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可爱的小孩子。”

“这眼睛也太大了吧，哎哟看着好像捏一捏小脸。”

“她来上课吗？”

“心化了～”

小葡萄享受着目光的同时，又将自己的目光集中在姜妗晚身上，反正现在水老师还没来，除了晚晚学姐其他人和她没关系。

姜妗晚有些不自在地看着小葡萄，悄悄地说，“小葡萄，他们都在看你哦～”

小葡萄当然知道，但是她并不在意呀！

“晚晚学姐，也有人在看你哦～”，小葡萄的余光瞥到了一个高大的男孩子正在看着姜妗晚，而且是看了好一会儿了，那目光想让她不注意到也不行。

姜妗晚回过头看了一眼，在小葡萄的视线方向，站着一个男孩子。而那个人就是那个叫作刑凯的学长。

姜妗晚愣了一下，下一秒刑凯便朝她打了一个招呼，姜妗晚礼貌地回应了一下。

小葡萄眨巴着眼睛，狡黠地看着姜妗晚，“晚晚姐姐，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姜妗晚立刻否认道，“不是不是！”

小葡萄语重心长地“哦～”了一句，那个“哦”字被拉得格外长。

姜妗晚刚想说什么，余光里便看到了进门的水清程，她一身蓝色的衬衫裙，发顶扎着一个丸子，格外清丽。

还真是...蓝色裙子和丸子头啊。

小葡萄顺着姜妗晚的目光看去，视线落在水清程那张素净的脸蛋上，突然心一抽，格外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整堂课，小葡萄的视线都落在水清程的脸蛋上，从额头看到眉毛再到鼻子嘴巴，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

之前在手机上看就已经有这种想法了，现在面对面这种想法更加强烈。

……

水清程回到办公室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而且有些心神不宁，坐在办公椅上握着茶杯的手指泛着白。

她注意到了那个小女孩，长得特别可爱，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朝她投来的目光也特别炙热。

那个小女孩整节课都在看着自己，有那么一瞬间水清程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所以她都不怎么敢看她。

她总觉得那个小女孩在哪里见过，甚至觉得和她有一种心灵感应，所以她更加害怕对上她的眼睛。

因为...她已经反复做了一个噩梦做了很久。她梦到一座铁梨花园有两个孩子奔跑着追逐着嬉笑着，这个梦让她陷在美好和泥淖中，挣脱不开。

办公室里很安静，其他老师还没回来。

水清程突然陷入了一个回忆中：

铁梨花园里的紫色丁香花正开得浓郁，丝丝沁鼻的香甜灌入深幽寂静的客厅里，上梁缠绕，弥久不散。

十分钟过去了，男人并没有回应。

如海藻密布的卷发散落着，水清程冷漠而机械地重复着刚刚说的话，“我可以离开了吧？”

男人俊逸刚毅的脸如刀刻一般精致，此刻却蒙上了一层阴鸷，“你非要走？”

水清程似乎是被他的话逗笑，冰冷而带着嘲讽的口吻，“我不走，留下来继续给你这个罪犯生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