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新对自己分析出的结果也满是诧异,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命中注定。
“我说出来怕你们不信,但我很确定我脑子比什么时候都清醒。”沈新咕噜噜的喝掉杯子里的水,缓解一下有些不淡定的心情。
有了几分猜疑的康子岸蕴着淡笑道,“你再不告诉你哥他该急死了。”
“我说豌豆就是丁妤娴,你信吗?”沈新朝自家大哥抛出一枚重型炮弹。
“别开玩笑,我知道你们性格很相投…”沈岩不假思索的出言反驳,说到一半瞧见自家妹妹眼里的认真瞬间止住了。
既然说假话不存在,那便只能是真话!
如此一肯定,沈岩刹那僵住了身形,假若一切真这么巧,那他昨晚说的话岂不是伤了自己心爱的女孩。
“快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沈岩焦急的问道。
“上次帮丁爷爷整理旧照时我了解到丁妤娴的父亲在2001年十月牺牲了,她因此跟母亲去a市独过,但她母亲在第二年便改嫁了,之后她选择回到b市的丁爷爷身边,这就对上了她给你邮寄十岁明信片的日期,而我在丁爷爷那里看到过她幼年的相片,背面有她父亲所记录的一句话,豌豆百日照。”
随着沈新的话语,沈岩从沉默到唇角绷紧,内疚和懊悔充斥了他的胸口,心脏深处传来难以抑制的疼痛。
“十七年后她第一次见到我,高兴的好似一个孩子,我以为她只是热情,有一次她私下问我,还记得她吗?我想也未想便回了句不记得,至此她见我没了之前的亲近,昨天晚上她应该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说了那些话,我却直接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现在无法想象她当时听了有多伤心,对我有多失望。”沈岩越往下说声线越发低沉,仿佛心拴着一块石头似地直往下坠,难过得他呼口气都感觉疼。
无法接受一蹶不振的大哥,沈新加油鼓劲道,“现在去找她还来得及,我知道她在等你,别让自己再后悔。”
“有点男人的气魄,人家女孩子还没放弃,你在这里消沉像什么样,既然这么痛苦,那就去找她,不是每个人都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康子岸收起脸上的笑容,毫不留情的骂醒老搭档。
估计康子岸的话起了作用,没等俩人再说什么,沈岩飞快的冲出宿舍,连下楼梯都恨不得一步跳下去。
站在窗边望着在军营里向后勤部狂奔的大哥,沈新弯起嘴角笑了,真好,有情人终成眷属。
将沈岩像疯子一样甩开的门关上,康子岸走过来从身后抱住自家女朋友,声音低哑道,“心想事成,是不是很开心?”
“那当然,选了一个大哥喜欢的女孩,我也喜欢的大嫂,以后不用担心姑嫂大战了,我能不开心嘛。”
感受到缓缓传来的温度,沈新任由这股舒心的暖流环绕自己。
听闻,康子岸惩罚性的在沈新脖子上轻咬一口,可刚含住便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你今天去哪里了?怎么有很重的血腥味。”
“这就是你嘴贱的下场,让你乱咬人,”沈新得意的转过身,还故意嘟嘴朝自家男朋友亲去。
深知小魔女的恶劣,康子岸赶忙躲开,“你这是在亲手毁掉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能猜出我今天去哪里了吗?”沈新欢悦的卖关子,说完低头嗅了一下身上的味道,“啧,我自己闻都这么带感,你吃在嘴里什么感觉?!是不是很有滋味?想想这味道确实挺特别的,其实我哪里也没去,就去了趟养猪棚。”
养猪棚三个字未落音,康子岸顿时觉得嘴里占满细菌,找了个活泼开朗的女朋友,简直整死人不偿命!
康子岸二话不说走进卫生间漱起了口,漱了两三遍才自我感觉干净,沈新立在门边坏心眼的哈哈大笑。
“亲爱的,我告诉你一件事。”
一听沈新叫他亲爱的,康子岸立即汗毛竖起,狐疑的淡声问,“什么事?”
“今天你们部队的母猪下崽,我看上了其中一头小花猪,给它起名小安。”原本想打趣自家男人,但沈新自己先没绷住笑场了。
就知道从沈新嘴里听不到好话,康子岸气得一把抓住笑瘫了的女朋友,“小坏蛋,竟然敢用我名字的谐音给猪起名,我看你的屁股是想疼了。”
说着在沈新的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巴掌。
“真打啊!你再打一下,信不信我趴在地上撒泼?!”沈新斗志昂扬的叫板。
康子岸的笑颜带着魅惑捏了捏沈新秀气的鼻尖,真是打不得骂不得,“你连部队的猪都要祸害一下,你有问过猪的感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