伤,所以阿姨和那个人现在正在派出所。”
口角?推搡?
“韶寻,你让我出去,让我出去!”听到这些,我顿时坐不住,使劲拍打着面前犹如玻璃一般的电影屏幕。
可韶寻丝毫没有顾及到我,还是他根本听不到我再说什么。
我蹲坐在这里,环抱着自己,眼泪已经止不住啪嗒啪嗒掉了下来,于此同时,耳边只听着韶寻又开口说道:“口角?与之厮打的那个人,也是聋哑人吗?”
枫水涯摇了摇头,说道:“电话里我问过,那个人是个正常人,一个女性大概四十多岁,厮打的过程中,不慎造成了右手食指骨折。”
韶寻听
后不禁的笑了笑,看着车窗外冷言道:“那就奇怪了,一个聋哑人居然能和一个健全的人发生口角,我怎么不知道我妈什么时候会说话了!”
到了派出所,韶寻走到门口忽然停了下来,低头微微一笑,低声说道:“说起来,里面那个可也是我的岳母啊!今天,倒是头一次能和她见面,真是期待!”
“韶寻,你放我出去!那是我妈,你不会连我妈的醋也要吃吧!你听到了没有,放我出去!”我有些气急败坏的说着。
哪成想,韶寻听到后也只是微微一笑,抬手看了看左手上带这个订婚戒指和枫水涯送那个海豚手链,冷言道:“在你妈妈眼里,我不就是你吗?放不放你出去,这没有什么区别啊!更何况,我还没消气呢,等我什么时候消气了,你在出来!”
走到派出所其中的一间办公室,韶寻眼睛一扫,便看到妈妈在一旁坐着,脸上还有三道被挠伤的血口,而另一旁则是那个食指骨折的那个女人。
韶寻走到妈妈身边,轻轻将妈妈搀起,顺手指了指对面那个女人,妈妈便动手比划到:“今天早上,我出去遛弯,路过公园的时候,看到她和另一个人有争执将要打起来了,便上去想拉开他们,哪成想我过去刚想拉开她,她就打了我一巴掌,还捣了我一拳,还抓破了我的脸,我顺手一推,她倒在地上,手便受伤了。”
一旁的警察走了过来,直接对着韶寻问到:“你是她的女儿吗?”
韶寻没有回头,只是冷言道:“是,我是她的女儿,颜夕夕!”
话音刚落,枫水涯在一旁便说道:“警察同志,我想知道,我可以带着我的岳母走了吗?”
“哦,这个还不行,这另外一个当事人李仙梅的笔录,说是你岳母就是颜夕夕的母亲,是故意蓄害,而且说是你岳母先动的手,而鉴于你岳母是聋哑人,不方便沟通,所以……还不能把人带走!”一旁的警察漫不经心的说着。
韶寻此时有些讽刺的一笑,转过身走到李仙梅身边,很是鄙夷的扫了她一眼,说道:“警察同志,我母亲是一个聋哑人,且与她素不相识,为什么要去打她?况且,据我母亲所说,当时还有一个男人在场,可这里的当事人并无一个男人,是警察同志没抓到呢?还是觉得他与这件事没关系就放了?”
“你胡说!明明就是妈妈推了我,你还在这里狡赖,分明你妈妈是聋哑人,都比划半天,都说是先拉了我一把,我才还手的,怎么到你这里,就是我诬陷她了?”一旁的李仙梅瞬间爆炸,气的跳脚大喊道。
枫水涯刚想上前说什么,便被韶寻一把推开,看着眼前这人,很不屑的说道:“那我问你,你与我妈妈素不相识,你和她是怎么吵起来的?她又为何打你?况且,据我妈妈说的,是你在和一个男人厮打,我妈妈是上去拉架的,而你却打了我妈妈,这些你又怎么解释?”
一旁的李仙梅被质问的有些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的说着:“这是你污蔑我!你就仗着你妈妈是聋哑人,你就在这里信口雌黄!”
韶寻忽然破口大笑,摇着头走到妈妈身边,搀着妈妈走到警察的办公桌旁,真准备说什么,枫水涯便开口说着:“警察同志,我想刚才,我岳母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也已经没有必要在表达一次了,况且脸上还受了伤,我们没说她让我岳母破了相,就已经是对她仁慈了,我想您是不是也该下结论了?”
