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俩人重新找到一处安全点做为今晚歇脚的地方。
“现在林子里还有四十多人,耗得太久对我们很不利,所以我的想法是明天我渗透,你进行潜伏。”沈新枕着胳膊躺在睡袋里,侧着头对丁妤娴说出她接下来的计划。
“我没有意见。”较量进行到现在,丁妤娴对沈新的指挥部署能力已经没有任何质疑了。
“那就这么决定了。”沈新拉了拉身上的睡袋,很随意的问,“你那边还有几个臂章?”
“三个,你呢?”丁妤娴一动不动的趴在高地,从她这里俯视过去,方圆一千米范围都在她的掌控之内。
“一样,这后面还有一波最强的,想想就头疼。”
别听沈新说的好像很难办一样,但那语气里掩藏的隐隐兴奋还是暴露了她的顽劣。
“快睡吧,今晚被我们这么一搅和,他们肯定睡不了一个好觉。”
“我们睡好就行,先辛苦你了。”说完沈新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早上六点多,丁妤娴收拾好一切和沈新兵分两路进行今天的清除计划。
清晨的太阳早已从水平线上跃起,给整个沉睡的森林增添了暖洋洋的感觉,七彩的柔光照耀着苍劲挺拔的大树,犹如守卫者一样威风凛凛。
而此时的沈新正待在一棵树上怡然自得的吃着压缩干粮,倒不是她故意偷懒,在力量如此悬殊的情况下,只有耐心等待时机才有足够的胜算。
当沈新的饼干吃掉三分之一时,东南方向传来了很轻的脚步声,她迅速藏好身形,将还剩大半的压缩干粮折好装进口袋里。
大概五分钟后,沈新清晰的听到有四个士兵的脚步声向这边走过来。
“穿山甲,你说咱们就这样一直在山上转悠?”
“不知道,反正我觉得转着比待在一个地方强。”
“你俩小点声,她们可不简单。”
“再不简单也是女的,转的我都要累死了,咱们找个地方歇一歇。”
四个涂着油彩的士兵边侦察边向前移动,沈新听到他们的谈话邪恶的勾起了嘴角,等四人走出一段距离,她才拿出之前抢来的领章贴到衣领上,又把胳膊上的臂章撕下来藏到衣服夹层里,所有伪装做好,她才不紧不慢的下了树。
再次确认没有破绽后,沈新撒开腿按着半弧形向四个士兵的前方绕去。
当离四人还有几米时,沈新故意弄出一些小动静,果然成功引起了四人的注意,相互打了个包围的手势,谨慎的向沈新所在的方向靠近。
“什么人?举起手从草丛站出来。”正前方的两个士兵向躲在草丛里的沈新喊道,在沈新身后的两个士兵用枪拨开面前的杂草。
看时机差不多了,沈新举着双手站起来,开口之际竟然变成了之前小个子士兵的声音,“班长们,我是新兵,别开枪。”
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很快被传回了作战室。
“这丫头竟然还有这本事!”严政委又惊又喜的道。
丁老先生看到此处,了然的笑了笑,一脸他就知道这小丫头不简单的神情。
口技随着时代的变迁早已失传,这门技能对声带的要求非常苛刻,一般人轻易学不来,即使学会也只能模仿个大概,但能模仿的如此惟妙惟肖还真让康子岸和沈岩惊愕不已。
林子里,四个士兵一脸狐疑的望着沈新,之前被称作穿山甲的士兵警惕的问道,“你那个战队的?”
“康营长战队的,今年七月份刚来的。”
如此大胆的行为在别人看来可能很愚蠢,但沈新有绝对的身高优势,再加上她的特殊口技,不是熟悉的人还真很难识破。
观察了一阵,四人始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又听声音是个男声,也就暂时收起了枪。
“你咋长得瘦不拉几的,还一个人待在这儿?”其中一个长得一身腱子肉的士兵问沈新。
“从小家里穷,俺娘为了让我长壮士点才让我当兵的,”沈新嘿嘿的笑了两下,说的一副煞有其事的样,继而又解释道,“我本来是跟着我们班的老兵,可是昨晚被她们偷袭,一下子损失了两个班,我是从混乱中跑出来的。”
“难怪昨晚交火那么激烈,我们还以为双方人遇到了一起,现在看来是她们俩人单方面直接干掉了你们。”穿山甲紧皱着眉头分析道。
“这实力也太强了吧,”一个比腱子肉士兵稍微瘦一点的兵说道。
“班长们,你们没见那当时的场面,她们简直和古墓丽影一样,我们连她们的身影都没有看到。”沈新不惜夸大其词道。
“行了,别班长班长的叫了,又不是新兵连,给你介绍一下,从左到右依次是穿山甲、烧鹅、羚羊,你叫我犀牛就好。”那个一身腱子肉自称是犀牛的士兵比较耿直的道。