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轻拂过皮衣上的灰尘,沈新讳莫如深地问,“是吗?那经理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办?”
“呃,这…”经理抬手擦掉额角又冒出来的汗,瞟了瞟对方的表情,犹豫一番道,“我觉得让罗杉小姐向这几位军人好好道个歉,想必咱们国家的英雄不会计较这些。”
闻言,沈新低浅的呵呵一声,那勾着的弧度已经冷到了极致。
绕开挡住的人群,秦优正气凛然的走到好友身边,公正廉明的道,“公然侮辱军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军人,在我国情节严重的会处于五年以下有期徒刑。”
扶正乌金色的眼镜,对于还一脸不知所状的经理说,“而你刚才所说的话,明知他人犯罪还为其逃匿罪责已经属于包庇行为,在我国要处至少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如果情节严重的,还有可能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听明白了吗?你刚犯了包庇罪,真是可惜啊,机会在眼前都不知道把握,作死能怪谁。”沈新惋惜的摇头叹息,不再搭理已经面如死灰的经理。
转而又看向因为听完秦优说的话而惶恐不安的纨绔子弟,口气幽幽地道,“看来这天被乌云遮的太久,让一些没见过太阳的跳虫都不知道自己应该生存在什么环境下,我不介意帮帮你们,让你们知道什么是法!什么是军人!”
此刻沈新的气场全开,那种让人下一秒就会泯灭的气势叫人瞬间俯首称臣。
“可乐,他们的罪证交给你,森、柯妮向这几个跟风做事的单独录口供,秦优去准备你需要的资料,这场官司交给你打,一条罪责也不许他们逃掉。”
待好友说完话,可乐端着他的专属笔记本刚正不阿的道,“罪证已经全部查好,万凌集团逃税,做虚假账目,所有罪证全部发给了司法部门,而警察局局长贪污、受贿和挪用公款的罪证已给检察院反贪局,政权方面属于裙带关系,没有实际行为,不到一小时司法人员会着手调查,我把筛选过后有用的资料已经传给了秦优。”
其实在沈新还没发话前,可乐便开始调查,这是长久合作的经验,也是对朋友的了解。
伸手接过可乐的笔记本,秦优登上自己的邮箱,有条不紊的敲打着键盘,“嗯,我已经收到,正在准备整理。”
交替妥当,可乐低声对沈新附耳道,“罗杉的父亲有一位朋友,他手里有一朵生活在深海里的透明状海蝎花,毒性很强,沾染一点立刻腐蚀,并且没有任何气味,我觉得应该还有其他功效,不妨拿过来研究一下。”
“是个好东西,你和森去商量一下,用最快的办法确认它的真实性,等我们从藏区回来后想办法过去拿,到时候有用的话我们再计划出海的事。”沈新充满睿智的微眯双眸,脑海里已然在盘算后续的事情。
录完口供的柯妮走过来汇报,“小新姐,所有罪证移交给了秦优哥。”
“真慢,这出警速度有待提高。”森吊儿郎当的斜插口袋,不耐烦的瞧一眼大厅,
收起笔记本,秦优完璧归赵的还给可乐,“我这边整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需要我回去和有关证人沟通,等到开庭审理,必能给他们当头一击。”
“辛苦大家了,待会还是请大家去福满楼吃饭,这地方虽用华丽遮盖了丑陋,但终究湮灭不掉曾经存在过的污秽,这种饭不吃也罢。”沈新满脸老子很嫌弃的表情。
话音落下不到两秒,警笛声便响彻在沁香坊门口,一名穿着警服的执法人员带着四五名警员走到众人面前。
带队的警察公事公办的出示证件,“你好,我们是警察,刚接到报警电话说这里有人公然寻衅滋事,请当事人跟我们走一趟。”
见此,沈新主动退居二线,毕竟这种事律师最得心应手,“秦优,你去交接一下。”
最后警察浩浩荡荡的领着沁香坊的老板、罗杉和她的一群狐朋狗友坐上了警车,罗杉在押解上警车之际才哭闹着要求见他爸妈。
警察很严肃的对她说了最经典的台词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将作为呈堂证供。
闹剧顺利落幕,沈新笑嘻嘻的对还呆楞在原地的兵哥哥们道,“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请几位英雄去福满楼吃顿饭,我们几个忙了这么久,饿得前胸贴后背,英雄们是不是要赏个脸?”
结果不言而喻,众人一起‘杀’去了福满楼。
坐在席间,杨帆还有些懵逼,拉着康子岸问,“营长我感觉晕乎乎的,完全没搞明白,事情就解决了。”
“对,我也是,感觉好玄幻,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福满楼。”另一个士兵急忙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