这时,警察同志看了看这屋子里的几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枫水涯身上,思虑了半天,最后一脸严肃的说着:“根据现场的采证和两个人的笔录供词,是李仙梅聚众滋事引起,处以治安管理处罚法管理办法,罚款300人民币。”话音落,指着李仙梅说着:“三天以内交清罚款啊!”
临走的时候,警察打印了一式三份的处罚书,我们还没出派出所大门,李仙梅便捂着手指,很是气愤的走了过来,拿着处罚书便指着我们说道:“我要告你们!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找你们赔偿我的损失,我要你们为我的手指付出代价!”
看着李仙梅走后,枫水涯拉着韶寻的胳膊,有些委屈的说着:“夕夕,你到底怎么了?要是为了早上那件事生气,我已经向你道过歉了,还是我的诚心不够,你告诉我,我去改还不行吗!”
此话一出,韶寻的脸色便更加难堪,一手甩开他的手,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着:“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送阿姨去医院,阿姨这样子必须去检查一下!”枫水涯拦在我面前说着。
韶寻扫了一眼,低头看了看项链,随即嘴角一抹微笑,说道:“那就不必了你费心了,这是我妈,我自己会照顾!我想你公司里还有很多事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带着你的破娃娃,快走吧!”
话音落,韶寻一把推开枫水涯,拉着妈妈走到派出所门口,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便离开了。
从医院回到家里,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医院大夫说脸上没什么大碍,胸口被李仙梅打的淤青也没什么大碍,过几天也能消下去。
韶寻安置妈妈睡睡下后,回到我的卧室,将房
门紧锁,手握着项链,眼睛一闭,随手往床上一扔,我便被他从项链里扔到了床上。
反应过来时,韶寻现在屋子里,正冷着脸不说话默默地看着我,而我但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明明知道我在项链里急得跳脚,他却对我置之不理,此事越想越气,便二话不说直接跳下床,走到他面前,冲着他的胸口直接给了两拳,气呼呼的说着:“你这该死的韶寻,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小心眼,吃醋就吃醋吧,连我妈的醋也吃,明知道我着急,你还让我干看着,你知不知道我眼泪都留了几回了……”
韶寻忽然一把抓着我的手,面色铁青的低头看着正在动手打他,却已经被他抓住双手的我,冷言道:“打够了吗?身上果真是不疼了,看来我给你的惩罚是太轻,还是我刚才对枫水涯那个态度,让你心疼了?”
听到这句话,回过神一想,现在我的身上的确是不疼了,不过,气还是一样的气,直接仰头看着他,回怼道:“心疼你奶奶的腿儿!你就是吃枫水涯的醋了,可你为什么关着我,不让我看看我妈,你知不知道我想有多担心?”
“我不是一直让你看着吗?有一刻是让你落下的吗?我看我还是对你太仁慈了,若不是我将你关在项链里,用我的身体帮你消化了那些驱魔鬼咒,怕是你现在连打我的力气都没有!”
“我又没让你帮我!”
韶寻听到这句话,慢慢逼近我,直到床边,有些不高兴的说着:“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闲事,是吗?”
“哎呀~好疼!”我忽然呲牙咧嘴,一脸痛苦的瘫坐在床上,捂着肚子,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甚是难受的说着。
韶寻有些不解,以为我是在装模作样,心里便更不高兴了,直接说道:“别装了,我刚才有没使劲,就算我弄疼了你,你捂也不该是肚子吧!”
听到这句话,我直接指着他的鼻子,此时,我已经是痛的满头大汗,心里还有泛潮,一阵一阵的恶心,刚想说话,便感觉胃里要有什么东西要吐出来。
韶寻瞥了我一眼,坐到床边看着满头大汗还一边呕吐的我,说着:“演的不错啊!孕妇的模样演的还真挺像,你是不是算错时间了,好像没那么快吧?”
我抓着韶寻的胳膊,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撕碎了,恨恨的说道:“演你奶奶的腿儿!我这是大姨妈快来了,痛经!痛经你知道吗?”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