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雪女也不知道距离雪山八岐大蛇之战以后自己睡了多久，不过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京都了。

“你醒了。”是温润如玉的声音。

“嗯。”雪女抬起头，是晴明。他和黑晴明长得一摸一样，一样好看，可是气质却完全不同，她撑了撑身子试图坐起来，“黑晴明大人呢？”

“······他守了你好几天，实在熬不过去先睡了。”晴明顿了顿，身子似乎不自觉僵了一下，才目光躲闪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雪女垂了垂眸子，似乎有些失望，不是说很快回来么，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在我身边的不是你。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饿不饿？”晴明又问，他小心地看着雪女，生怕被她看出破绽。

“嗯。”她随意回答着，其实她一点也不饿。

其实雪女觉得现在身体前所未有地好，好像重新获得新生一般，可是他却不在身边。

“那我扶你到庭院吃点东西吧？”晴明站着，手心已经浸满了汗水，他看不透雪女的表情，也不懂她现在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黑晴明到底在哪？”雪女轻咳了两声，喉咙里似乎有一丝熟悉的腥甜，她硬生生压住涌上来的难受之感，抬头看着和那人一摸一样的脸，问，“他在哪里。”

晴明微微握拳，他直挺挺地站着，居高临下看着雪女，冷不丁地开口，“他对你来说，很重要？”

“是。”雪女毫不犹豫地回答，她强忍着心里的不安，身体的不适，好像在一瞬间，她明白了，那不是获得新生，而是······回光返照。

“对不起。”晴明说，“我不该·····为了提升姑获鸟的妖力把你······”

“不用。”雪女一口打断他，“没有你我就不会见到他，求求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好不好？”

雪女能感受到身体在一点一点流失，似乎·····离开这个世界了啊，能不能，子啊临走之前见他最后一眼呢。

“······”晴明身子有些摇晃，指甲狠狠地抵在手心，疼得清醒。

“雪姬！”有一个人从屋外进来，他和那天刚刚醒来自己在连绵雪山上见到的一样，带着高高的帽子，面如冠玉，身着紫色狩衣，“你醒了～”

晴明似乎有些惊讶，他站在原地有一会儿没动。

“嗯。”雪女看了他几秒，才问，“你去哪里了。”

“别问这些。”他走过来递上一个包裹给她，眯起眼笑着说，“打开看看？”

晴明站在原地看着两人，握了握拳，终于还是出去了。他一步一步往外走着，听着越来越欢快的声音，步子却一部比一步沉。

雪原之战已经过去两个月了，雪女也足足睡了两个月了。

他和黑晴明原本是势不两立的，可是这次却十分默契地合作打败八岐大蛇，十分默契地寻找着救治雪女的办法。

可是没有，什么办法也不行。

晴明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黑晴明歪头带笑看着以一种奇怪姿势悬浮在空中的雪女。

庭院里的樱花又开了，雪女已经不在是他的雪女了。

身后传来了黑晴明带着笑的声音：“一起去祭典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